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大病一场,醒来时全然没有病去如抽丝一般的病恹恹的样子,满面红光,人还没起床就使起了家法,打得秦天明口吐鲜血,直喊饶命。
这一切也只有与秦朗相交数十载的老朋友苏弘厚看出了端倪,待秦川一干人等散去,苏弘厚也就借故支开了苏子渝,与秦朗攀谈起来。
苏弘厚平静的望着他,轻声道:“你这个倔老头好好的为什么玩起了示弱?”
“示弱?!”秦朗苦笑的摇头道:“我也不想,可是如果不这样的做,根本就没办法查明真相,”
苏弘厚脸色一变,低声道:“有这么严重?”
“秦家与苏家一样,正陷入了一场浩劫之中,现在我也已经大致查明了真正原因。”秦朗道出了示弱的苦衷。
苏弘厚还是将信将疑,坐在秦朗的床榻前,先前苏家的遭遇让他也明白,他们所要面对的对手何等的强大,能够在瞬间秒杀他们。
苗人也只不过是帮凶而已,真正的大佬并没有浮出水面,苏弘厚怀疑的是秦朗躺在床上是如何掌握这些信息,秦朗笑道:“秦安是我的眼线,他在秦家效力了一辈子,也是我最倚重的一张牌。( ”
苏弘厚恍然大悟,秦朗装病躺在病床上,生活起居自然由秦安伺侯,而外界的消息也是皆由他而来,这也让苏弘厚不得不佩服老头子的高明。
秦朗示弱来蒙蔽秦家众人,几次传出老头子病危的消息,用来麻痹很多人,老头子一倒,那些一直被老头子压着不敢冒头的牛鬼神蛇都浮出了水面。
不过百密一疏,唯一让老头子失望的还是秦天明,被坏人利用了也的善良,做出了些为非作歹的事来,要不是秦川的出手,秦家必定大乱。
“那么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苏弘厚自打被人绑去,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一开始他还没摸清楚对手到底是谁,强大到的能够迅速的渗入到蜀中。
秦朗面色一变,正色道:“你难道不记得了?他是我们的老相识了。”
“老相识?!”苏弘厚一惊,下意识道:“难道是他?安德烈。罗德。”
“不错,就是他,一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没想到,他的野心到现在还没有破灭,一直想亡我华夏中医,让他的西医的称霸全球。”秦朗正色道。
苏弘厚眸子变得炽热开来,眼神中透着浓烈的杀气,傲然道:“他三十年前失败了,三十年后仍然不是我们的对手。”
“别忘了,罗德家族的势力扩张的很快,西医已经成了他的代名词,一个年老绅士做什么也不会亲自动手的,而他一出手,势必要取得必胜。”秦朗将他所有的发现说了出来。
苏弘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难道,我们下一步,就是为了打败那个躲在欧洲的家伙?”
“不错,但不是我们。”秦朗笑意浓浓道。
“那是?”
“秦川。”
苏弘厚很快反应了过来,秦川所表现出来的才智确实不同一般,但是,如果让他独挑大梁,毕竟还很年轻,苏弘厚有些不放心。
秦朗倒是没太多的在意,平静的说道:“蜀中一役,也只不过是安德烈的试探,如果我们漂亮的将他打回去,势必会诱他出洞,到那个时候,我们将他点厉害尝尝。”
苏弘厚真是佩服秦朗考虑的周详,两只老狐狸相识一笑,彼此的心照不宣的把计定下,就等着机会看菜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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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老狐狸在屋里商量的这些秦川并不知情,他将秦天明带回了卧室,并将秦天明背部的伤口,清创之后包扎后,安抚了几句以后便离开了房间。
李德林一直在房门外等侯,瞧着秦川从房间外面出来,凑上去道:“师叔,一切都还好吧!”
“父亲这次受了打击,像是很灰心的样子。”秦川很心酸,秦天明挨了一顿打,可是,他晓得,爷爷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在告诉秦天明他的失败。
秦家搞到现在这个样子,甚至是四分五裂,说实话,真的很失败,秦天明当然也晓得,心里也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现在老祖已经醒了,以后都会好的。”李德林安慰了几句,他也明白这样的安慰起了什么作用。
两人对视无语,二叔中了邪术,虽被制服,但是心神已失,要做得就是唤起他的本性,否则,再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秦兴学将会身中邪术而生出心魔,从而失心疯,再也无法恢复正常。
正商量着该如何是好之时,苏剑萍从花园走了过来,开口就对秦川道:“不好,胡若男被人绑架了。”
一听胡若男被人绑架,秦川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起来这女人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使小性子,竟然不告而别,现在可倒好被人绑了,人家把勒索信都寄到家里来了。
对于这个任性的小丫头,秦川真想不管,可是到头来这也只是气话而已,李德林倒是对胡若男颇有好感,不仅没怪她的任性,还一个劲哀求道:“师叔,说什么我们也得救救她啊!”
秦川接过苏剑萍的信打开一瞧,没想到是魅姬写来的,很严肃的口气大骂秦川使诈,竟然能够买通了井上正树,过来偷青囊医书,并威胁秦川,交出医书,不然就把胡若男给杀掉。
“井上正树得手了,可是他人呢?”秦川将信仔细的看了一遍并记下时间地点,将信揉成团并撕碎,井上正树的下落不明,这也让秦川担心。
他想到了公孙南,公孙南曾经在井上正树身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