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帅觉得叫秦风和苏糖过来看球简直是个天大的错误,上半场的时候还好一些,因为大家都想在美女面前耍帅,本方和对手两边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往篮下冲,分数和失误全都犬牙交错地往上涨。可等到下半场,随着那俩货搂搂抱抱的动作加大,打球的和看球的,注意力就全都不在比赛上了。袁帅跟着队友来回折返跑,愣是没能拿到几次球,最后累得跟死狗似的不说,比赛也输了。汗淋淋地从体育馆里出来,袁帅原本还想等晚上和秦风出去搓一顿,可惜秦风临时有事,搞得袁帅又是满心失望。
“等后天吧。”秦风道,“等李郁回来,咱们再出去吃一顿。”
“那也只能这样了……”袁帅挺无奈地说道,“不过我怎么感觉你上了大学,反而越来越忙了。”
“忙是好事啊,说明我对这个社会充满了贡献。”秦风笑着说道。
袁帅和他的几个同学,一路把秦风送到停车场。
目送秦风和苏糖离开后,他的一个同学惊讶道:“自己开车过来啊?有钱人呀!”
另一个同学打听道:“他家干什么的?”
“没干什么,钱都是他自己赚的。”袁帅用又自豪又羡慕的口吻道,“他考大学也是自学的,自学两年,考上一本,现在都东瓯医学院读书。”
“自学上一本?这么嚣张?”五十一中的学生,基本就是一群家里有钱又不肯好好用功的小少爷,不过骨子里其实还是想上进的,不然也不会每年多花那么多多费,就为了能蹭到一中老师的几节课。
秦风和苏糖拐出体育中心,车子开到街对面,就停了下来。
先给张德佳打了个电话。
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下,就看到坐在窗户旁边的一个精瘦的男人,手里正拿着手机说话。
“我看到你了。”秦风说道,然后领着苏糖下了车。
进了店门,秦风径直就朝着对方走过去。
张德佳隔着老远就站起来,笑眯眯地对秦风道:“秦先生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啊。”
“这是我媳妇儿。”秦风给张德佳介绍了一下苏糖。
张德佳惊讶道:“你都结婚了?”
“订婚。”秦风微微一笑,和苏糖并排坐到张德佳对面。
虽说工商联可入可不入,不过既然人家打电话过来邀请了,秦风觉得总不能给脸不要脸,只要每年的会费不是贵得太离谱,加入了总比不加入要好些。即便不算正宗,可“区工商联成员”好歹也是一层政治身份,某些情况下,多多少少总能派上一点用处。
“吃点什么吗?”张德佳招呼道,状态颇为热情。
秦风和苏糖看了半天的比赛,这会儿也差不多到下午茶的时间了,正好肚子有点空。秦风一招手,叫来服务员,给自己点了两杯咖啡和两份芝士蛋糕。苏糖拿过摆在桌上的餐牌,看着上面的价格,咋舌道:“一杯咖啡18块,他们抢钱啊?”
“这咖啡厅开不久的。”秦风脸上淡淡然的,嘴上却毫不留情地鞭挞道,“比咱们有钱的人不会来这里消费,比咱们穷的消费不起,像咱们这样的消费过一次就不会再来。开这咖啡厅的,东瓯人的消费心理都没搞清楚,就想着要和国际接轨了,营销水平不行啊。”
张德佳不知道秦风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不做评价,他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秦风,微笑道:“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张德佳,中心区工商联合会秘书长。”
秦风这下立刻就换情绪了。
上辈子,秦风一直以为工商联除了主席之外,其他全都是体制外的人。后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知道原来主席可以自行选举,会内真正的公派人员,应该是秘书长。所以也就是说,作为民间组织的工商联,其秘书长是有行政编制的,是公务员,是官老爷。
而面对官老爷,哪怕对方级别再小,秦风身为一家私营企业旗下的高级打工仔,也应该给予完全的重视。
“张秘,幸会幸会!”秦风主动伸出手。
张德佳给面子地和他握了握。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寒暄了一阵,东拉西扯地说了10来分钟废话,张德佳才终于切入正题,从公文包里给秦风拿出一张表格。
“照片就不用了,会员费每年3万。”张德佳轻描淡写。
秦风却是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这么贵?”
张德佳笑得意味深长地说:“对秦先生来说,3万应该不算什么吧?”
秦风该装穷时就装穷,回答道:“张秘,我家就是小本生意,卖卖烤串,一个月也赚不了几块钱,你们这么高的会费,我是真吃不消,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
“秦先生,你这话可就说不过去了啊。”张德佳道,“你前些天才在江滨街道注册了一家公司,注册资金是1000万,工商局也对过数了……”
妈的,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真是江湖险恶……
秦风呵呵一笑,总算是搞明白,感情人家不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而是猫闻到了腥,想来咬上一口。只不过,老子又不是凯子……
“张秘,说实话吧,这公司的钱不是我的,就是注册的时候请朋友给了转了笔钱,用过了马上就得转回去。”秦风直接耍光棍道,“这会费一年一万我还勉强能承担一下,一年三万,就算我花得起,心里也舍不得。谁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你说是吧?”
张德佳盯着秦风看了半天,觉得现在的八零后真是毁了,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