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爽约了。
说好的和林手谈吃完饭,结果却放了他的鸽子。
在外奔波了24小时,秦风回到出租屋,感觉就仿佛勾践回到越国似的,那叫一个内心安宁,身体似乎也不那么累了。而出于某种意义上的小别胜新婚,秦风和苏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洗了个很不老实的鸳鸯浴。两个人仗着屋里没人,一路从卫生间奋斗到浴室,一直折腾到浑人无力,才相拥着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一直到晚上快9点的时候,秦风和苏糖才硬生生被饿醒,出去吃了顿迟到的晚餐。
第二天早上,苏糖要回学校参加新生大会,而秦。
因为头天晚上睡的时间比较长,秦风独自来到学校的时候,校园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影。
秦风心想着时不时要从今天开始,养成每天早起跑步的习惯,毕竟难得到了个有免费操场的地方,放着大好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秦风晃悠到学校后面的小吃街,先买了两个小肉饼当早饭。
瓯医后面的小吃街,说白了其实就是一条两侧搭了违章窝棚的泥路,哪怕螺山镇稍微有点执法能力,这条路就是被强拆的命运。
只可惜,螺山镇镇政府不敢这么做。
秦风打听过,螺山镇绝大多数土地,都属于集体财产,归村集体所有,日常管理由村老人协会负责。而村里所谓的老人协会,并非真的是老人组成的协会,事实上协会里头绝大多数是四五十年的中年人,甚至有个别年纪只有三十出头的家伙。这些人年轻时大多是村里的混混和小流|氓,镇里和村里为了维稳,就把这些人全都安排在协会里,吃一份稳定的工资。经年累月下来,螺山镇的前山村和后山村的老人协会,基本上就成了老中青流|氓大本营。
依托大学的建设,最近几年螺山镇的经济飞速发展。
这些老流|氓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弱智。
眼见着螺山镇的各种店铺越来越多,他们终于把歪脑筋动到集体土地上。没走任何程序,直接以老人协会的名义,把土地转租给了大量的外来户,以此收取所谓的租金。收来的钱,绝大多数落进了老人协会的口袋,也有极少一部分,送给了镇里综治和安检部门的负责人。
村委会眼看着集体财产被老人协会霸占,却也不敢直接和老人协会叫板——天晓得这些人要是被断了财路,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所以长期以来就当没看见,根本不提这件事。镇里头的领导,态度就更暧|昧。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每次市里或者区里搞专向突击活动,螺山镇的违法小吃街总是被会刻意忽略掉。反正对这些领导而言,只要螺山镇的经济能持续发展就行,打击非法侵占集体资产之类的工作,还是交给检察院的同志吧。至于检察院的同志什么时候能注意到这里的情况,那就另当别论。反正他们自己是绝不会吃饱撑着,自己主动去报告的。
没有村里和镇里的监督,老人协会又只管收钱,所以长期以来,小吃街的卫生情况极其堪忧。
不过好在在这里做生意的人,倒多少明白细水长流的倒流。
硬件不足,人工来凑,锅碗瓢盆洗得总归还算干净,2年来一直没闹出什么食物中毒事件。
秦风吃着味道还算不错的肉饼,丝毫不担心消化问题。等走到1号楼楼下,把最后一口肉饼吃完,塑料袋往垃圾桶一塞,宿管阿姨见到,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昨晚回去睡啦?”
秦风微笑着点点头。
阿姨道:“那你住宿费不是白交了?”
秦风道:“为学校做贡献,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阿姨笑点奇低,拍案大笑不止。
秦风心情不错地上了6楼,掏出钥匙推门进去,林手谈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秦风把门关上,走到电脑桌旁,打开电脑,等待片刻,开机音乐声一响,林手谈就睁开了半只眼,仰着脖子对秦风道:“你|大|爷|的,昨晚上我等你到7点多你都不过来,打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被人绑架了呢!”
秦档,大言不惭道:“对我来说,只存在一路平安和同归于尽两种安保等级。”
林手谈切了一声,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
秦风打开文档,开始从头往下看,看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一边看,一边给文案做一下排版,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小时。等林手谈起床洗漱完毕,秦风才总算收工。
“差不多了。”秦风站起来掀开窗帘,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拿出u盘,把企划案拷贝下来,转身进了阅览室。
半分钟后,阅览室里的打印机响起,秦风站在边上,看着文稿一页接着一页地出来,感觉仿佛是回到了前世工作的时候。
被调整到3号字体的企划案,整整打印出70多页纸,厚厚一叠,差不多就是一本书。
阅览室里的小订书机根本派不上用场,秦风索性抱着这堆东西招摇过市,到附近的打印店处理了一下。
搞定了文案,秦风就不打算回寝室了。
眼见时间已经不早,他直接就出了住宿区,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一律不在少数,秦风看着他们三五成群的,隐隐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走到图书馆门前,左右看了看,秦风就找到了自己班。
赖佳佳几个人已经把经管二班的书从图书馆里搬出来了,正在就地分赃。
秦风走上前,跟几个连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