范思颜和司徒紫苏的车马到了王府。王妃看到两人突然到访有些奇怪。这两人都不是冒失的人,为什么还没有拜帖,就这么着急的上门来了?范思颜满脸严肃的对王妃说道:“王妃,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王妃挥退了左右,这两人果然是有急事。可是礼亲王府还有雪衣侯府几家的关系向来都不深不浅。只因他们三家曾经都是手握重兵,皇上忌惮的很。因而三家私下里的往来很少,也不过是女眷的来往而已。现在她们二人忽然上门,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屋子里就剩下她们三人,王妃开口问道:“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了吗?”范思颜急急开口道:“丞相暗中在明日要运送去边地的粮草上做了手脚,这粮草非但不能按时到达边地,而且会缺盐少米,到时候就算送到了边地,将士们也都不能吃了,王妃您赶紧让王爷想想办法吧!”
王妃一听,脸色一正:“这话你是从何处听来的?”司徒紫苏开口道:“王妃,这消息从哪来我们不能相告,可是这件事千真万确。退一万步讲,咱们总得有个防范啊!”
“丞相与我恭亲王府不和,从京华出征开始就摆上台面了。”王妃的脸色又恢复如常,只是意味深长的说出这一句话来。范思颜没有来得及细想,而是劝说道:“既然王妃您都知道了,咱们赶紧想想办法吧。明日押运粮草的队伍就要离开盛京了。咱们若是抢先一步截下粮草,或许还能安然送到边地!”
王妃望着范思颜,微微笑了:“傻孩子,若是王爷真的去截下了粮草,延误战机,耽误边地征战的罪名不就扣到了王爷的头上?”范思颜莫名一堵:“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司徒紫苏已经听出了王妃前面一句话中的深意,拉着范思颜对王妃行礼道:“王妃的话,我们明白了。今日冒昧打扰,是我们唐突了。”说完就要拽着范思颜出去。范思颜颇为疑惑的望着司徒紫苏,正是紧要的关头,为什么要出去?
王妃也不挽留。叫人送客。直到上了马车,范思颜憋不住瞪着司徒紫苏问道:“郡主,你为何要拉着我临阵脱逃?”司徒紫苏叹了口气,伸出食指在范思颜的头上狠狠戳了一下:“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王妃方才那句话你没有听懂吗?”
“哪句话?”范思颜这才认真回想起来。司徒紫苏没好气的解释道:“王妃方才说了,丞相对王府的不对付已经路人皆知了。所以换句话就是说。恭亲王府早就有所防备了,这件事王妃没有明说,也不能说得太细。毕竟咱们三家还是不要往来太密切了。”
范思颜听司徒紫苏这么一说就听懂了:“原来王府有所准备。可是总不至于王爷已经提前把粮草送去边地了吧?他们哪里来的人马啊?”
司徒紫苏道:“这就不是你我能知晓的事情了。”
押送粮草前往边地实在是太扎眼了,就算恭亲王有那个兵力,也不敢做那样的事情。不过《三国志》上有一种用兵的办法叫做屯兵,几年前端木京华在带着大军撤离边地的时候,就做过这样一件事情,那就是留下了种子屯兵。
驻守边地的官兵其实这些年都在屯兵,所谓屯兵就是在边地开垦荒地,然后众人一起种地。虽然说边地留守的将士并不多。但是他们将每一次的收成都囤积了起来,几年下来,余粮也不在少数了。
只不过这个盐的问题,的确是个大问题了。恭亲王下朝回家,见爱妃一脸深思的模样,心疼不已:“阿阮,你怎么了?”王妃抬头看着王爷,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担忧,她一伸手,恭亲王自然的凑近牵着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是化不开的温柔:“你还在担心京华的事情,是不是?”
王妃点点头:“今日礼亲王府的郡主还有雪衣侯府的三小姐突然造访,她们跟我说丞相在粮草上动了手脚。我知道京华在边地屯兵。可是如果没有盐,那不就成了大问题么?王爷,你当初何必跟皇上立下军令状?”
恭亲王伸手拍着王妃的后背,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抚心爱之人:“我也是身不由己,这次不顺着他的意思,他总是有理由铲除恭亲王府。我要让你和京华活着。安安稳稳的活着。”王妃的眼泪唰的落了下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还是不相信你?”
“若是国师不说出那番话,或许我们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可是天道难违,也许咱们京华注定不是池中物吧。”恭亲王的思绪拉到了很久以前,就在儿子端木京华出生的时候,天降祥瑞,盛京上空飘过了龙形的火烧云。而国师不久后又预言,天启将会迎来一位贤明的统治者。
本来当今圣上继位令许多人觉得不解,为什么先皇没有把皇位传给战功赫赫的弟弟,而是给了哥哥。当今圣上一直在乎悠悠之口,他恨不得恭亲王能够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本来恭亲王交出了兵权,安安静静的当一个闲散的王爷。
可是自从端木京华出世,随着那个预言,皇上的疑心病越来越重。而端木京华的成长就像国师的语言一样,他天生贵气,甚至比任何皇子都还要优秀。皇上怎么能不着急,就算今日他的皇位能坐稳,可是等他百年之后,他的儿子还能坐稳皇位吗?
所以皇上几次三番的寻找借口,希望可以彻底清除恭亲王府这一大祸患,可是天启周边的国家屡屡来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