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慢慢说,大事慢慢做。秦风倒不是冷静,关键是秦建业已经给了半个承诺,想来天塌下来总有他先顶着。烤串店早上不开门,王浩他们也没上班,白天反正什么活都干不了,秦风索性再去趟医院,探望探望王安。
说起来距离上回探视,一眨眼又过去快将近一个月,听王艳梅说,王安最近的情况倒是好转得挺快,已经能在护工的搀扶下走出五六米的距离了,说话也清楚了许多,不再动不动就流口水。谢依涵辛辛苦苦了小半年,现在总算有了点盼头,秦风觉得如果她能把这一关都挺过去,以后嫁给王安,日子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碰上这种事都能不跑的女人,想来靠韧性就能把一个家给撑起来。当然了,这也不排除谢依涵有可能是花痴晚期对王安这张小白脸难以割舍的可能。
秦风和苏糖来得巧。
到医院的时候,王安正扶着四脚架艰难地做着康复训练。
边上围了一大群小护士和老大妈,眼里充满了对帅哥的欣赏。
王安的手术显然做得相当成功,这会儿完全看不出是个脑壳曾经凹陷的壮烈青年,而且在医院里静养了这么久之后,他的脸——似乎更白了。
“恢复得不错嘛!”秦风笑着点了点头,把水果篮交给了一旁的王国富。
老人家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呵呵笑道:“买果篮还不如买水果,贵又贵,质量也不如散装的水果好。”
“果篮好看嘛!来看舅舅总得讲究些。”秦风说了句大大的实在话。
王国富笑着将果篮随手放到一边,苏糖左右看看,奇怪道:“谢老师呢?”
“她昨晚回家睡觉了,今天下午过来。”王国富说道。
秦风扫了眼王安身边那一大票女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今天围观的人这么多,趁谢老师不在,能瞄几眼就多瞄几眼是吧?我看等舅舅病好了,要不我找人托个后门,看看能不能把他塞到哪个电视剧剧组里,反正这年头拍戏不看演技只看脸,搞不好舅舅就靠刷脸一炮而红了。”
王国富明知这是玩笑话,可老人家说话还是很认真,直摆手道:“当什么演员啊,等他好了,赶紧让他回店里。这回欠了你这么多医疗费,他给他打工一辈子也还不完。”
秦风忙道:“爷爷,你话可别这么说,舅舅也是为店里才弄成这样的,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钱不钱的。”
苏糖这边却还停在上一拍,似乎还挺期待道:“秦风,你真有办法让舅舅去当演员啊?我看搞不好舅舅真的能红啊,我们班里有好多女同学都暗恋舅舅,背地里都管他叫烤鸭。”
秦风不解道:“烤鸭?”
“嗯。”苏糖点了点头,小声解释道,“鸭子啊,就是那种……再加上我们不是开烤串店么……”
秦风顿时了然,赞道:“你们班里的姑娘语言天赋好强!”
王国富还是继续一头雾水:“说什么呢?”
“没什么。”秦风赶紧转移话题,“爷爷,我看舅舅今年过年之前应该差不多能康复了。我店里现在确实是缺人手啊,另外一个店长,就是那个女孩子,叫静静的,你知道吧?她现在晚上要去读夜大,每天10点来钟才能回来,平时我要是不在店里,真是连个能撑场面的人都没有。像舅舅这样的人才,说真的还是难找啊……”
“什么人才,要不是遇上你,现在还在家里混吃等死呢……”王国富满嘴客套,眼里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正说着,王安那边已经走完半程,转身回来了。
短短十几米的路,王安走得相当辛苦。
即便病房里开着冷气,但他依然走得满头大汗。
秦风转身迎上前去,问候道:“舅舅,辛苦了啊!”
王安扯了扯嘴角,说了句很让人倒胃口的话:“再辛苦也得练啊,总不能下半辈子吃饭和拉屎都在同一张床上干。”
苏糖更无脑,脱口而出道:“舅舅,你有没有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大便过?”
此话一出,全场寂然。
秦风无语地摸了摸额头,想象力太丰富,有画面感了……
累成狗的王安也仿佛突然不累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傻了足足有三秒,居然真的很认真地回忆道:“应该……没有过吧……”
“有的!”边上一个小护士喊道,“那次还没隔壁床的家属投诉了!”
王安顿时满脸尴尬。
话题发起者的苏糖居然瘪嘴嫌弃道:“好恶心……”
秦风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发青道:“我们能不讨论这个话题吗?”
扶着王安坐回到床上,围观老少娘们儿们终于散了场。
秦风坐在床边,跟王安说起了店里头近来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王安听说静静已经名花有主,不由得很是感慨,说店花被人挖走,肥水流了外人田,这损失简直惨重。相比之下,对于安监查消防这件大事,倒是没发表什么言论,只问秦风这生意还能否做得下去。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呵呵一笑,很没主人翁意识地说道:“这些大事你管,我这些天算是想明白了,我也就能管管小事情,你给我的那一百万,我花了几天时间也没想明白该拿去投资点什么。小风,要不你让我入股好了,我当店里的股东行不行?”
“行个屁,你看不懂什么叫‘糖风’啊?”苏糖抢着道,“这是夫妻店,外人没得搀和!”
“嗯。”秦风笑着秀恩爱道,“这店是要传家的,股东只限家庭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