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天在旁边大开旁白技能,几乎把自己了解的年翰为人说了个底儿掉,贺唯情对这个人没话找话的技能实在是拜服,但也没理他,继续盯着年翰上下左右的瞧,他已经看出了端倪。
年翰悠悠转醒,一半儿是因为凌笑天刚才打晕的时候力道控制的很轻,一半儿估计是凌笑天的喋喋不休吵的。
贺唯情让开一步,凌笑天也不眨眼的盯着,看年翰醒来是否自动恢复,可惜他们的希望终归落空了,年翰还是两颊泛红、双眼发直、嘴里念念有词、一不注意就来了个磕长头的动作。
“南我弥陀佛、南我弥陀佛、佛祖保佑,保佑你最虔诚的信徒,抛开凡俗诸事、早登极乐…”贺唯情五感敏锐,稍一留意就听清楚了。
“年哥、你醒醒、你醒醒,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凌笑天根本听不清楚年翰念的是什么么?一着急双手抓着年翰的双肩,进入了一种“一定要把你摇醒”的激动状态。
可是年翰丝毫不理他,明明他就站在年翰的面前,可是细一看年翰的双眼都是放空的,没有任何东西的倒影。
哼!小爷要是不来有的你们哭!
贺唯情看够了戏,走到僵持住的两人旁边,身手到年翰的胸前,挑开他的灰僧袍,右手探到他胸前,抓住一个吊坠,一拽,就给拽了下来。
贺唯情看了看手上的东西,铂金雕花的可以放项链的那种吊坠,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
贺唯情又用自己的灵力感受了一下,这回就很明显了,一丝丝“咒”的气息围绕着这个普通的吊坠。
果然是这样!贺唯情捏了个诀,把“咒”的气息封印了起来。
凌笑天自贺唯情拿了吊坠,就一直在分神注意着这边,他有种直觉,贺唯情做的这些一定是有用的。
事实也确实没让他失望,贺唯情拿走吊坠不到一分钟,年翰死也要磕长头的那种气势就没有了,呼出一口长气、眼睛慢慢有了焦距,看见了自己身前的凌笑天。
“笑天?你什么时候来的?”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接着这个一向睿智的男人,注意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绷着脸就不说话了。
“年哥,你坐,我去给你倒杯茶!”凌笑天知道年翰恢复了神智,也没立即开口询问,他知道这样的事情,谁遇见了也需要缓一缓。
三杯茶叶端到了客厅,三个人每人一杯。
年翰喝了一杯茶,神色间显露出了忍不住的疲惫,他也不是十/八/九的小伙子了,已经过了三十的人,这么一折腾有些受不了。
“这是你家?”年翰觉得不真实,他明明记得,自己在饭店的,为什么就到了这里?
“是的,年哥,我在街上看见你…”凌笑天把自己怎么遇见的他,怎么带过来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贺唯情适时的把拿在手上的吊坠往年翰面前一扔:“你中了迷心咒,是一种让被施咒的人,按照施咒者的意愿行事的一种诅咒。”
年翰拿起吊坠,用手一挑,旁边的卡就开了,打开里边,一张是自己妻子的单人照,另一张是他们俩的合照,看不出任何异常,但事实就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坐在了这里。
年翰示意贺唯情和凌笑天稍等片刻,开始摸身上的僧袍。
可是僧袍里什么也没有:“手机用一下”,他向着凌笑天,刚才的事情要是传出去,集团股票肯定会跌,他得先控制住这件事的影响。
凌笑天和贺唯情看他部署工作有条不紊,就在一边耐心等着,凌笑天还不忘问了下安安,问小家伙现在谁看着呢!
“马六指回来了,”贺唯情回答他。
凌笑天听完,心里还有些发酸,自己的老婆、自己将来的儿子,竟然和那个右手有六个指头的阴阳怪气男住在一起、、、
这时年翰的电话打完了,或许真的遇见了高人?这样的话绝不能讳疾忌医,他想到,也是相信凌笑天。
“能说一下你刚才的感觉吗?”贺唯情也正好出口问了。
:“我中午的时候有一个商务会餐,就在公司旁边的西餐厅,我带了我的助理过去。那是一个愉快的会餐,我们和对方成功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对方先告辞,我们随后出来”说道这里年翰露出疑惑的神情,显然异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接下来的事情,我只是模糊记得,好像脑袋里有千万僧侣在念经,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让我脱离红尘、归入佛门,我平时是不信神佛的,为什么会磕长头、又怎么到的这边,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年翰的疑惑更深了。
“年哥,那你的助理呢?我怎么没看见?”
“助理说我让他去买了僧袍,然后就吩咐他回公司了,最近因为一个项目我们正在加班。”他刚才打电话的人中正好就有他的助理。
所以说助理回去是听了年翰的吩咐,听起来倒也没什么差错。
“你说迷心咒?”年翰转头盯着贺唯情。
凌笑天也看着他,说实话他和年翰一样,真的没看出来这个吊坠有什么特别。
贺唯情再次拿过吊坠,把吊坠里面夫妻俩的相片抠出来,这回三个人都看清楚了,相片下边赫然是三根小针。
三根小针每一根都发丝细、指甲盖长、两头都是针尖、放做了三角形,这样一来正好是针尖对针尖。
“这、这、怎么会这样?”年翰眼中闪过惊慌,他不知道里边详细的门道,但是这三根针出现在自己贴身的吊坠里,肯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