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肩膀盘龙入云纹身,让高台上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其中一个官兵歇斯底里的喊道:“右护法显灵了,右护法回来了”
高台上下顿时炸开了锅,赵欣身旁的四傻和三爷僵在原地,都傻了眼,三十位观察员更是慌作一团,我心里也纳闷,赵欣那个明显比我跟韩宁身上的气派了许多,自己身上是一只小麻雀,而赵欣的却是一条龙,料想陆家村人身上的纹身可能也是分等级的,难道是茶叔故意为之?我听刚刚他们喊什么护法回来了,难道茶叔给赵欣画的纹身是护法的图案。
心里正想着,台上雷鼓大作,台下乱作一团的老百姓又安静了下来,寨主从台上站起,缓缓走到赵欣身边。
“你这纹身从何而来?”
赵欣显然也被刚刚的一切吓呆了,赵欣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僵在原地。
我冲四傻使眼色,告诉他纹身是有人帮忙设计的,四傻会意,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谁知三爷大吼,“且慢我怀疑这纹身是有人故意画上去的。”
我心里大吃一惊,心说要坏事。
三爷接着说:“众所周知,右护法已经于二十五年前战死,怎么会再此出现,再者,这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当年神武的右护法呢?”
三爷说完跟身边的贴身侍卫耳语了几句,不多时取来了一碗鲜血,交到三爷手里。
三爷端着血,直奔我来,从衣服上撕了一块棉布,沾了沾血,照着我的肩膀使劲擦了擦,也不知道茶叔用的什么染料画出的这纹身,被沾了血的布一擦,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爷见状哈哈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纹身果然画上去的,你小子差点蒙混过关。”
台下数千人发出阵阵惊叹,有的寨民又开始漫骂,之前狼狈逃窜的发言人们也都归了座位,三爷拿着带血的棉布,来到赵欣身边,颤颤巍巍,狠狠的朝赵欣的肩膀擦了擦,第一下,没擦掉,第二下,没擦掉,第三下,三爷的手开始发抖,一旁的寨主也后退了两步,高台下面的老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片寂静,似乎都在等着结果。台上更是一片死寂,这些人被赵欣后背擦不掉的纹身吓傻了。
台下又一次传来诡异的喊叫声,骚动和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好比台风海啸一般,无法阻挡。
我吃惊的说不出话,知道这纹身并非茶叔所画,猛然想到之前赵欣在船上时做出的诡异祈祷动作,还有地牢中奇袭四傻时的敏捷身手,忽然觉得,跟自己朝夕相处了半年的赵欣,俨然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开始有些怀疑赵欣的身份,心中不寒而栗。
赵欣低着头,目光呆滞,眼神无助,我晃了晃脑袋,骂自己不该怀疑赵欣,眼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和心思都聚集在裸露着肩头的赵欣身上,心中突然生出了愤怒,冲着装束诡异的寨主和他身边的天护法喊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民主吗,你的威严何在,法制何在?”
寨主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盯着我看,天护法命蓝服官兵敲动雷鼓,好一阵子,台上台下的气氛才安静下来。寨主面朝赵欣方向,嘴里发出了电流般的声音:“你到底是谁?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来的?”
赵欣看了看我,我冲她点了点头,让他实话实说,赵欣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身上的纹身,是小时候,母亲给我纹上去的。”
因为高台上下异常安静,赵欣的声音虽小,却传出去很远,与此同时,台下的老百姓议论纷纷,“护法真的活下来了?”“骗子,独裁者”,各种各样的如潮水般袭来,擂鼓手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了场面。
寨主很镇定,“你母亲还好吗?”
台下顿时变得异常安静,这个问题似乎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
赵欣摇了摇头:“我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我不记得她的样貌,她一张照片都没留下来。”
债主叹了口气,台下的老百姓更是一言不发,这时一旁的三爷面露诡异,朝寨主躬身施礼,可语气却阴阳怪调:“寨主,关于右护法一事,您老人家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当年你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右护法死在了红山岛,可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右护法逃离了陆家村,逃离了诅咒,还生下了女儿。”
“老三,你要当着全寨的人质疑我的权威吗?”寨主的语气十分严厉。
三爷似乎也豁出去了,理直气壮说:“我只是代表台下的寨民说出了心中的疑虑,显然,这丫头出现之前,我们对您深信不疑,可如今见到了这个纹身,我相信,所有在场的人都想知道真相,想知道右护法是不是真的离开的陆家村,如何离开的。要知道,所有寨民都有获得新生,逃离诅咒的权利。咱们寨子一向标榜民主,今天机会难得,大家都想知道真相,否则,您跟独裁者无异”
“对,我们要知道真相,我们要抛开诅咒”台下的寨民们爆发出如潮水般的抗议。
寨主回到座位,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天护法同寨主耳语了几句,冲着台下喊道:“今天的事情来得突然,寨主需要仔细想一想,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说完就要敲鼓宣告散场。
这时一旁的三爷怪笑了几声,“原来咱们陆家寨还真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存在。”
天护法怒道:“老三,你别煽动情绪”
三爷回道:“做事光明磊落的话,何来煽动情绪一说?如果不是发生了右护法纹身再现一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