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逆的话声不大不小,周遭之人听的真真切切的,却没有人理会这件事情。
那兜售之人,见自家的伎俩被戳破,讪笑两声没有接茬。
“你这贼道人平常就是这样把无用之物,高价兜售给别人的吧?这般诓骗与我,若是不给一个说法,老姜我今儿个便要与你拼命。”鹰逆见他没有接茬,就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自那刁光斗那里习来的手段,自然是能用就用。
那兜售之人,见鹰逆脾气如此火爆,也是心头微惊,当下起身作揖赔礼道:“道友且息怒,侯铸在这里与你赔礼道歉。你所说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确实不太清楚这灵栀子原来是以叶入药,而非是以花入药。如此这般的话,我也被那药农给骗的太凄惨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名唤侯铸的修士,见状不对便慌忙起身道歉,还将自家的原因给推的一干二净。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不懂药材之人肯定不会花大价钱来购买些药材倒卖,可鹰逆却也没法拿这件事情多说什么,却只得恶声道:“这灵栀子的事情且先揭过去,我也不去管你是不是被骗,你今儿个要是拿不出一件像样的宝贝,我便拿你做欺诈来处理。”
侯铸这道人面部无须,一身灰色道袍干净整洁,便是头上的道髻也扎的非常端正,似他这般修士在寻常人眼中,便是正气凌然的模样,哪曾想做起这等小坑小骗之事,到也非常顺流,一点不显得生疏。
只是今儿个点子有点忒背了,还没有开张呢,寻的一人便直接被戳破,随着事态的发展,这人明显是要与自家生事,若是两人在这无定坊内斗了起来,虽说肯定会被劝阻,只是今后侯铸也就无法在这里做生意了。
一时间侯铸就想大化小,小化了将这件事情给揭过去算了。
“姜道友,我也是真不知情啊,我要是知道,又怎么会拿这些无用的东西来兜售呢。”侯铸一脸苦相的解释道。
“哼,也亏得我见识广泛,我要是不明白,用这五百年灵栀子的价位买去了一些无用的废药,这便就被你坑苦了。你也不要给我多解释什么,现在就拿出点像样的东西让我瞧瞧,若是都似你这十年的大颢花哪来充当三十年的,我也只能惩奸除恶了……”鹰逆盯着这侯铸面上泛出缕缕精光。
这种典型的掠食者模样,只要鹰逆在想要吃掉食物之时才会露出来。
侯铸见了这人目露凶光,心中突突乱跳,敢情今天真的是自家眼睛有问题,才会遇到这等煞神,这真是倒了血霉了。
这人既然能够看穿灵栀子的骗局,便是对大颢花的年份也拿捏的十分精准,自家那点小手段怕是也骗不了他。看样似乎真得出点血,才能将这煞神打法了。
在这侯铸愣神的时候,鹰逆就有些不耐的说道:“怎么?还是说你那里只有这些假货,连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吗?”
那杨妙妙远远的瞧着鹰逆与这人争执,也瞧的有趣,又因前面的事情,心中有些恼火,这就故意远远拉开距离,而不与他一同。
侯铸见状不行,只得肉痛的拿出一件锤子模样的附器,递在鹰逆面前,说道:“姜道友你看,我真不是有意骗你的,要不这件附器就送你算做是此事的赔礼道歉吧!”
鹰逆瞧了瞧他这模样,只差鼻孔翻的比眼睛还高,一副蔑视的模样。
那侯铸还当一件附器满足不了这人,便又摸出几张灵符递了过来说道:“道友,我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你看要不再给你加几章灵符?”
鹰逆见这侯铸这作态,直接自腰间的乾坤囊中摸出十多件附器,随即又捏出一叠灵符,足有三十多张,这些东西都是自刁光斗那里获得,此刻拿出来也得装一番财大气粗。
拿出这些东西给侯铸瞧一瞧后,鹰逆一招手又将它们全部收了回去。哼道:“我老姜也不是故意找麻烦打劫于你,只是有些不忿你拿假货出来忽悠其他人,你若是真能拿出点宝贝与我看一看,我也就不理会这事,若是不能,便只能拳脚相加,揍了你这卖假货的贼道人。”
说到这里,鹰逆还盼着这侯铸底气硬点俩人打起来,最好能够赌命才好。
那知这侯铸却是一点脾气也没。
侯铸这时才知道,眼前这道人胡搅蛮缠的本事多么高明,当下也就死了大话小小化了的心思,眼珠子滴溜溜的只转,遂即一咬牙摸出了一物,递在鹰逆面前,问了句:“姜道友觉得此物可过的了眼?”
鹰逆凑近瞧了几眼,却是一个巨大的河蚌壳,上面盛放了一些淡青色的水液。鹰逆瞧了一眼觉得没什么特殊的,正准备说话,却是发觉自己身体内的法力恢复忽然慢了一些。
等鹰逆仔细感受一番,才发现这周围灵气似乎都渐渐聚集在了这些清水上面,然后纳入水中缓缓流动。
虽然聚灵阵也可以将周遭灵气聚集在一起,可是似这般物体本身就带有吸纳灵气的功效,就非同一般了。
鹰逆当即将腹中洞天开启,凑近瞧了两眼,让无小花他们也瞧的真切,开口问了句:“你这是何物?我似是没有瞧过。”
“这是我偶然所获的一些蓄元奇水,是最为顶尖的水系灵导材料,不知道这算不算宝贝?”侯铸收了收神情小声说道。
“你说这东西,我却是听都没听过,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要不我们找一中间人作证,问下这东西可否是真物?”鹰逆皱眉问了句。
“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