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只是恰好,李雪瑶跟来了,看到李傲有危险,她毅然站出来,想要帮他,却被蒋军挟持来威胁李傲。
这一切,就在我眼皮底下发生,我想不信都不行。
伤的体无完肤,心更冷了。
一次又一次,都让我尝到比死更难受的滋味。
这一段感情,从头到尾,都未曾顺利过,上帝啊,要是你是在考验我们,那这个考验也弄得太严重了,不禁让我感到人心可畏,还让我的心伤的千疮百孔,究竟何时,我才能解脱,不再痛苦。
夜深了,回家怕被妈妈看到我又是一身的伤,我没回家,跟着江燕妮回到宿舍,她打来热水,帮我擦洗着手臂的伤,一边擦,一边流眼泪,眼睛都肿的跟桃子一样。
“别哭了,好不好,哭的我好烦。”她是要一下子把一辈子的眼泪流完吗?
我受伤了都没哭过,她倒好,从见到我那一刻开始就不停的哭,老娘又没死,用得着这么伤心吗?
“我,我忍不住嘛。”她擦着鼻子,哽咽着说:“要是我受这样的伤,估计早就痛死过去,小菲,你、你不痛吗?”
痛?当然痛。
只是这么久以来,受伤不断,早已习以为常。
就像我刚刚做水吧的时候,从那些低于五度的冰水里拿啤酒一样,刚开始肯定是冻的要死,冰凉刺骨的感觉,就像用几万支针同时刺向你的神经一样,拿一次就往手上吹一阵热气,才敢再次伸手进去,可是越到后来,就越没有感觉,神经一旦冻的麻木,就再也不觉得冷了。
我想,伤痛也是一样的吧。
明明就是擦伤伤到鲜血直流,肉肉也看到,整条手臂都痛得牙齿发颤,后背流汗,可是,我却能忍受过去。
这不知是习惯了,还是麻木了。
整条手臂都被江燕妮缠上了纱布,还往我后背擦着药酒,一边擦一边说:“痛不痛,痛你就说,我轻点。”
“可以了。”
我默默的拉好衣服,侧躺在床上,面朝墙壁,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我去车行拿回了cb,带着一身伤回家,姐姐看着我,不停的哭。
走进房间,翻出之前李傲给我准备好的婚纱,用剪刀,一下一下的,剪成碎片。
本来今天是摆喜酒的日子,李傲却没有出现,我一直希以为,就算我不愿意,他也会扛我上婚车,然后呼啸而去。
可是事实告诉我,我一直都是一厢情愿而已。
我的那个他,并没有如约出现,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姐姐总是拿着手机到门口张望,爸在门口不停的抽着水烟,布满皱纹的脸上,算是化不开的忧虑。
妈也在偷偷抹眼泪。
我的家,就因为李傲,一片愁云惨雾。
罢了,算了……
直到傍晚时分,我才接到江燕妮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跟我说,李雪瑶进了加护病房,听说撑不过去了。
我呆了呆,大脑轰然炸响,一片空白。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她只是装病,蒋军给她的伤,不可能要进加护病房这么严重的,除非,她的病是真的。
“怎么办啊,小菲,她好像真的很严重啊。”江燕妮表现出少有的慌乱,一个劲的问我。
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啊,对了,那些摄像头!
“燕妮,那些摄像头你拿回来了吗?”
她没有说话,我又追问了一遍,她才吞吞吐吐的说,忘记拿回来了……
“我去拿。”
挂掉电话,我飞快的换好衣服,头盔刚带上,姐就拉着我,问我要去哪。
“出去走走。”我又一次对家人撒谎。
姐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小心点。
一个人,开着车开到那个果园,这次我再也没有偷偷摸摸,而是直接把车开到那条小水沟旁边,然后跳下车,向着小木屋奔了过去。
小屋里有些闷闷的,杨溢着淡淡的药味,我在之前藏摄像头的地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心头一阵窒息,难道被人发觉,拿走了。
一个地方没有,我又找别的,还是没有,我急了,连忙跑出门口,爬上门口的那棵树,尼玛,还是没有。
难道我记错了,不是在这条树丫上?
刚把脚踩到另一条树丫,想移过去的时候,蓦然间。
“你在找这个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从树下传来,吓我一大跳,低头一看。
李傲不知道何时站在树底下,正抱着手臂,仰头,冷冷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手里还勾着一个红色的袋子。
耀眼的红色,在我眼前不断的晃动。
终于,还是被他拿走了。
心虚的溜下树,不敢跟他直视,搔着脑袋又摸着脖子。
“这是什么?”反正不是被当场抓住,我还是能嘴硬的。
他把东西直接扔到我面前的秋千上,袋子炸开,露出了里面的微型摄像头。
我抽动了两下嘴角,抬脚就要逃。
下一秒,已经被他拎住了衣领,给扯了回来。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你不看看?”他阴沉着脸,语气冷的像冰。
“不看了,看到你什么兴趣都没了。”我赌气的扯着衣服,挣扎半天却只落得个筋疲力尽。
他受伤的手臂,已经没有吊在脖子上,而是,简单的缠了几圈纱布,看他的表情,就跟没事人儿一样,哪里看得出他曾经受过刀伤。
扯着我的衣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