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盖娜反身将我挡在身后,灯笼往我手间一塞,腰间寒光一闪,一把软剑呼啸而出。說閱讀,盡在随即一声高喊,“快来人哪!小姐遇险!”
寒光闪过,近前不足两丈,一条青鳞大蛇蜿蜒而至,带起一阵腥风。及至跟前,蛇身忽抬起近两尺高,猩红的蛇芯咝咝作响。
盖娜挡在我身前,软剑一抖,呼啸一声向大蛇刺过去。
那蛇应声而动,偏向一边,躲过盖娜的剑,直扑我而来。
我冷汗淋漓,本能的将手中灯笼抛向迎面而来的蛇头,退后几步。
那灯笼系竹子编织,中空点有蜡烛,外面糊以皮纸。
不偏不倚,直砸向蛇头。却被大蛇来的猛劲撞裂,皮纸被蜡烛点燃,顿时一团火光。那青鳞大蛇遭此一袭,登时掉转蛇身。
盖娜一击不成,趁蛇头撞上灯笼的时候反手一剑劈去。
那蛇似通人性,往后一闪,轻巧躲过盖娜的软剑。
盖娜大叫,“不好!”
那蛇见躲过软剑,往后一弓身,意欲扑来。
突然,院外火光大盛,一群人急急赶来。
为首一人大喊,“快!!”
盖娜急得大叫,“此蛇凶猛,快保护小姐!!”
盖娜挥剑上前,那大蛇看准时机,直扑向盖娜。
盖娜一偏身子,剑峰堪堪划过蛇身,那大蛇却未躲避,直扑向盖娜后面的我。
我猝不及防,一时大骇,忘了躲避。
只一阵腥风而来,我闭上眼,心里冰凉一片,吾命休矣。
却不见那大蛇扑上来。
“小姐!”是盖娜的声音,
我睁开眼,眼前一片光亮。
盖娜焦急又欢喜的声音。
十余名侍卫站立两旁,刀木达手执一弓箭,站在面前,一脸焦虑。
身侧丈许,是那条青鳞大蛇,足有人大腿粗细,一丈多长。一支白羽箭斜穿其七寸。
此时才觉冷汗湿背,阵阵发凉。
想上前感谢刀木达,足部却像生了根,半分挪动不了。
只觉昏天昏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霎时漆黑一片。
醒来,眼前是乌洛焦虑的脸庞。
他让所有人退下,只冷然道,“为何不听本王话?”
我轻轻起身,帐外烛火通明,将乌洛的光影映在床头。
我一眨不眨看着乌洛的脸。
乌洛别过头,声音依然冷硬,“难道本王脸上有字不成?”
“王爷。”我轻叹一声,“王爷和我一样,不正盼望水落石出吗?”
乌洛陡然扭头,褐色的眸中一丝惊讶一闪而过,只沉着脸不出声。
这糖儿出头求我,后被抓入赫哲黑屋,我能和盖娜顺利去看望赫哲,这乌洛必是默许的。糖儿没有像盖娜所说被处死,只被抓入黑屋,想必也是保护糖儿性命,顺便也给赫哲报信。
只是这回来突现大蛇一事恐不是乌洛所能料到。(
一切只能说明那赫哲在乌洛心中之重,乌洛亦不相信赫哲是所为,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才将其囚禁。
“王爷对卿卿爱护有加,卿卿感激不尽。”
淡淡的话语却是出自真心,这两次惊天大险,若无乌洛,我必死无疑。
乌洛眼底渐渐涌起温暖。
“只是王爷,我不知道王爷有豢养大蛇的嗜好,那蛇当时要吃人,多亏刀木达及时赶到。”我话锋一转,语调只作怯生生。
乌洛果然大怒,“胡言乱语,本王怎会养那毒物。”
乌洛起身在房间里急促走了几个来回,自语道,“本王宅内最忌毒物出现。难不成是多年老房失修缘故?”言罢,他霍然看向我,眼光森然逼人,“你,竟疑是本王?”
我起身,来到乌洛面前。
乌洛看向我。
我近前,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我抬头,未出声,泪先流,“没有王爷,卿卿早已魂归西天。我只一姿色平庸寻常大梁女子,之前惨遭变故,大难不死。只为不负母亲在天之灵,安静过完一生。如今承蒙王爷垂怜,只是命薄,难以承受。恳求王爷遣我回大梁!卿卿此生感激不尽!”
我说完就要跪下。
泪光中乌洛颇为动容,他凝视我,突然一下拥住我,将我紧紧搂入怀中,许久淡然道,“你在大梁已无亲人可依,回去作甚?”
心底陡地一酸,身子随之一僵,苦涩涌上喉头,只哽咽不已。
如今的自己,正如水上飘萍,天地之大,却无我依靠的地方。
头顶传来乌洛淡淡苍凉的声音,“本王这般待你,难道你竟无半分留恋?”
我猝然一惊,眼前的乌洛,金冠碧玉,面目英挺,顿时心绪莫名,深深叹气,就是你这般待我,才让我有一次又一次的大劫。
不经意对上乌洛的眼眸,竟发现,里面似乎有难抑的忧伤掠过。
我怔住,顿时脸颊滚烫,心里突突乱跳,只低声道,“王爷。”
乌洛语气突地转为急促热烈,眼光灼灼,“卿卿,本王喜欢你!”
这是乌洛第一次向我坦白心迹。
我心如小鹿乱撞,此情此景,只想逃开眼前的怀抱。
乌洛更加搂紧我,让我伏在他的肩头,他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良久,声音越低沉下去,“本王亦知赫哲冤枉,但既有人告密,本王不能不如此做。”
我心底一沉,乌洛竟然知道赫哲冤枉,为何又坐实了她的污名,那告密之人是何高人?
乌洛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淡淡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