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说:“你再仔细听听!从刚刚不久开始,就有一种声音夹杂在树叶的沙沙响动之中,这种声音很轻,很难分辨。”
我静下心来仔细听,可是除了树叶的沙沙响动之外,没有任何的特别的声音。
赵欣在我耳边自言自语道:“老李,刚刚有那么一下,我觉得有些头晕,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仔细回想,也觉的刚刚穿过矮墙的时候,好像有那么头晕目眩一下,还差点摔倒,可并没有发生让人奇怪的事情。我猛然想起六子,回头一看,六子站在距离我们一米远的地方,默默的跟着我们,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对于我们的谈话也没有任何参与的意思,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我跟六子说话,六子没有回答,双目无光,好像假人一般。我当即将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可六子依旧好像没看见我一样,目光呆滞,毫无神韵。
我恍然大悟,韩宁提到的音律很可能使我们陷入某种幻觉,我提起匕首,朝自己的手心用力扎了一下,随着鲜血的涌出,我用舌头舔了一口,一时间,疼痛感,血腥味充斥着全身,顿时,意识变得清醒一些。抬头再看,哪里还有六子的身影,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赵欣和韩宁左顾右看,脸上表情惊讶无比。我使劲喊了几句六子,没有人回答,林中的鸟儿被我惊的四下乱飞,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我心中暗暗叫急:“六子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他,这剩下的路怎么走?搞不好这次真要栽在这里了。”
赵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李,事情好像不对劲,你看,河不见了。”
赵欣一说我才发现,刚刚我们一直顺着分叉的河流在走,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我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韩宁说:“其实从一见到这条河开始,我便觉得有问题,很可能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便中招了。”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对,难道刚才我们看到那圆锥管岩也是幻觉?韩宁说管岩一定是真的,也许是管岩本身的特性干扰了空气中的那种音律,离开管岩之后,这种音律又开始影响我们了。赵欣赞同韩宁的说法,她说发现管岩的时候,旁边的河不见了,但当时我被那东西惊吓,一时间忘了说了,还有从河里分叉开始,就没听到过任何的虫鸣鸟叫,天空也被浓雾覆盖,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吓人,可现周围增添了许多生气。
我猛然大悟:“六子,六子有问题!”
话音刚落,韩宁脸上表情忽然开始抽搐,之后便突然朝我扑了过来,将我按到在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耳边传来极具撕裂感的尖锐声音,随即而来的是脸皮发热,伴随着一种灼烧般的疼痛。这个情景当年在二狗子的石头屋子前曾经出现过一次,很明显,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脸皮飞了过去,赵欣吓得脸色惨白,一动不动,韩宁一把将其拽倒,与此同时,另一颗子弹从我们身边飞了过去。两人心惊胆战,如果不是韩宁,我跟赵欣早已客死他乡。
还没等我反应,远处传来了六子的叫嚣声,“我低估了你们的实力,不过,你们还是的死在这,要找水库,先见了阎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