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登坤命人带她和钱艳丽去吃饭。
三层小楼后面有一大块空地,中间燃着一大堆篝火,篝火四周舞,外围有几把遮阳伞。
武强将她和钱艳丽带到登坤的面前,登坤微微扬起英俊的脸,示意她们坐下,并说:“苏小姐和钱女士是我的朋友,你们华夏是礼仪之邦,自古以来就有”客来敬茶“之礼。”他话音一顿,扬了扬手,“上泽茶。”
话音落,一名端庄的玉滇女子端着食盘走了过来,食盘上共放着三个碗,她将其中一碗泽茶端到苏韵面前。
泽茶是用发酵了的茶叶再加上芝麻、虾仁、炒蚕豆和番茄而制成的一种食品,是玉滇人招待上等客人的食品。
然而,此时的苏韵打死也不敢吃登坤递给她的东西!她肯定这碗里绝对有料!就算不是让她上瘾的那些东西,也绝对是méng_hàn_yào之类能控制她言行,或者能让她昏迷的东西!
哼,想让她上套,没那么容易!苏韵低下头,流海遮住了慧黠的眼睛。
她接过装着泽茶的碗,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开心地说:“好香啊!”紧接着,站起来紧张地向登坤行礼,声音微颤地说,“谢谢登坤先生的招待。”
登坤的眼睛眯了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韵壮了壮胆子,说:“我们华夏还有句古话,叫”来而无往非礼也“。我敬您,感谢您对我们的招待。
登坤点了点头,那女子又将食盘端到登坤的面前,登坤将碗端起来,稍稍一抬向她示意。
苏韵拿起小勺子刚要吃,一想不对,连忙说:“在我们华夏,做为晚辈要夹好菜给长辈吃,让好的櫈子给长辈坐,长辈未动筷,晚辈也不能动,二婶你先吃。”她的声音极小,如蚊呐。但却句句在理,不容反驳。
说着,将这碗泽茶敬给了钱艳丽,自己端起另外一只碗,眼睛定定地瞧着钱艳丽。
钱艳丽见登坤眯了眯眼睛,心知这两个碗里肯定都有东西,她哪敢吃,拿起勺子在嘴边碰了一下就称肚子疼,跟着那女子上厕所去了。
登坤将碗放下,说:“你的画,有一位伯爵很喜欢,并出价三十万。”
“真的?感谢那位伯爵阁下!”苏韵太激动了!“一不小心”将面前的桌子给掀翻了。
“爷……不就是个小丫头吗?干嘛对她那么客气?直接上鞭子,她挺不过两天就什么都招出来了。”
登坤眯着眼睛捏了一把怀里女人的小蛮腰,摇了摇手指,“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见女人一脸迷惑地凝视着自己,登坤冷笑道:“华夏有句老话叫: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也就是说最高层次的谋略是挫败敌人的意图,其次是瓦解敌人的联盟,再次是选择与敌人正面决战,最不聪明的办法是攻击敌人的城池。”
女人嘟起嘴,摇头,表示不明白。
登坤又说:“打一场仗,用谋略,而不是用武力战胜别人才是最高明的!还有一句话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女人揪着他的衣襟直叫不依……
“这么说吧……”登坤抓住她捣乱的小手,“她脑子里的那样东西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不能有半点差错。你想想,她脑子里的东西,我们谁知道是什么样子。她自愿画的和被迫画的,效果能是一样的吗?”
那女人终于“哦”了一声说:“我明白了,我们下套,让她自己往里钻,她是心甘情愿把东西画出来。如果是屈打成招,她心里不服气,可能会乱画一通糊弄我们……所以,根本保证不了她画的是真是假……”
登坤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道,“没错,用点计策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比正面交锋安全得多,而且省力气。”
“爷……你真聪明……会用计谋!”女人往他怀里钻了钻,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直站在登坤身后的陈苍,始终紧皱着眉,似懂非懂。
两天后,对方收下了苏韵的画,并支付了三万欧元给她,大约24万华夏币,另外几万被登坤收做中间费。
这么容易就拿到钱,钱艳丽也很激动,苏韵拉着她要赶紧离开。但是武强却说,“就这么点钱,根本不够给你的爸妈看病!你爸妈的手术费用,一天就得两万多,24万,半个月都挺不了。”
见苏韵皱了下收,他立刻说:“要不就你就再画几张,要不就去赌石大厅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