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孩子能有这个想法应该是个不错的现象,因为以他们的心性来判断,通常只对自己的‘父亲’才有如此完美的期望幻想。这在一定程度上明确了----安长宁可能根本就没有把安祈年当外人呢,呵呵呵,是那个死男人自己不自信。
“他的确很强大,但并非没有弱点。”我蹲下身来,与孩子平时:“比如,你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你真会说话,果然当老师的不一样。”安长宁撇了撇嘴往后退了两步:“不过我不相信你们。”
我也没指望他听两句话就能相信我,如果我真有这个口才和亲和力,早就去创办邪教了。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房去吧。”我站起身,想要去拉孩子的手。结果他白了我一眼:“算了吧,房子这么大,你知道该往哪走么?”
死小鬼!
我咬牙切齿。心想着,这要是我儿子我绝对把他塞回去重生。
然而当我伸手碰到他胳膊的时候,却觉得孩子的身子非常烫!
刚才我就觉得他的呼吸有点热……真在发烧?
“别碰我。”他打掉了我正要探他额头的手,然后身子一歪就跌倒我怀里。
“长宁!!!”
我抱着孩子往里面跑,迎面碰上了跟出来的女仆阿美。
“天哪,怎么了这是?!”
“我也不知道,体温高的吓人。”我跟着阿美先上楼:“先送回房,叫医生过来!”
孩子在我怀里烧得像个小火炉一样,阿美吓得连连哭:“都是我不好,大夫说让小少爷休息的。他吵着说要来晚宴上凑热闹,我拗不过他才把他领下来的。”
我也理解阿美为啥这么害怕。就安老爷子那个作风,万一长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能一枪崩了这个贴身女佣。
“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一边配合着大夫帮孩子拉开衣服让他听诊,一边还得抽出空来安慰这个女仆。
奇怪了,孩子落水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连气管炎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就发烧呢?
之前好像听安祈年提过他身体不太好,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这时,我的目光落在长宁脖子上的一块金锁片上。
小孩子家戴这种长命锁是很普遍的,做工挺精致,正面刻着平安,背面刻着长宁。应该饱含着他的名字吧。
一瞬间,我的回忆又开始扩散----
“多大人了~怎么还戴这东西?”
“呵,我妈有点迷信,可能怕我活不长吧,从小就让我戴着的。”
“乌鸦嘴!不过还挺精致的,上面刻的是你的名字?”
“恩,兴家,蔚然。”
我看这里有医生在照料,于是便下楼去找安祈年。
宴会厅里转一圈也没看到他,我也不想告诉其他人----这点道理我是懂的。现在这时候谁在孩子身边谁的胜算就大,难道我还要给敌人捷足先登的机会啊?
视线一瞥,我看到阳台外面的角落里有我熟悉的身影。安祈年背对着我,凭栏立在那。
我以为他是在抽烟,于是想出去叫他。可是刚刚走近一步,就发现他的腰上环着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