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春蕾听得糊里糊涂,什么危险系数!什么产煤量!正想问明白,突然听到那媒洞里传来闷闷的轰响,俏脸顿时一变,朝里面叫道:“阿幼阿幼……”
果真出事了!夏柳心里一叹,这都是没有知识惹的祸啊!娘的,老子以前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幸亏见识不少,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要不然刚才说不定也溜进去了,准挂掉!
齐春蕾此时脸色急惶,朝里面嘶叫了几声,但却没有丝毫回音,不禁矮身想钻进去。夏柳连忙拉着她道:“千万别冲动!我来听听!”说着,侧耳朝那洞口听去,刚才里面只发出一个闷响,此时却没有一丝声音。夏柳又仔细听听,有闷闷的零碎的脚步声,不由眼睛一亮,他们没挂掉!这可是个喜讯啊!
“你别担心,他们正跑出来!人应该没出什么事情!”夏柳转头对正一脸担忧的齐春蕾道。
齐春蕾不由松了口气,过了一阵,那洞中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不一会儿,从里面钻出来三个人,那阿幼也在其中,另外两个是中年苗疆汉子。身上都是黑灰,神情惊恐。
齐春蕾不由急声问那三人道:“里面是不是塌方了?”
三人都是摇头,那阿幼气喘吁吁的道:“我刚进去,就碰到他们往回赶,突然听到里面好像是洞塌了,就连忙跑了出来。”
看来夏柳所料不错,齐春蕾点点头道:“里面没其他人了吧?”
“没了!就他们兄弟俩!”阿幼回答道。
夏柳这时截口道:“先把这洞暂时封闭好了,千万别再让人进去,里面说不定还会塌方!”说完,对齐春蕾接着道:“我要去跟你父亲谈一下。”
齐春蕾见没出人命,也放下心来,爽快答应。吩咐那阿幼守在洞口,不准别人再进去挖煤,自己带着夏柳去寨内找齐垣。
齐垣正在那竹寨里,指挥人手修葺那被他与夏柳打斗时撞出个大洞的竹楼,见夏柳与齐春蕾一并过来,看样子两人的关系也有进一步发展,老怀大慰,伸手把那流采刀扔给夏柳,口中大声道:“我这破楼也该重新修修了!几十年没变,这次终于有机会收拾它了。”言语间透着豪爽与沧桑的感叹。
夏柳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土司大人,我看这竹楼您就甭住了,以后我给你建一座宫殿,比这有气魄的多!”
“哈哈!宫殿?”齐垣笑道:“竹楼是咱们苗人的传统,冬暖夏凉,那宫殿可不比这个实用!”
“哦!原来如此,土司大人,我这次是想来跟你商量件事情。”夏柳道。
齐垣瞄了眼齐春蕾,“什么事情?”
夏柳道:“我看你们这里的生活很简朴,很多人的衣服都是粗麻,可以说是很贫穷,所以我想出了一条为你们发财致富的路来。”
齐垣眼睛一亮,“什么路?”
夏柳微微一笑,“后山的黑色石头可以大力挖掘出来,贩卖到中原去,能赚很多钱。”
“黑石?”齐垣浓眉拧了下,迟疑的道:“挖出来不是问题,我们多的是人手,但要运出去恐怕有些困难。”
“我看你们和外界还是有联系点呀!有什么困难?”夏柳不禁讶然。
齐垣双目炯炯的望着他,缓缓说道:“我们这里深山老林的,只有一条山路通往外面,外界的蜀锦、玉器都是从每年经过这里的马队那用草药、茶叶换的。我们自己极少出去。若要运送这石头,恐怕不太可能。”
我日!听他这么一说,夏柳顿时一阵头疼,这里的交通也太挫了!不过也是自己太疏忽,这古代哪有那么一条大道啊!实在是失误!夏柳想了想,还是不死心,问道:“这里离官道有多远?能不能开凿一条稍微过得去的路出来?”
齐垣皱眉沉凝了半天,“我们这里属于云南富源,离富源县城有二十多里的山路,若要自己开凿的话,发动我们寨里的人,最起码也要三个月!”
三个月?自己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夏柳的心思在脑海里急转,该怎么办呢?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样,土司大人,你先把那洞中的黑石开采出来,我出去之后派人过来打通一条山路。最迟一个半月,快的话一个月就会有消息。”
“你要出去?”齐垣奇道。
夏柳便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下,既然连齐春蕾都不介意,齐垣当然也没什么好责备的,汉人就汉人吧!不过他还是有话说,“我这个土司是本族的土司,朝廷还派了个汉人做我们苗疆的总土司,但由于这里各族不同,那位土司基本不理事务,与我们不相往来,你如果真要开路的话,务必请一个让我们信得过的土司主办此事,否则就算我同意,其他族的土司也未必乐意!”
对!要跟地方搞好关系才行,要不然就算路修好了也会被他们给挖墙角给弄毁掉!夏柳点点头,这事情好办,让朱由检换个土司就是了!
“那我们现在就说下那挖煤的事情吧!”说着,与齐垣一路说,一路向那后山走去。
“这黑石叫煤,主要的用途是用来烧火,现在已经入冬,北方肯定渐渐变冷,所以这事情要赶快办!”说着,夏柳把那挖煤的注意事项也跟他一一解释,正说得起劲,只见后山的洞口围了一群苗人,正嚷着。
那阿幼正七嘴八舌的解释,见他们过来,连忙喊道:“你们不信我说的,总该相信土司吧!”
那些苗人见齐垣来了,顿时脸露崇敬之色,也不再纷纷扰扰的聒噪。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