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可是我却能感觉到自己正在移动,方向正是面前那个木屋。
就在我就要站到木屋的台阶时,我忽然心中一惊。
不对不对,刚才明明还是冬天。怎么会忽然便春暖花开了?
我正站在一个黑洞洞的大棺前,面前怎么变成了一个白色的木屋?
心中一动了这个念头,我便发现自己还是在孤儿院的围墙外面,而我的身体,已经靠近了那口漆黑的棺材。
安晓雪他们正在和无数的黑影战斗。这些黑影和刚才被棺材吸进去,和我们杀死的鬼魂一样。都是厉鬼。
不过相比起原来的那些厉鬼来,这些厉鬼的实力显然要上了一个档次,就连他们的身上,也是穿着统一的黄色军装。
看厉鬼身上的军装,应该是百年前军阀混战时的那些士兵,只是不知道是属于哪一个大军阀的部队。
郑东方一边和身边黑压压的鬼兵战斗,一边向我的方向移动。
黑色棺材里的黑气,已经浓得像是一潭深渊一样,里面的黑色气息翻腾不已。荡起一个个的旋涡,似乎准备吞噬着进入其中的任何东西。
我心头不由大惊,如果刚才我不是从幻影中醒来,只怕自己现在已经被卷入漩涡,那只怕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看到我转过身来。郑东方大叫一声:"撤!"
可是现在我们身边这些鬼兵的实力,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清除掉的。
就在我们和鬼兵缠斗的时候,忽然从孤儿院里传来一声惨叫,听声音正是那个白衣女子,很显然蝶衣在和她的战斗中获得了胜利。【\网 w aixs】
随后,一道白影如同流星一般从围墙上面坠落下来。白衣女子落下,身上却是流着黑色的血液。
她的手一招,手心里出现了一柄散发着黑烟的血红色旗帜,地面上黑压压如同蚂蚁一般的鬼兵似乎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吸力,纷纷向血红旗帜飞去,眨眼间全部都被吸入了旗中,随后白衣女子衣袖一卷,卷起了地上的黑色大棺,然后便迅速向远方遁去。
蝶衣随后也从围墙上跳了下来,身上同样受了伤,不过看起来伤势比白衣女子要轻得多,追随着白衣女子而去。
过了一会,一言和冲虚道长一起出来,冲虚道长已经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和蝶衣相比,一言和冲虚道长却是十分狼狈,冲虚道长的身上更是道道伤口深可见骨,全靠一言搀扶才能行走,一边走,一边在嘴里骂道:"我靠,是哪个变态制造出来这样的怪物,简单就是一个移动的堡垒。妈的,如果我一个人和它对抗的话,只怕早被它给当成下酒菜了。"
我和郑东方、安晓雪刚才虽然和千百鬼兵战斗,可是我们却并没有受伤,便想要回去看一下那个怪物还在不在孤儿院里,一言和冲虚却是脸色大变,催促我们快点离开。庄尤农扛。
"轰"地一声,孤儿院的围墙直接被轰出了一个三四米的缺口,一块两米多的大石头向炮弹一样向我们飞来,我们忙飞身躲过。
大石头落到地上,在地上砸出一个一人多深的大坑,溅起了冲天的水幕。
那个巨大的怪物就站在围墙边上,对着我们发出震天的吼叫,可是却并不踏出围墙,似乎那是一道它不敢逾越的屏障。
一言和冲虚道长现在已无力再和怪物战斗,郑东方虽然擅战,可是恐怕也不是怪物的对手,我们只好仓皇逃回了宾馆里。
昨天晚上整个临汐市的天空就像是被人捅了一个窟窿,雨水根本不断线,就像是大河决堤一般从天空倾注而下,使临汐市这个北方小城,一夜之间变成了水乡泽国。
我们回到宾馆的时候,小辣椒已经穿好了警服,正在宾馆的大厅里急得转圈。
现在街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人的大腿,普通车根本不能在街上行驶,小辣椒虽然知道我们去了孤儿院,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去找我们。
看到我们一行人全身湿透,趟着积水儿狼狈地回来,小辣椒脸上的表情一松,扬着手高声向我们叫道:"左龙!"
随后,小辣椒看到了郑东方和冲虚道长他们,却是一怔,不过随后大喜过望。
这次临汐之行,比上次来的时候更要凶险万分,有郑东方和冲虚道长在,我们的安全系数直接提升了数个档次。
可是当我进入宾馆的时候,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
这几次我们住在这里,前台一直是一个圆脸,笑起来两腮之上各有一个酒窝的小姑娘,可是今天却换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脸色有些苍白的中年妇女。
我过去给冲虚道长和一言开房间,中年妇女表情冷漠地让我出示他们两个的身份证。
妈的,这两个一个是道士,一个是半人半鬼的存在,哪里有身份证?
我告诉中年妇女他们两个是和我们一伙的,可不可以用我的身份证给他们开房间。
中年妇女却是直接摇头拒绝,说现在警察局里查得严,谁住就要用谁的身份证开房。
我和中年妇女说了半天,她说什么也不愿意通融,就在我失去耐性,差点开口骂娘的时候,忽然一个干瘦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这几位是我们宾馆的老客户了,就给他们开个房间吧!"
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一场大雨的缘故,宾馆里的暖气似乎没有开,我感觉身上有些发冷,在年轻男子走到柜台里面的时候,更是带来一股冷风。
我不禁对男子有些好奇,可是仔细观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