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叛军军营内,正在上演着一场最后的疯狂,那些前来投靠福王的阶级子弟,此时都悲观的发现,这场造反行动未必能够成功了,但他们既然选择了支持福王,那么他们就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
疯狂一把,说不定能赢呢?
按理说,福王如今不缺钱也不缺粮,同样也不缺人。钱粮有地主、商人支持,人才有士族的支持。
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军事经验,同样也缺乏一点军事产业,所以一开始就显得有些乱糟糟的。
但若是能够给福王叛军一定的时间积累军事经验,那么福王组织的这支叛军确实会成为一支战力强悍的军事力量。
毕竟有地方统治阶级的支持,什么都不缺,只要给他们一定的时间和空间,就可以完成华丽的转变。
可是朝廷会给福王充足的时间和空间么?
空间的扩张上,开封就堵死了叛军东进的道路,拿不下开封就没办法继续向东扩张,也无法获得开封的人口、财富、手工业等等资源,开封作为河南最为繁华的城市,其资源是非常可观的。
而在时间上,福王刚造反第三天,朝廷进剿部队就已经开拔了。
在福王率领叛军攻到开封城下的第二天夜晚,朝廷十万平叛大军已经连夜度过黄河,稍作休整之后,便向叛军包围了过去。
第二天的黎民降临,天空泛起鱼肚白,叛军一觉醒来,发现赶到开封城下的官军,顿时就炸锅了。
一支数万人的骑兵部队,穿着威风凛凛的铁甲,迅速的直插叛军左右,在叛军左右两翼二三里外徘徊。
铁蹄轰隆隆的震颤声中,一些叛军士兵吓得浑身发抖。
两相比较,差距直接就出来了。
叛军数量虽然众多,但是武器装备垃圾得很,尽管也有不少地方统治阶级提供的精良兵器,但却参差不齐。有些人身穿甲胄,有些人身上却只有一件粗布衣。有些人手里拿着刀枪,有些人手上拿的却是锄头、耙子。
官军行动起来整齐划一,叛军却是乱哄哄的一片。
官军的步兵则是清一色身着红色军服,人手一支火枪,火枪之上是明晃晃的刺刀。这些步兵在晨曦之中,犹如一片鲜艳的红色海洋。
双方的军容简直就没有任何可比性,一时间所有叛军骨干都懵逼了,惶然无措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官军,脑子好像直接炸开了一般。
福王大惊失色,连忙召集一群部将商议对策。
“陛下,贼军来势汹汹,不应与其硬拼,还是暂避锋芒为妙。”一些人已经被吓得毫无战意。
“怎么暂避锋芒?贼军骑兵众多,两条腿还能跑得过四条腿不成?”顿时有人提出了一个最为蛋疼的问题。实在是军情侦测不力,没有和官军主力保持安全距离,现在要跑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又不是流贼部队,如果是流贼部队的话,大可以现在就跑路,只要骨干还在,即便四散各地,未来只要头头把旗号祭出,很快就又能拉起数十万、上百万农民军。可福王不是流贼,不可能如同流贼那样坚持不懈。
作为造反的藩王,只要一旦失败,就完全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
事到如今,福王也只能硬着头皮拼了。平叛官军连夜行军,趁夜色靠近叛军的目的已经顺利达成。
如今三万骑兵部队已经分布在叛军左右两翼,叛军想要撤退的话,马上就会变成一场大溃败,进而福王造反行动也就成功镇压了。
叛军显然是没料到朝廷平叛大军来得如此迅速,这才着了道。
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福王败局已定,但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二十多万叛军在平原上摆开阵型,而对面的平叛官军同样也摆开了阵型,双方在开封城下展开了一场决战。
双方相距1里多,阵型刚刚摆好,官军这边的炮兵师率先发威,两百多门野战炮顿时发出雷霆般的怒吼,炮弹排山倒海一般射向叛军。
这些野战炮威力强大,瞬间在叛军阵型中轰出一条条血路,沿途肢体横飞。
这些炮弹的恐怖威力将所有叛军士兵都吓到了,他们在炮声之中四处躲避、逃窜,不到片刻叛军的阵型就彻底乱了。到处都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跑的叛军士兵,即便是那些叛军骨干成员同样也在到处乱窜。
就连福王,也被吓得从銮驾上滚落了下来,简直狼狈之极。
“骑兵冲锋!”
轰隆隆……
铁蹄践踏着大地,脚下的颤动声越来越剧烈,分布在叛军两翼的骑兵部队已经冲了过去。
混乱的叛军阵型,根本抵挡不住这些骑兵。
这些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在叛军之中砍杀、驱赶着眼前这些混乱到极点的叛军。
“只诛福王,跪地投降者免死。”
“活捉福王者,赏银元万两。”
一声声大喝,顿时让到处溃逃的叛军士兵产生一种绝地逢生的感觉,连忙丢掉武器,跪在地上投降。骑兵所过之处,跪下一片又一片叛军,几乎无人不降。个别不降的,也被一刀砍了。
步兵师这个时候也压了上来,加入战局之中。
福王的叛军部队,眨眼之间全面崩溃。福王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听到耳边不断传来活捉福王的震天之声,以及一片片跪地投降的叛军,当场傻眼、绝望了。
“护驾,护驾……”福王惊慌失措的急声喊叫,然而福王身边的那些大将军们此时一个个都开始慌乱逃窜,只剩下几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