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歌脑子里警铃大作,难道路尘寰知道童芊芊给她拿了避孕药吗?楚笙歌又急又气连忙去阻止:“你干嘛翻我的包呀!”
路尘寰已经拿到了他要找的东西——楚笙歌的钱包小小的,粉色的pu材质,唯一的装饰是可爱的y按扣。
楚笙歌微微舒了口气,只要不是发现了那些避孕药,她现在什么都能接受了。
路尘寰打开钱包,里面的东西已经简单到了极致。一张银行卡和一张星巴克的星享卡,还有就是一些零钱,大概就一百多块。路尘寰的脸色渐渐寒凉起来:“我给你的卡呢?”
楚笙歌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了,如果没记错,好像是放在办公间的抽屉里了。楚笙歌不想跟他吵架,小心地斟酌着措辞:“落在公司了……”
“嗯哼……”路尘寰挑挑眉,她可真会说话呀,好像是不小心才没带在身上,可楚笙歌都有几个月没上班了,她根本就没想过要用他的卡,所以他从来都没收到过账单:“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卡?不想花我的钱?”
“没什么要买的。”路尘寰说的没错,她是不想花他的钱。他们的关系已经足够复杂,虽然有些事情无法改变,但她还是不愿意真的像被金主包养的情妇一样过日子,她只是想让自己活得干净点儿。
“这个没里抽出楚笙歌的银行卡,冲她晃了一下。
“你……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楚笙歌气结,那张卡是她出逃时童芊芊拿给她的,被他拿走连挂失都不好办:“干嘛拿走我的卡!”
“连你都是我的,何况是一张银行卡。”路尘寰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金卡放进她小小的钱包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即使你不花我一分钱,也无法改变是我的女人这个事实。你别着这个劲儿除了苛待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乖乖待在我身边,被我养着没什么不好。”
“我是一个人,有手有脚又没残疾,自食其力有什么不对?”楚笙歌被气得一阵眩晕:“你就不能让我活得有点儿自尊吗?”
原来被他养着就活得没自尊了,路尘寰已经无法想象自己在楚笙歌的心里已经卑劣到了什么地步。路尘寰捏着楚笙歌尖尖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眼眸:“你以后都记好了——作为我路尘寰的女人,就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尊严。”
包间里原本弥散着浓浓的茶香,还有甜点的香气,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可此时连空气都凝固住了一般,静寂得一丝声响都没有了。楚笙歌似乎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汩汩流动,她努力地调整着呼吸,想要死死压制住那种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楚笙歌扇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所有的一切终于都活过来了。楚笙歌的小脸白得像是被风雨洗礼过的栀子花,那种柔弱中透露出倔强,凄楚却更显得坚强。楚笙歌嘴角溢出一抹浅浅的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路尘寰越是这样就会越坚定她不惜一切代价离开的决心,楚笙歌有时候真是很感激路尘寰不时流露出的霸道专横以及不可理喻,这样疼痛的刺激总是清楚地警醒着她,不可以陷下去,否则她真的会变成温水里的青蛙,最终会死在一锅沸腾的水里了。
“在你心里,已经烦透了我。为什么不说来?”楚笙歌说出这样的话,路尘寰觉得比她用尖刻的语言来反击让他更觉得疼痛,这样的痛太冷了,几乎要将他的心脏都冻住了,身体也麻木了。
“我为什么要烦你,一点儿也不。”即使不得不共处一室,她的心灵就是最坚实的堡垒。她永远都不会路尘寰走进自己的心里,所以也不会让他影响到她的情绪。
“不要对我撒谎。”路尘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真想劈开她的脑子看一看,她究竟在想着什么。
“我没有说谎,你每天好茶好饭的养着我,现在还给我钱用,对我好的不得了。”楚笙歌神情已经恢复到原来一样的宠辱不惊了。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坚实的胸膛里压抑着,交织着。有那么一瞬间,路尘寰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吞进肚子里。从前她会哭闹,可是现在她却不再流泪了。是的,她不是被他管顺了,而是不在乎了。他无论怎么对她,都好像与她无关,他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不值得关注的陌生人。
“你要乖一点儿,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路尘寰薄凉的嘴唇里突出更加让人不寒而栗的句子。
楚笙歌的身体僵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会发什么疯,她早就走得远远的了:“谢谢你的提醒,我记住了。”
路尘寰很想把楚笙歌这张波澜不惊的面具摘下来。他推掉一个会议和一个约见赶过来不是要专程跟楚笙歌吵架的,他是想多陪陪她,让她开心一点儿。可楚笙歌总是能让他情绪失控,事情就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明珠庄园这几天被低气压笼罩着,尤其是少爷和小姐同时在家的时候,降到冰点的气氛让人有种如履薄冰的危机感。下人们都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生怕哪一步走错了会摔得粉身碎骨。
餐桌上摆放着可口的早餐,路尘寰面前的是烤得香脆的吐司搭配着颗粒饱满的黑鱼子酱,还有一个蛋黄可以流动的煎蛋。楚笙歌面前的是一份馅儿料丰富的法式蘑菇可丽饼,还有一小份水果。
楚笙歌只吃了几小块清甜的苹果:“我吃好了。”
路尘寰喝了一口黑咖啡,看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