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点担心,乔向恒应该猜到了自己在跟踪,可他不但没质问,态度还前所未有的温和,好奇怪!
正想着,一股腥热感涌上喉咙,她气喘地咳起来,咳得脸蛋通红。
护士忙上前扶住她,提醒:“小姐,你最好闭眼休息,不要再说话。”她没见过这么不安分的伤患蠹。
若兰捂着胸:“我……突然觉得气闷……咳咳……”
乔向恒担心道:“医生,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
护士拿起氧气面罩为她戴上,语气多了丝责备:“先生,伤者情况不明,你还跟她那么多话。好在马上就到医院,希望没有严重的内伤。”
若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
好可惜,如果不发生意外,今晚可以再见到青桐,跟他一起度过。
他若知道自己受伤,会担心的吧!也会趁机数落几句,但他心地善良,刀子嘴豆腐心,说落也是因为担心髹。
而她,不愿他担心。
再说万一被哥哥们知道……
意识逐渐变得昏沉,再次清醒已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
房间里只有乔向恒一个人,他站在门边打电话,刻意压低了声音。
她依然听得清楚。
“对不起,玉玫。我跟你说了,别担心。我没事,只是一个朋友的车被撞了,现在陪她在医院。”
“放心,等联系上她家里人,我马上过去找你。安心等着,我还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你定会喜欢。”
乔向恒语调温柔,字里行间透着爱意。
若兰暗暗寻思这个叫“玉玫”的,会是两名女子中的哪一位。“啊呀……”不经意侧身,谁料扯到了手背上的针管,她这才发现床头挂着点滴瓶。
乔向恒闻声看向她,对电话里道:“玉玫,先不说了。节日快乐!”
“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
若兰想阻止,他已大步走开。
医生很快过来,抬起她的眼皮查看,再听她的心跳。
“医生,我除了手掌有点隐隐作痛,其他一切感觉还ok,打完点滴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医生摇头:“不用心急。具体的检查报告没出来,我们暂时无法确定伤情,病人最好留院观察三天。”
医生叮嘱了几句离开,让乔向恒去办理住院手续。
乔向恒道:“姚小姐,需要我帮忙通知你家人吗?”
“不用!”若兰飞快阻止,要让大哥知道还得了?
看她如此紧张,乔向恒狐疑:“真的不用?”
“绝对不用!我家里人都很忙的,通知他们也没空理会,我不想被打击。”若兰赶紧转移话题,想起他刚才的那通电话,“乔先生,容我说声对不起,情人节连累你在医院,刚才遭未婚妻埋怨了吧?”
“没有,她很善解人意。我做什么,她都能支持理解,从不乱发脾气。”
“这么好?听起来是我这辈子也达不到的境界呢!身边人说我急躁、任性、自我,整天闯祸惹麻烦……”
“没错,在我眼中,姚小姐正是如此。”
若兰一副饱受打击的表情,重重叹气。
乔向恒笑了笑:“不过,我也发现了姚小姐身上的可爱之处。”
若兰双眸瞬间发亮:“快说快说!”
乔向恒的笑容迅速隐没:“你先说,刻意接近和跟踪我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
“有难言之隐不可告人吗?我想过,在接受所谓的采访之前,确定从未见过姚小姐,也就是说你我未有宿怨,那么你这样做或许是受人所托?”
若兰紧闭嘴巴不说话。
各行都有职业道德,她宁可case失败,重金赔偿客户,也不可泄露客户信息。
乔向恒变得严肃,俯身盯着她:“坦白说,我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做事起码坦坦荡荡,最痛恨背后鬼祟之人。”
若兰忍不住反驳:“企图拿钱收买我,不惜损害消费者利益,也叫坦坦荡荡吗?”
“说到这事,姚小姐可知道,因为你,给我们公司造成了多少损失和影响。”
“产品有问题,受损失活该,还想栽赃到我头上,我才不服呢!”一时激动,若兰撑着想坐起来,却碰到了受伤的右手,痛得龇牙咧嘴。
乔向恒忙握住她的手腕,小心放好。
“姚小姐确实一辈子也达不到我未婚妻的境界。我很同情你的男朋友,想必每天操了很多心。”
“我才同情你未婚妻呢!不择手段,阴险卑鄙,外加朝秦暮楚,三心二意。她肯定是被你虚伪的表象所蒙蔽,才愿意跟你在一起。”
“跟踪了几天,就以为自己很了解我?”乔向恒似笑非笑。
若兰再一次闭嘴。
她差点忘了,她跟他连朋友都谈不上。
乔向恒看向只剩小半瓶的点滴,站直了身。
“行,这问题先搁着!今晚我没空陪你浪费时间,要不要通知家人随便你。”
“噢……你就这样走了?”她付出了车祸的代价,想查的问题还没答案呢!
“我未婚妻还在等。”
“刚才明明听你在电话里说,等联系上我家里人才去找她。”
“行,你家里电话多少?随便报个亲戚朋友的都可以。”乔向恒掏出手机,等着她报数。
若兰转过脸,索性不看他。
乔向恒目光一转,拿起她搁在床头的手机。
若兰发现已经来不及。
“乔向恒!”她急得大吼。
乔向恒飞快翻查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