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牧到底喝了不少,宁丛雪也喝了许多,三个人醉醺醺地闯进夜‘色’之中,宁丛雪发酒疯将万灵派来的司机打跑,然后就赖在地上不走,非得让冷牧背着她。 。
坐在地上的宁丛雪俏脸酡红,酒气熏过的眼眸在夜‘色’中很亮,便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冷牧,红‘唇’咬的紧紧的,渐渐眼眸之中的亮‘色’就‘蒙’上了一层雾气。
冷牧无声地叹息一声,半蹲下来,“祖宗,上马吧!”
宁丛雪“咯咯”笑出声,箭一般扑起来,险险两个人同时栽倒在地。
夜‘色’轻柔,酒气盖不住‘女’子的体香,软软糯糯的身体伏在背上,两个人的温暖‘交’相传递,暖人的气息让人沉醉。
宁丛雪醉了,俏脸贴着冷牧的耳畔,丝丝缕缕的兰香气息渐趋急促,心中的甜蜜让她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拥有了全世界,什么权势财富都不重要了,能够拥有一段心仪的感情,便能抵得上整个世界。
然而现实许多时候终究很是残酷,容不得美好长时间停驻。
冷牧忽然停了下来,前方有一辆华贵的汽车正在缓缓驶近,黄伯来接他们了。
“车来了,要撒酒疯回家撒去。”冷牧走到车前,宁丛雪“跐溜”一声从背上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恨恨地望着他,不言不语,目光倔强。
黄伯下车来准备开‘门’,看到这一幕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二姐向来都是行立有素,最注重仪表,如今却不顾形象地跌坐在地上,她到底是深陷情感的漩涡了。
“冷牧?”黄伯不忍让宁丛雪更加难堪,看了看冷牧。
冷牧摇摇头,走到宁丛雪身前蹲下,“来吧,祖宗,今天我豁出去了,背着你回‘玉’泉山好不好?”
宁丛雪破涕为笑,一跃爬到冷牧背上,‘唇’边童稚般的笑容堪比瑶瑶。
黄伯目瞪口呆,无声回到车上发动汽车,缓慢地跟在那对合二为一的背影后面,从市区到‘玉’泉山二十公里路程,他哪敢真让冷牧徒步走回去?
天南市夏夜的风也急,但是一儿也不凉爽,被烈阳烘烤了一天的城市恣意的回馈热气,闷热至极。[看本书请到夜空下的一对背影却好像根本不受闷热的影响,走的很稳。
冷牧双手轻轻搭在宁丛雪的翘|‘臀’上面,微微佝偻着背,头抬的很直,双目平静地盯着前方,他的步子总是一般大,连步子的频率也没有丝毫变化,似是永远不知疲惫似的。宁丛雪看不到冷牧的目光,但是她从宽厚稳健的脊背上感受到了一切,这时候他的目光一定是深邃而坚定的。
想着他真有可能这么背着自己走到‘玉’泉山,宁丛雪心中倍觉甜蜜,之余又有愧疚,这么做是不是残忍了些?
宁丛雪偎在冷牧的耳畔轻声道:“喂,你……累吗?”声音呢喃有若嘤咛,柔和的音线缠绕着兰香般的热气,让冷牧的心神有些|‘骚’|动。
“酒醒了?”冷牧驱走心猿意马的遐想,淡然回答。
恰若一盆凉水当头而下,宁丛雪心中氤氲起来的柔情瞬间沉回去,她恶狠狠地对着冷牧的后脑勺虚晃几下拳头,无声谩骂了几句。
这细微的动作瞒不过冷牧,他却佯装察觉不到,依旧稳健地向前踩着步子。
‘女’子伏在男子的背上在夜间漫步,这是许多恋人幻想的极致‘浪’漫,只是不远处缀着一辆华贵的汽车,场景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黄伯踏在离合器上面的脚都有些麻木了,一个时的时间悄然无声地溜过去,双塔山塔尖那一尾明亮的长明灯都已经跳进眼幕,冷牧的步子却依旧稳健,这子的身体到底是什么造的?背着一个人不停歇地走一个时,铁打的机器人也该没电了吧?
震惊冷牧实力强悍的同时,黄伯也在犹豫,随着对冷牧的认知度加深,他已隐约猜出冷牧的大概来历,这却正是令人纠结的地方。在寻常人看来,结‘交’那个层面的关系是幸运之事,对于宁家来,这事却很有可能意味着不幸。
黄伯不知道该不该向宁家汇报这件事,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汇报,瞒着这事能护住二姐的快乐,却会让宁家着急,不瞒能护住对家族的忠诚,于二姐来却又会成为灾难……左右都平衡不得,他咬牙将车开到冷牧身边,“冷牧,要不我先回去?”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且先护着二姐的快乐吧。
双塔山都已经过去,‘玉’泉山遥遥在望,九九八十一难都‘挺’过了,难道还能在最后一哆嗦的时候犯怂?
冷牧翘翘嘴角,豪气万丈地道:“猪八戒都能把媳‘妇’背到高老庄,难不成我还抵不上一头猪?黄伯你只管走,我们随后就到家。”
黄伯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年轻本事很大,智商貌似有短路,竟拿自己跟猪做对比。“黄伯‘挺’不容易的,你能不能别让他为你‘操’心?”目送黄伯开车远去,冷牧头也不回地道。宁丛雪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让黄伯‘操’心了?”她有些愤懑,这个可恶的家伙,再‘浪’漫的场景也能让他一句话煞掉所有风景,气人,气人,太气人。
“有没有‘操’心你心中有数,跟我又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心提一句而已。”冷牧的淡然,宁丛雪却很委屈,红‘唇’悬在他的耳边做张合状,忍了许久才没有咬下去。
一路的夜风拂面,酒意早已经清醒大半,宁丛雪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和这家伙动怒,趁机切入正题才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