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临水而立,一袭纯白‘色’的白衣,纤尘不染的宛若又一个从天而降的仙人。-79-说他身影修长,因为站在水边,身影倒映在水中,格外显得飘逸。
“凤浅月?”凤衍景喃喃念出这个名字,恍然明白自己和白云一之间的区别。如此仙人般的‘女’子,恐也只有仙人般的凤浅月配之了。思及此,不由心中又是一阵五味杂陈。
凤衍景的手松开,白云一的手从容的拿开,淡淡解释:“太子殿下不必慌张,七殿下与我,乃是同盟,他亦早知你在舒香楼。”
凤衍景微微一皱眉,起身告辞,走下阁楼,与凤浅月擦身而过时,他忽然顿了一下,可能是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大踏步离开了。
凤浅月步上阁楼,白云一却已起身走到了栏杆边,迎风而立,仰望星空。
凤浅月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立,同样仰望苍穹,寂静无声。
已经走出很远的凤衍景忽然停下脚步,微微转回头,阁楼已然模糊,那两盏灯笼依旧明亮。因为相隔甚远,在他看来,那两抹白影,并肩而立,几乎要融为一抹。他们的发在风中凌‘乱’,相互纠缠,分开,纠缠,分开……
天空中,繁星点点,那一轮残月也时隐时现,模糊不清。
阁楼上,沉默良久,凤浅月终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过了这么久,还有谁能走进你的心里。”
白云一微微垂眸,敛去眸中不明神‘色’,淡淡开口,却是岔开了话题:“容德妃疯了,今日我去宫里,路过了别苑,看到她正坐在树下,疯疯癫癫的,看来是真的疯了。”
凤浅月眸中闪过一丝失落,继而淡笑:“后宫中的斗争向来残酷,容德妃有今日,也是因为她做了太多残酷的事。话说回来,能在后宫中屹立不倒的,又有谁是干净的?沈淑妃?皇后?呵~我听说安平王没有离开京都,还与凤衍卿会了面,想来他们臭味相投,一定谈的十分融洽。”
凤浅月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白云一亦淡淡开口:“这一次太后寿宴,若不是发生了贤妃的事,又有白国公主的到来,加上容德妃又疯了,想必凤衍卿早就开始行动了。”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凤浅月转过头问她。
“凤衍卿暂时不会行动,他刚刚才和安平王见过面,且他们二人都是狐狸,一时很难谈拢。凤衍卿有一支部队,但在边境的一个小镇,我已经派人去打探,并且寻找合适的机会,一举歼灭。他现在,急需要和安平王合作,还有我最担心的一个问题,就是孙家。”
白云一没有再说下去,凤浅月接道:“我已派了神医鬼手谢子言前去为孙四公子看病,谢子言说,这段时间,他的病情已经稳固,并且有好转的趋势,孙家不会因为孙贤妃的死不顾大局,这个你不用担心。”
白云一却仍然皱着眉,凤浅月看着她,忽然伸手,牵住了她的一只手。感觉到她微微一怔,却没有挣扎,凤浅月不由微微勾‘唇’,再次转头仰望星空,‘唇’角的笑意,多了一抹真实。
第二天,沈允澈来找白云一,请她去沈府做客。白云一也没说什么推辞的话,和他一起上了马车,到了沈府。
管家福伯迎了上来,看见白云一的时候,眼中闪过诧异之‘色’,随后便转变成了惊‘艳’,再笑意盈盈的将他二人带入了府中。(
这一顿饭,在沈老夫人的屋子里设下,沈家所有的人都在。
沈允澈和白云一进来的时候,大家正在说笑,尤其沈允箐和沈老夫人的笑声最大。
福伯禀报二公子带着夕云郡主来了的时候,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门’口。
‘门’口,一袭朦胧白‘色’越走越近,逐渐看得清晰,那‘女’子眉目清秀,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让人觉得她很亲切,又不敢轻易靠近,觉得她很真实,却又有些飘渺。
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直垂到腰际,没有用任何的发饰,没有任何的点缀,很自然的分散两边,垂落身后,她盈盈走来,明明长相很普通,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特别。众人不由看得呆了,就连沈老夫人,眼中也不由闪过一抹惊‘艳’。
“夕云见过沈老夫人,给沈老夫人请安。”白云一首先向沈老夫人行礼,随后向在座众人一一行礼,从容优雅,没有丝毫的拘谨,平淡无奇中,自有一番大气。
沈度暗暗点头,难怪他以前看着她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如今看她换上‘女’装,这才发现,原来是因为她的那一身男装。尽管她扮男子也是一样的高贵大气,可终究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如今看着眼前已经恢复‘女’儿身的白云一,众人不禁又惊又叹,果然,她穿上‘女’装,还是比男装要美一万分。
在场所有人中,只有沈老夫人和沈度、沈允恒,那日在太后么寿宴上已经见过白云一,其他的沈允箐、沈允诺、顾心兰和方叔敏,当晚虽都有去参加,可因为坐的远,并未看清,此时一见,果然个个呆若木‘鸡’。
沈允澈颇为满意的欣赏着众人的表情,笑道:“哈~一一,你看,你把她们都吓成什么样了?”
白云一微微一笑,沈允箐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一伸手,就亲切的拉住了她的手,丝毫不掩饰的欣喜:“哇~三哥变三姐,果然美不胜收啊!”
她话音刚落,便惹来沈允澈一记暴栗,“瞧你,都高兴的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