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她睁开了眼睛,拔通艾薇儿的电话,声音淡淡地说:“打电话报警,告苏瓷入室盗窃!”
就在当晚,警察敲开了苏瓷家的房门,以撬锁入室盗窃罪将她逮捕,并按照通宝斋的拍卖价……三百五十万,赔偿店主店内损失。另外店主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一百万,正递交法院审理。
苏瓷没哭没嚎,傻愣愣地被带走,赔?拿什么赔?她哪有那么多钱赔?手里的几万块,连赔个零头都不够!
苏瓷大脑一片空白,只想到了一个词……大祸临头!
她突然清醒的明白,这一次,可能离死不远了……
自己的女人从被窝儿里被带走,朱方煦很生气,连夜请律师,帮苏瓷打官司,虽然他不是很想管她,但是最近他在谈一笔大生意,苏瓷已经同意帮她去“公关”……所以,权衡利弊,朱方煦还是觉得将她保出来更划算。
律师来到公安局进行了交涉,在见到朱方煦时,却异常严肃地说:“苏小姐这次的案情,属于特别重大的案件,她虽然没有盗窃财物,但是恶意损坏珍贵文物,而且情节十分严重!这在律法上除了没收财产以外,是要判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的。”
“什么?你有没有问清楚?你……”
“不要吵,听我说完!”见对方情绪激动,正要大吵大闹,律师连忙阻止他,郑重地说道,“通宝斋的店里有摄像机,已经将整个过程都清楚地记录了下来,周围邻居也可以作证,今天早上苏瓷小姐找人撬开了门锁。而且撬锁公司是在110注册的,有通话记录。当时苏瓷小姐以欺骗的方式骗取开锁公司信任,令其撬锁开门。这也触犯了法律,没办法量刑。”
“你是说,她坐牢坐定了?”朱方煦本来的打算是直接把苏瓷救出来,而不是量刑……现在看来,连量刑都是办不到的,更不要说保释!
律师再一次郑重地告诉他,“恶意损坏珍贵文物,不是坐牢坐定了,而是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虽然唐苑是个吃饭的地方,不适合谈生意,但好歹也是唐煜之的地盘。
第二天一早,苏韵坐上车租车,突然觉得有一件事要尽快办了……
那就是,她现在需要一部车!
乘坐出租车来到唐苑,王经理立刻笑脸迎了上来,“苏小姐请到楼上坐坐,董事长马上就到。”
苏韵轻轻点头,跟着他来到唐苑二楼的龙凤阁。
唐煜之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人。
与唐煜之一起来的人,一位是在业内“德高望重”且“资历深厚”的老鉴定专家,姓周。
周老与梁思明教授关系不错,所以苏韵对周老很熟悉。苏韵一见他进来,一股亲切感立刻涌上心头。周老虽然名气很高,却完全没有架子。以前对自己就特别关照,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再次见到了他。
见唐煜之十分客气地将周老请进门,苏韵也站了起来,主动去为老人家倒茶。
跟在周老身后的……
苏韵一看,笑了,又是一个熟人,竟然是傅云泽!
知道他跟唐先生关系好,所以也没太惊讶。两人刚打了招呼,就见包厢的门又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唐煜之的儿子叫唐钧,他长得跟唐煜之很像,苏韵很久之前在报纸上见过他。
唐钧一进门,就盯上了苏韵,两只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将苏韵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扫描了好几遍,丝毫不觉得这样看人很不礼貌。
苏韵瞪了他一眼,唐钧撇撇嘴,摇了摇头,好像对她这个人有所怀疑。
大伙在一个四方的大茶几前落了座,傅云泽笑着说,“小韵,听说你有件宝贝要出手,我今天特意跟唐叔过来看看。”
苏韵微微一笑,朝地上摆着的小木箱一指,“就是它……”
“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唐钧跳起来,将小木箱放到茶几上,就听唐煜之突然哼道:“轻拿轻放!做事毛毛躁躁,二十岁也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不稳重!就不能跟云泽学学?”
傅云泽谦虚道:“像我有什么好,小钧这样挺活泼的,招女孩子喜欢。”
“就是!”唐钧朝苏韵嘿嘿一笑,“听说你上次把唐瑶给收拾了,是不是真的?”
说完,挑了挑眉,两只眼睛又开始在苏韵脸上乱扫,好像不看出点花来,都对不起他这双慧眼!
“天青釉仰钟式花盆!”还没等苏韵答话,就听唐煜之激动地大赞道:“仰钟式器形在钧窑花盆中很少见。”
这件钧瓷太珍贵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花盆取了出来。
周老看了一眼,也说:“现代仿的钧瓷,釉色多为天蓝,很少有天青釉,而且刻意要作去浮光的处理,给人的感觉是釉色发乌,极不自然。这件真不错,天青釉色厚润艳丽,胎质细腻……”
“嗯。”唐煜之点头。
“还有,现在的仿品,故意在底足部分剥去一部分釉层,露出胎质,其胎色十分接近。但是与真品的自然剥釉仔细对比就可以发现,真品的剥釉断面基本上是直碴,伪品的剥釉断面是斜碴。嗯,这件钧瓷,表现得都很自然……”
“没错……”唐煜之小心翼翼地将花盆捧在手里,这件钧瓷,他一看就喜欢上了。珍视的样子惹得唐钧猛吐槽,“爸!你对这钧瓷比对我都宝贝!我小时候,你没这么抱过我吧?”
他抬起两条胳膊,环在身前,装成在抱孩子的样子。
唐煜之瞪了他一眼,就听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