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甘宁踏着血路,手中战刀狂舞如风,朝着孙策斜击而至。
眼见甘宁杀至,孙策已没有办法,只有举枪相迎。
“大王先走,老朽来拦下这楚国叛贼!”
就在此时,一道铁塔般的身影,从孙策身边射过,纵马舞刀,截杀向了甘宁。
孙策举目一扫,眼中顿时闪过喜色,出手之人,竟是老将黄忠。
他万没有想到,这员楚国降将,自己一直都不放心的弓神,竟然会在这关键时刻铤身而出,来为自己一战。
“黄老将军小心,这逆贼就交给你了,我们吴县会合。”孙策没有一丝迟疑,拨马就从黄忠身边掠过,继续向东狂逃。
斜向处,甘宁已杀至。
两柄战刀,两员曾经的楚国旧将,轰然撞在了一起。
吭!
震天的金属嗡鸣声,两人裹着血雾,错马而过。
甘宁身形微微为之一震,而老将黄忠却只轻吸一口气,光从气息反应上,黄忠的武道,就要高出甘宁几分。
毕竟,二人虽武道皆已达到9o以上的绝顶境界,但黄忠的武力值,却要高出甘宁几点,略占上风。
“锦帆贼,你这背叛大楚的奸贼,老夫今天就为楚王除掉你这叛徒!”
黄忠一声咆哮,苍老的身躯如那不老的战神,挥刀着手中战刀,掀起狂风暴雨般的刀势,轰向了甘宁。
甘宁却毫无所惧,口中冷笑道:“刘表良昏良庸无能,我甘宁只恨没有早遇魏王明主,黄忠,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着为刘表报仇,你是老糊涂了吗!”
说话中,甘宁毫不手软,战刀翻舞如风,层层叠叠的刀幕,迎击而上。
哐哐哐!
刀与刀瞬间相撞,掀起一道道的冲击波,将地面斩出无数沟痕,将五六丈范围内的两军士卒,皆如蝼蚁般掀飞在半空。
这是绝顶武将间的交手,虽不及惊天动地,却也足够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黄忠眼见甘宁“不知悔改”,竟然还敢骂自己是老糊涂,不由勃然大怒,咆哮骂道:“背主奸贼,老夫今天非杀你不可,去死吧!”
震天的咆哮声中,黄忠刀势已达到了生平巅峰状态,每一刀下去,都有开山之力,雷霆之速,漫空的刀影,完全将甘宁包裹其中。
不愧是楚国武道第一大将,绝顶的武道施展开来,二十招之内,便将甘宁压制了下去。
甘宁的武道,到底还逊色他几点,这也是无法改变的,只能咬紧牙关,全力应付。
铛铛铛!
火星四溅,金属嗡鸣,血与尘所裹的战团之中,两人转眼间已交手七十余招。
黄忠的武道到底是胜于甘宁,渐将甘宁压制到力不从心,再不出三四十招,虽不致被斩,必也得落败而退。
若是搁在平时,复仇心切的黄忠,必与甘宁战出胜负方休,可惜,现在他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就在他压制甘宁之时,西面方向,又一支魏军狂辗而来,残存的吴军士卒,如纸扎的一般,纷纷被斩飞出去。
血雾之中,但见那一面“魏”字王旗,狂舞如风,霸绝无双。
战旗前,那年轻的王者,身披玄甲,坐胯良驹,手提着血淋淋的战刀,背后拖着赤色如焰的披风,如九天而至的神王般,踏血而至。
陶商!
大魏之王杀到!
陶商左右,项羽、曹参、后羿等诸员大魏重将,率领着千军万马,狂辗而至,将一切拦路的吴卒,统统都如蝼蚁般辗碎
“陶商,陶商竟然杀到!”
黄忠心头剧烈一震,本是志在必得的苍老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惧色,手中招架顿时减弱。
甘宁见陶商到了,却是士气大振,反手荡开黄忠刀势,反守为攻,大笑道:“老匹夫,我大魏之王到了,有胆你就别跑,再战下去啊。”
甘宁是在故意激怒黄忠。
如果黄忠被激怒了,为了保住尊严,头脑一热之下,拼了老命也要跟甘宁一战,那么他必然要陷入魏军千军万马的围攻之中。
那时,他只有死路一条。
黄忠确实也被激怒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有种冲动,拼着这条老命,也要跟甘宁决一死战。
可他终究还保持着一丝冷静,否则,也不会雄踞荆州数十载,多少名将都覆没,就连刘表父子也败亡,他却还能屹立至今。
“锦帆贼,你我之间的仇怨还没有结束,你给我等着吧,将来有一天,老夫定会取你首级!”
丢下一句狠话之后,黄忠狠狠一咬牙,虽有万般不甘心,却只能强攻几刀,拨马跳出战团,抢在魏军大举杀至之前,抢先向着东面方向逃去。
此时魏军合围未至,以黄忠的武力值,他要逃跑,甘宁自然是无法拦下的,片刻之间,便被黄忠给甩了开来。
甘宁遂也不再追击,勒马横刀,狂笑道:“老匹夫,我甘宁等着跟你再决胜负,你千万别老死了才行!”
耳听着甘宁肆意的嘲讽,黄忠心中那个怒啊,气到几乎就要吐血,真恨不得拨转马头,跟那个该死的锦帆贼,决一死战。
到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憋着一腔的悲愤,含恨咽下复仇的怒火,只能埋头继续狂逃。
身后处,残存的千余吴军士卒,却如蝼蚁一般,统统被魏军杀尽。
日近正午之时,杀戮终于结束。
甘宁拨马前来拜见陶商,拱手道:“禀大王,宁巡视江面,见吴军往此间逃跑,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