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不能这么冲。不管怎么说,卫郡王现在掌管三门,咱们也算同僚。而且,上次共同对敌,也算结下了友谊,就此破坏对谁都没好处。”岳山走了,邹琦泰开始唠叨。阎以凉性子冲,他着实希望她能改改。
“你才不要太操心,他阴损的法子多着呢,用不着咱们跟着掺和。”他破坏了祁国五皇子封地城池内的排水涵洞,对方肯定怀恨在心。这次来了皇都,正好卫渊也在,肯定会生出事端。
若是能躲避,自然不要搅和进去,在阎以凉看来,和他们搅和只会惹一身腥,没好处。
“阎捕头与卫郡王相处的机会更多,肯定了解的也多一些。邹大人,这次就听阎捕头的,应当不会错。”柳天兆自然也是不想惹一身腥。分内之事要做好,但不归自己管,就不能往上凑,下场只能是自掘坟墓。
邹琦泰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阎以凉,然后点点头,“说的也是,卫郡王在刑部不走,也不知到底要做什么。大考出了问题,倒是也没见他在皇上面前说什么,反倒像是托了他的福才一直平静。唉,难捉摸啊。”
邹琦泰为人古板,不似胡古丘那般圆滑,有些事情他也不会琢磨的过多。
若是此时换成胡古丘,他定然想出无数个版本来,然后做好准备,加以应对。
阎以凉扫了一眼柳天兆,他扬眉,笑的fēng_liú倜傥。
什么都没说,但柳天兆这几句话倒是说对了,她的确要比这刑部的其他人更了解卫渊。
走出大厅,柳天兆便几步追上了阎以凉,“就算不和卫郡王掺和,我觉得还是得小心才是。那个祁国五皇子,身边高人太多,那种易容术,起码我从未见过。这次他来皇都,或许也不是真身,需要防备。”说起正事儿,柳天兆也不含糊。
“那不是易容,是整容。他身边,有个会在人脸上动刀子把人做成和他人容貌一样的本事,这种本领的人,在大燕的确没有。”阎以凉警告,那不是易容,是整容。
“真的?若是这样,找他的替身可不容易,脸是真的,揭不下一层皮来。”柳天兆正色,居然有这种事情。
“的确如此。”阎以凉淡淡回应,脑海里却在回忆那个人的真身。尽管替身无数,可是,似乎都模仿不来他。
那眼神,和说话时的语气动作,他的替身是绝对模仿不来的。
她见过,便不会忘记。相信卫渊也不会再被他的替身骗了,他也绝对认得出。
但,这始终是个麻烦,他们俩认识,其他人未必分辨的出。
“唉,这么一说还真是个麻烦。你真的不打算协助卫郡王?依我看,你们关系还不错。”说起这个,柳天兆又笑了起来。
“你信不信依我的速度,可以在你没有反抗的时间内拔掉你的舌头。”阎以凉不看他,只是冷冷道。
柳天兆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你来真的?咱们同僚两年,没必要这么狠啊!不过说真的,客人来做客,皇上肯定会召你们跟随伺候,做好准备,你有九成的几率会被皇上派出去撑脸面。”若说功夫好手,刑部最多。
闻言,阎以凉眯起眸子,柳天兆这话倒是提醒了她。想来便是不想搅和,她也没有避开的机会。拒绝攻击卫渊她可以,但是卫天阔,绝对不行。
“阎捕头,指着你扬我国威了。”抬手,柳天兆欲拍阎以凉的肩膀。
结果,手还差毫厘之距,阎以凉便光速般的抬手扣住他手腕,“再动手动脚,我就直接帮你掰断它们。”
“疼疼疼。”柳天兆跳脚,急于解救自己的手。
扫了他一眼,阎以凉放手,柳天兆立即跳到一边去。
拍了拍手,阎以凉忽然道:“听说韩莫回边关了,他那个小娇娘子要独守空房了。”
“你对这种事还感兴趣呢?”柳天兆一副受惊的模样,阎以凉从来不会多嘴问这些事情的。
“韩莫不在,你有机会了。”阎以凉看着他,尽管面无表情,但是眼神笃定,似已看穿他。
柳天兆后退一步,审视了一下阎以凉的表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反倒不明白了。”
“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尽管你花名在外,但是,总归要比韩莫强上百倍。”最后看了他一眼,阎以凉的话意味深刻。
柳天兆噤声,看着阎以凉,他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褪去。
没有再继续点明什么,阎以凉转身离开,后背挺直,无坚不摧。
被冷落多日的关朔顶着结痂的脸跑到了刑部,本打算先去见见邹琦泰等师哥们,没想到在门口就被阎以凉撞见了。
瞧见阎以凉,他明显一哆嗦,下一刻上前,几分小心翼翼和讨好,“师姐。”
面无表情,阎以凉眸子如刀,看了他一眼,恍若没看见一般绕过。
“师姐师姐,这几天都没看到你,你还在生气呢?”快步跟着,关朔急切讨好,那张脸看起来好笑的很。
“没有生气,只是想杀人。”停下脚步,阎以凉不看他,说的话却带着刀子。
关朔不禁缩脖子,“师姐,我真的知道错了。这几天虽然脸上有伤,但是我一直去府衙值班,而且还处理了南城丢失鸡鸭的案子。师姐,我发誓,这次我肯定改过自新,你别生气了。”抓着阎以凉的手臂,关朔表真心。
“知道错了,就改,没必要和我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关朔这态度倒是合阎以凉的心意,总算知道悔改了。
“师姐,你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