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众将,无论文武,哪怕心中再不信任那张巡,此时也再无质疑,纷纷表示愿跟太平叛军鏖战下去。
陶商面露欣慰之色,便是哈哈笑道:“很好,你们有这番决心觉悟,朕就放心了,既要准备打持久战,那咱们也得做好时不时给自己找点乐子的准备,不然怎么打发时光,咱们就从今天做起。”
说罢,陶商便传下旨意,就在这皇帐之中,摆下酒宴,与众臣痛饮,算作是补上前番大胜之后的庆功宴。
一听说有甘家美酒喝,一帮子好酒的大将们,自然是窃喜不已,一个个都舔起了舌头。
入夜之时,大帐中已是酒香四溢,美酒好肉管够众臣们享用。
至于马超,英布等被轮到值守的大将们,那也只有眼馋的份,为了保障大营的安全,防范敌军夜袭,只能没办法参加这场庆功之宴。
不觉喝了几个时辰,已是月上梢头。
诸将们都喝的尽兴,也不敢喝的太醉,以免误了明日军事,差不多七八分醉时,便各自告退。
这时候,一名女兵入帐,寻到了尉迟恭跟前,就问道:“将军,夫人说让将军莫要喝过了头,差不多也该回去休息了。”
陶商一看这阵势,不由就笑了,心想这个凤姐还真是管家婆,连酒都不让尉迟恭喝个够,巴巴的就派了人来催他回去。
尉迟恭顿时就打了个哆嗦,脸上挤出一抹痛苦的表情,就好象不是要回自己的大帐,而是要回去坐牢一般。
他眼珠子转了一转,一把将常遇春搂了过来,咬着他耳朵道:“遇春啊,你说咱俩是不是兄弟。”
“是,咱们当然是兄弟了。”常遇春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兄弟,那老哥我有难,你难见死不救吗?”尉迟恭一脸的严肃。
常遇春立刻亢奋起来,拍着胸膛道:“做兄弟最重要就是一个义字,大哥你有难,小弟怎能不管,大哥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小点声,小声点,别嚷嚷那么大声。”尉迟恭忙按住了常遇春,笑眯眯:“其实老哥我只是想叫你做件小事而已,你能不能装着喝醉了啊。”
“装醉?”常遇春一脸茫然,“好端端的,为啥要装醉啊,我还清醒的紧呢。”
尉迟恭立刻就不高兴了,把眼睛一瞪,“要你装醉就装醉,哪来那么多废话!”
常遇春没办法,只好两眼一眯,身子一软,嘴里叫着“我醉啦,我醉啦”,顺势就倒在了尉迟恭肩头上。
尉迟恭赶紧把常遇春扶住,向着那女兵歉然笑道:“你看,常将军喝高啦,我得先扶他回去,你先回吧,回去告诉夫人,我送了常兄弟回帐,自己会回去的。”
那女兵就为难道,扁着嘴道:“常将军不是有自己的亲兵么,何需将军亲自送,让他自己的亲兵送他回去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尉迟恭立马断然否定,一脸凝重道:“你们是不知道,春兄弟他酒量不行,一喝高了酒就爱耍酒疯,呆会要是发起狂来,没人能制住,必须我亲自出马才行。”
说着,尉迟恭就把常遇春搂的更紧了,象是搂了个宝贝在怀里,忙不迭的就起身想要开溜。
这时候,秦琼见状,赶紧上前拦住,硬是强行接过常遇春,嘴里道:“敬德啊,我送常将军回帐就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让嫂嫂等久了。”
“我说秦富,你——”
尉迟恭是又急又尴尬,只能“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常遇春,任由秦琼给架走。
那女兵就松了一口气,笑道:“将军,常将军有人送了,你就没什么事了吧,赶紧跟我回去吧,别让夫人等久了,不然夫人发起脾气来……”
一听到“发脾气”三个字,尉迟恭就打了个冷战,巴巴的又瞧向了陶商,那副苦瓜样子,好像是在求陶商给他随便安排个什么差池,救他免入狮口。
“咳咳,好酒,真是好酒啊。”陶商却忙把脸移向一边,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只管仰头灌酒。
尉迟恭好生无奈,扭捏在了原地,磨磨蹭蹭的半天就是不愿意动弹。
这时,早看穿他心思的穆桂英,便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将他拽了起来,用威胁的口吻命令道:“黑炭头,别耍花枪了,赶紧给我老老实实回去伺候凤姐去,别让我动手亲自‘送’你回去。”
尉迟恭被穆桂英这一顿训,训的是浑身一哆嗦,很是害怕的样子。
好似穆家寨子被穆桂英吊起来那一次经历,让他对穆桂英产生了本能的畏惧感,就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回去就回去,你凶什么嘛,你也管的太宽了点吧,我还要提醒你一句,就算是我回去了,那也是她伺候我,不是我伺候他……”尉迟恭嘴里嘀嘀咕咕着,却还是不情不愿的乖乖的离去。
穆桂英薄唇微扬,这才满意的轻哼了一声。
随后,她便转过身来,向陶商一拱手道:“陛下,桂英也喝的尽兴了,就先告退了。”
看着酒晕酥红的穆桂英,陶商心头怦然一动,便笑问道:“桂英,要不要朕扶你回去,顺便再治治你的病。”
帐中那些还没走的大臣们,一听到陶商说要穆桂英治病,都好奇的看向了他二人,眼神异样,似乎猜到了什么,忍不住都在暗笑。
穆桂英被他们异样的眼神,瞧的是极不自在,又回想起了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