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饿着肚子睡觉也很难受。”苏韵点头,跟着他出去。
李砚伤的是左胸,不耽误吃饭。他坐在茶几前面的沙发上,左手搭在沙发上,苏韵坐在他左边的沙发沿上,拿着纱布在他胸口上绕。
可是,不管她怎么绕,那血还是会渗出来。他流了这么多血,不会发烧吧?
“你这是旧伤了,前两天在李旭家。你这里就有伤是吗?”
“嗯。”
苏韵由衷佩服,这得是个多么硬气的汉子呀!那么多人围攻,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那样轻描淡写的将李旭和陆辰两个人给拎了起来,扔到沙发上。还有李薇,她去偷袭的时候,抱住的也是李砚的左手。他还将李薇给直接拉了起来,其实,他那时候胸口就有伤!苏韵不禁看向完全没有因为疼痛而喊过一声疼的男人,这人是铁打的!
这样想着,目光不由得向下,她看到他胳膊肘下面有一个圆孔。
心里一惊,“这也是枪伤?”
他点头。苏韵将他的胳膊翻过来看了看,手臂后面对应的位置也有一个圆孔型的伤疤。是子弹贯穿了他的手臂!
见她脸色发白,李砚说:“没什么的,并没有伤到骨头和神经。”
说的太轻巧了……她能想像到他在出任务时的惊险,如果这颗子弹偏了一点或是他躲的不够及时,射到的可能就是心脏了!
还有……他的胸口、后背,竟还有四处枪伤,一处刀伤!
这人是从枪林弹雨中一路杀过来的!
她想问这些枪伤都是怎么来的,可是李砚却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些。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我以为你会用录音笔。”
苏韵的手停下,定了两秒又开始缠纱布。
“包扎完,再说。”
又缠了几圈,将纱布剪开,破成两条,将其中一条向后绕了半圈,在他的肩膀的最上头绑了个死扣,这样他睡觉的时候,就不会被搁着。
帮他缠好纱布之后,她才看了看门,又看了看窗。
见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才蹲下来看着他,有些艰难地说:“我说这件事,你不要惊讶……”她停下来,见他认真地看着自己,才开门见山地说:“劳拉来找我的时候,我看到你了。”
李砚放下筷子,脸色突然变得严肃。
“别惊讶。”苏韵神秘兮兮地说:“其实我的眼睛天生与正常人有些不同。我是……远视眼……”苏韵见他嘴角一抽,连忙说:“你吃,你一边吃我一边说。”
李砚没反对,将刚才拿出来的短袖白衬衫穿好,夹起菜慢慢吃。
见他吃菜,苏韵感觉压力没有那么大了才说:“今天,我们吃饭的时候,来的那个女人是我叔叔苏毕华的女儿。她还有她的爸爸妈妈,也就是我的叔叔婶婶最希望的,就是……我们全家人都尽快死掉。”
声明,书里的错别字,是因为净网,很多词不能用。大家将就着看……
她的声音很平静。
李砚皱了下眉,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吃东西。苏韵真怕他问她什么,还好他没问。
舒了口气,又说:“这个事得从头说。我们苏家有一本祖传的古籍叫《顽石集》,现在在我爷爷手里。我叔叔苏毕华很想得到这本古籍,但是他不知道爷爷将它藏在了什么地方。还有,我爷爷最近这段时间想把这本《顽石集》传给我爸爸。所以,一旦爷爷将它传下来,苏毕华就会设计害死我爸爸!”
苏韵停下,简单地向他介绍了《顽石集》。
李砚的眸光变得幽深,“他们的计划,你知道么?”
苏韵点头说,“苏毕华有个同谋,已经去了玉滇。而且,就在几天之后他会假装被绑架,然后骗我爸爸去玉滇救他。接着再逼我爸爸帮他们造假,如果我爸爸不同意,他们就会将我爸爸杀死!”
她突然握紧了拳头,“他们会将这一切都弄得像意外!这是跨国案件,你最应该知道追查有多么困难……而我爸爸就会平白无故的死掉,警察也查不出什么。”
李砚犀利地眸光忽然一闪,“玉滇?你叔叔的同谋叫杨胜天。”
苏韵心想,他先是用的问句,然后又用了陈述句……说明他真的已经开始调查这个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