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
火红色的靓丽长裙随着丝绢的摩擦声缓缓接近,樊惜蓝虽然是一个武神,却也是一个举止高雅的贵妇。
“母亲。”苏萨将他的黑马交给了一个仆人,便向母亲点头一礼。
“过来...也不知道你为何在圣思堡停留那么久,阿娘想你了。”
惜蓝王妃抚摸了一下苏萨的长发,她白皙的皮肤漆黑如瀑的长发,深邃的漆黑眼睛带着蛊惑般的魅力和令人不得漠视的英气,微微上翘的红唇却好似一个情笃初开的少女。
苏萨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上一次母亲对自己如此温柔是何时的事情?她不记得自己受伤的事,她没有上一次殴打他的记忆。
幽蓝色的眸中带着疑虑,苏萨看了一眼母亲拉过自己的手,将他带入了充满阳光,花香的莫斯堡里。
本来城堡中大多数的房间都窗帘紧闭,虽然被仆人们打扫得十分干净,然而那些一尘不染的走廊里,房间里还是昏暗阴郁。惜呆滞的凝望着前方,散乱的长发流落在胸前和腰际。
惜蓝王妃的病就是所谓的‘失心疯’,在城堡里她除了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之外,有时会像一个鬼魂一般的四处游荡,寻找自己死去的丈夫,或者招来自己的儿子殴打咒骂一番。
在她清醒的时候,便会来到苏萨房间与他说几句话,发现苏萨受伤的时候,她也会忏悔,也会伤心哭泣。
惜蓝王妃每日需要服用三次丹药,这是拜凌最为有名的宫医专门为她炼制的丹药,有宁定心神的效果,可以抑制癫狂的发作。
“苏萨,你看。把这些窗帘都打开以后,这城堡就好象回到了从前,回到你父亲活着的时候一样充满生机。”
惜蓝王妃的声音富有磁性,在女子里她的声音偏低,因为长期习武的关系吧,她纤细的身体也比普通的女子坚硬。
“你看,我让他们从中原运来的这些曼珠沙华。”
苏萨从未见过这座暗堡也可以如此充满生机,就连仆人们向他们行礼的表情都不似以前那么黯淡了。
这光景令他错觉他还停留在圣思堡里,而不是在他出生的阴霾城堡里。
“苏萨,阿娘有话要对你说。”
惜蓝王妃将苏萨拉进自己的房间里,奶娘阿姆娜跟在他的身后,神情紧张的看着惜蓝女王面带微笑的表情。
“阿姆娜,你也坐。”
苏萨仔细观察着母亲的眼睛,她的眼神好似一个正常人一般的清澈明晰。一个月前,她曾经伤害过绮怜王后,短短的时间里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这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眼前的光景,就是‘诡异’。
此时,两个衣着得体的年轻女子走入了惜蓝王妃的房间,一人手中捧着一个银白色的精致盒子,另外一人手中是一个水晶水杯。
“王妃,服药的时间到了。”
惜蓝王妃缓缓打开银白色的盒子,用手指夹起一颗黑色的丹药。
“这是晏宁神丹,宫医专门从中原的炼丹大师那里求来的神药。你知道...阿娘一直身体不适,然而服用了这丹药之后,便感觉精神好多了。”
苏萨神情怀疑的看着那颗黑色丹药问道:“母亲可曾问清楚这‘神丹’的药效?”
苏萨很少称呼母亲为阿娘,虽然在拜凌像他一般年纪的孩子都会如此称呼他们的娘亲。
惜蓝王妃点了点头:“当然,我问过数个宫医,他们都说这是强身健体,益气宁神的神药。据说再服用两周之后,阿娘的病就可以痊愈了呢。”
说着,惜蓝王妃用衣袖挡住红唇咯咯的笑了起来:“到了那个时候,阿娘就可以外出走动了。”
惜蓝王妃漆黑的眼瞳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这与她殴打苏萨时的表情相差无几,只是此时眸中没有狂气。
这个世上会有如此神奇的丹药吗?怎么可能。
苏萨决定招来几个宫医仔细询问一番。
“对了,儿子。阿娘想问你,阿娘房间一角的那一片鲜血是从哪里来的?还有那个小房间,阿娘怎么没见过呢?”
惜蓝王妃眉头微蹙,白皙的指尖指向自己房间的一角,墙壁上的大片鲜血有旧有新,在那墙壁的一角有一个暗门,那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兵器。
苏萨对那个地方颇为熟悉。
“那个地方么?那是您惩罚下人的地方...母亲。”
苏萨面不改色地说道,他并不奇怪,惜蓝王妃之前就经常会忘记那个地方,在癫狂的时候也会轻易记起。
“哦...原来如此。”
惜蓝王妃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又道:“两周之后是你的生辰,绮怜王后与阿娘会为你举办宫廷晚宴,就如你每年的生辰一般。不过今年是特别的哦,我们还要请来各国的公主贵女,我们决定在那里面为你和未怜选择未婚妻。”
“您说什么?!”
苏萨从椅子上猛然站了起来,头脑中一片混乱。
什么就如每年的生辰一般?他何时庆祝过自己的生辰?难道母亲忘记了巴洛特的忌日了吗?!选择未婚妻又是怎么一回事?!
突如其来的提议让苏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映,难道这就是未怜所说的惊喜?!他和绮怜王妃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这一切都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我昨晚还梦见你去年我们在圣思堡一齐庆祝你的生辰,那一日阿娘特别开心。”
“您在说些什么?!”
苏萨摇了摇头,不对,完全不对。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母亲比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