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盛家父子回到了盛京之后,盛元连便常去刑部走动,意图打听白五爷的事情。可是事情还没有问到一半,便收到了吏部发来的公文。盛元连拿到公文的时候,心中大吃了一惊,连忙去找父亲大人商量。
盛苏风一看那公文,眸色深沉了起来。“这恐怕是丞相大人的主意。你最近是不是总往吏部跑?”盛苏风看着儿子的脸色,全都是责怪。盛元连也不打算隐瞒,点点头道:“白五爷是我的小舅子,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父亲大人,我可是读圣贤书的人。”
“这圣贤书教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盛苏风气的将那一纸公文扔到了盛元连的身上,怒骂道:“既然让你去地方上任,那你这就赶紧去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盛元连望着父亲这幅面孔,只觉得心都要凉透了。原来那一纸公文是安排盛元连到地方上去任职。此去池州乃是一个不毛之地,且常年盗匪盛行,一般官员都不想去那个地方。因为很多官员常常是有去无回。
盛元连一向政绩卓越,却突然被调去了地方,这显然是有人给盛元连下套子。盛苏风一下子就猜出来此事是丞相所为,可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乌纱帽,竟然不顾儿子的生死,连话都不肯多说几句,就催着盛元连赶紧去上任,这叫盛元连如何不心寒呢?
盛苏风看着盛元连呆愣的站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走?”盛元连隐藏在袖子中的拳头慢慢握紧,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离开了。
次日盛元连拿着印信离开,临行之前还是去天牢看望了白五爷,对于盛元连的到来,白五爷颇感意外,自从盛元连让姐姐白氏回庐州之后,白五爷对盛元连的印象就特别的差,今日盛元连竟然会过来探望他,而不是避嫌,这让白五爷多多少少原谅了盛元连一些。
“小舅子,我已经拜托了吏部的何大人查探此案,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盛元连劝道。可是白五爷却是眼尖的看到了盛元连的行囊,出声问道:“你这是被外调了?去什么地方?”
盛元连一怔,眉宇间露出淡淡忧愁来:“我要去池州上任了。”
“你要去池州?那可是不毛之地”白五爷眉眼一抬“这是丞相所为吧?”他已然想到了盛元连政绩突出却被外调,一定是有原因的。那这个原因必然是丞相了。
“我没有杀人,丞相如此针对于我,前些天还发生了一些怪事。你最好是写信叮嘱姐姐,让她这些日子少出门,多加小心。”白五爷想起之前那些刀笔吏,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盛元连不解道:“莫非丞相和白家有仇?”白五爷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只是丞相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好像这东西可能就在白家。白大和白二手里没有,我也不清楚此事。可能……”
白五爷抬头看向盛元连,一字一顿的说道:“说不定这东西在三姐或是四姐手中。又或者丞相根本就找错了人。不过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即使如此,我即刻就给阿芷写封家书。”听了白五爷这么一说,盛元连心中也紧张起来。如今丞相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皇上对他颇为信任,他们万事只能自己小心了。白五爷催促道:“你也不能在此地停留太久,赶紧去池州上任把。池州也有白家的生意,若是你遇到不顺,可去池州最大的米行,寻找那里的掌柜。”
盛元连点点头,终于还是快步离开了天牢。与此同时的丞相府中,一只童抓住黑鸽,从鸽子的脚下取下密信递到丞相面前。“大人,这是庐州传来的密信。”
丞相接过那密信一看,脸色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只是淡淡的吩咐道:“继续查探。”书童点头称是。便抱着黑鸽退出了书房。丞相的目光跃过了窗户看向了外面正在融化的白雪。那些枯败的草叶从白雪下显现出来,丑陋不已。
“有些事大概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丞相喃喃道。
庐州的雪已经完全融化了。白氏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不过盛雪见依旧不愿意母亲太过劳累,盛家厨房的事情还是盛雪见亲力亲为。这一日丁香过来传话,还带着粗使丫头送来了许多补品。盛雪见跟白氏瞧着屋子里头堆满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有些转不过来。
老太太这是怎么了吗?为什么突然送来这么多补品?正当盛雪见疑惑不解的时候,丁香笑着说道:“老太太说了,三夫人之前受了委屈了,所以让奴婢特意送来这些补品让三夫人补补身子。明天老太太还要带着夫人和小姐去云间寺拜佛,为您肚里的孩子祈福呢。”
白氏不知道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说起要去云间寺拜佛,这段时间为着五弟的事情,白氏的确想去庙里求佛卜卦的。便欣然答应道:“正好我也想去云间寺。还请丁香姑娘回个话。”
丁香热情的笑道:“好,我这就回去告诉老太太了。”盛雪见冲着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便从多宝阁上抓了一把钱子塞进丁香手中,笑着劝道:“我送姑娘出去。”言罢便挽着丁香的手朝着外头走去。
到了门口,丁香不着痕迹的把手一推:“又不是多远的路,奶娘有什么话只管问吧。”奶娘放开手:“姑娘说的哪里的话,我哪有什么要问的啊。只是老太太突然送来这么多补品,我们都是吃了一惊呢。”
“三夫人受了委屈,老太太心疼着呢。这府中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