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昊微笑。“是的。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那老头翻来复去的看那张明片，一边回答说，“当然可以。”
符昊，“章老太太。精神情况怎么样？我是说，她有没有什么精神上的病史？”
老头忽然抬起头来，那张像旧橡胶一般的脸，看着符昊。眼神中似乎满是不能理解。他然后说道，“她到我们老人院其实也只有三天而已。”
“三天？”
老头，“是啊。她过去怎么样。我们完全不知道的。不过……”他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说。“她记忆力好得惊人。而且说话不急不躁的很有逻辑呀。”
他并没有给出什么结论。大约是怕说老太太没有精神病，后面又查出有病来，自己要担法律责任。但他的话已经非常明白的说明了——他认为这老太太是大脑没毛病的。
符昊心里警惕起来。
这个人如果不是疯子。那肯定就是事儿不小，“那么您现在能带我去见她吗？”
老头却摊了一下手说，“不需要我带吧。你自己去就成了。就在三楼b单人房。她腿脚还好，但不怎么出门。现在应该在房间里。”
这老头的回答有点儿出乎符昊的意外。毕竟来说，一个能出一亿三千万来保自己命，还能让格雷恩帮她出面的人。都算是个大人物。
这样的人物，有人来探访，这里的负责人理应抢着带路才对。对方居然根本没有兴趣带路。
这不太符合正常人类的习惯。
符昊看了那老头有点儿市侩的脸。这个人的反应，只能说明一个情况，就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个老女人是个超有钱的人。
符昊转身走了出去。
三楼b。
在走廊的倒数第二间。黄色的橡木门上有个黑色的门牌编号。
符昊先是轻轻敲了敲门。他不想太惊动到谁，所以敲得很轻。
但还是听到里面有一个没发出声音的惊呼，就像受到了惊吓时的猛吸一口气的样子。
他再敲门的时候。里面的人才似乎平静了一点，“进来吧。”那是个苍老到让人想起沙纸的老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