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都这会儿了还来跟我计较这个!小心眼儿!
刚才只顾着安慰卫桃,真遗憾没有看见他在听我叫“你姐夫”时的表情...
“怎么?许你放火,就不许我浇啊!”
路航轻笑,将我揽在了怀里,朝我头上亲了一口,虽然就在我的耳边,但声音好像是跨过了千山万水才传入我的耳里,他说,“乐乐,辛苦你了。”
我微微侧过身体,将他抱住,如果不是他从始至终就站在身后传输支持的力量,我又谈何辛苦。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就在我们被队长带上楼时,我抬头朝这栋楼看了一眼,就见一亮灯的玻璃窗户上贴着一个披散着长发的瘦弱女人,正俯视着我们。
除了卫姗还能是谁?
我的心不由得一沉,跟上路航的脚步,上去。
等来到卫姗的房门前,透过门上一长方形的玻璃视口,可看见卫姗已躺在了床上,并没有我来之前所想象出来撕心裂肺的狼狈模样。
这让我心生一种感觉----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刚才闹得厉害,现在那股劲儿已经过了。”队长说着打开了房门。
“气的道了谢后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
门“哐当”一声关闭,我浑身被惊得一颤,路航将我护在身后又握紧了几分。
卫姗坐起身,应该是早有准备,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嘲讽的语气对向路航,“你居然还有脸把她带到我面前。”
呃…一招反客为主…让我压力好山大,毕竟很不擅长这种你争我斗的局面,只能先稳住心神,静待时机。
路航并没有在意这点小心机,也不和她废话,直捣主题,“如果不是我结婚,恐怕你永远也不会出现…”
我留意到卫姗的眉间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路航会看得这么直白,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面,“对!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能像你所保证的那样,只对我负责…”
卫姗说到这里的时候得意的朝我瞧了一眼,继续说,“想不到啊,你堂堂路大医师,说话不算话。”
“你呀!”她说着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指了指我,“别被他骗了。”
“恩…好。”我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轻轻应了声。
“……”卫姗没想到我会听进去她的话,一时愣住了,再看我时眼神就有些不明白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气得不轻。
但是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一副明了的表情,继续冷嘲热讽,“这也难怪,能接受他的女人更好不到哪里去。”
可不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我突然觉得其实卫姗很幼稚,看似气势压人,但只要事情的发展超出她的控制范围,不过三两句就趴了,便顺势拿路航的话去高冷回她,“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不值一提。”
虽然,我并不能完全了解过去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果然,卫姗又被气疯了,无法容忍我一而再再而三对她的无视和无礼,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
哪知路航来了个火上浇油,淡然的说,“对于当年的事情,我确实是对不起你,并尽最大可能的去弥补对你的伤害,但…你不能拿我对你的愧疚来牵制我。”
“牵制你?哈哈…”卫姗被气得仰头大笑,眼泪滚滚地落下,一双空洞的双眼似是频临死亡一般,盯着路航一眨也不眨,眼里是带着恨恨的刺刀,“路航,你现在是在嫌弃我对你得寸进尺吗?那牵制我这一生的人到底是谁?!难道你不比我更清楚?”
而路航却轻笑了出来,反问,“到底是谁?他?或是我?这么多年,你从未认真思考过,真正牵制你的是仇恨,是报复,是你自甘堕落。”
“不是!不是!”卫姗捂着自己的头,拼命的摇,不愿去听,眼泪在她脸上下着倾盆大雨。
“的确,我曾答应你,用我这一辈子给你一次新生,但是…结果呢…”
卫姗突然瞪大眼睛。红肿的外恐怖,指着路航,绝望的说,“是你!是你嫌弃我!不愿要我!”
我的心突地一跳,看向路航,见他面容沉静。轻轻的说,“是我不行。”
卫姗浑身一震,直接看向我…
我……咳咳……非常难为情的点了点头……
从我咬文嚼字的大无畏精神里来仔细捕捉,路航确实说过曾以为他不举,由此可见,不是他不愿要卫姗,而是他不行。
恩。这话没有毛病……
只是,卫姗并没有这么好打发,哪里肯信啊。
我只好硬着头皮,红着脸说,“我不能生育,和他,刚好凑一对…”
从戒毒所里出来的时候,刚好黎明破晓,天际边有一股强烈的光正在噌噌的往外冒。
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竟感到无比激动。
卫姗最后的表情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懊悔与释然后的觉悟,也许,她到现在才真正的认清了自己。
我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局面告落,比我预期的要…要…邪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