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么回事?众人一脸不明的互相张望着,皆都想在对方脸上瞧个知晓,见真的无人知晓,这才又再次朝着宁景睿瞧去,却是不敢作声。( 而柳后一党更是惊诧莫名,他能这般明目张胆的进来,是不是说明便连城外的那些禁军也已被解决?
柳后站在高台上,依然是神情沉稳,吟着淡淡的笑容,眉眼如画,可袖子里的一双手却是紧紧握住,太子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宁景睿,张口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不是……不是……”
宁景睿远远的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宛然与韩夫人,顿时一惊,只以为宛然出了什么意外,迫不及待的从殿外走进来,径直来到宛然身边,扶起她,道:“你没事吧?”
宛然顺势扶起韩夫人,心中虽被他这般的关怀温暖着,可当着朝廷百官的与父母的面,却觉又羞又恼,却又无法发作,只嗔了他一眼,却是抓着他的手:“我爹爹与哥哥们……”
宁景睿看她说话神情,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这才算放了心,又闻她话语,露出笑容,道:“他们没事,你莫担忧。”
宛然与韩夫人相视一眼,这才算是放了心,有心想要询问韩国公等人的情况,却碍于大殿上不好多言。
皇帝呲目看着底下缠绵的两人,一双眼睛似欲迸出火来,他就一点都不如那个小女人?竟是对亲生老子不闻不问,也不管他被人毒成这般模样!他眼眸阴冷的看了宛然一眼,射出的那森冷的光叫宛然突然一阵战栗,她下意识的看了皇帝一眼,心中一惊,忙扯着他朝着皇帝而去。
“陛下被人下毒,将才醒过来,你”她看了看宁景睿,又望了望面色阴郁的皇帝,看着别扭的两人,突然轻轻叹了口气:“你快些过去看看。”
宁景睿闻言到底心中一动,可抬眼扫视了一眼,见他没事,尚还有力气瞪视他,不觉目光淡了淡:“这不是没事呢么。”
皇帝闻言,当即恨不得吐血,面色也阴沉下来,他本就中毒在身,虽说服下解药,可身上却还是留有余毒,这般心绪一动,气急攻心,连连大咳,叫人瞧着不忍。
皇帝不再与宁景睿纠结,厉目一闪,却是挥手道:“将人给朕带进来!”
原本的计谋里,并不曾预料到皇帝还会醒过来,行事自然也就没有顾忌着许多,可是如今皇帝醒过来,若是叫他抓住了王光耀,几番审问之下只怕会出纰漏。虽说王光耀是自己的人,且他手里的禁军也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可此人心思极深,虽面上依附于自己,却并不是一心一意的跟随自己的,不过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选址。
且对方早就将家眷送出京城,这里的用心足可看出他的谋算,他又是个纯孝之人,若是被对方抓住把柄,只怕会临阵倒戈!
太子想着将才陈瑾明的话语,再一想着王光耀看似坚定实则已是动摇了的心,一颗心不免开始往下沉。(
绝对不能叫他被俘!
太子瞬间意识到这个问题,心中一激灵,猛然开口道:“儿臣素来与王将军有些交情,待儿臣前去劝服。”说完躬身等着皇帝的回话。
皇帝久久的看着他,直看得太子暗自心惊,心思极速翻转着,正想着如何说服皇帝,却见他挥挥手,他如蒙大赦,极速转身而去,便就忽略了皇帝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眸。
太子来到殿外,众人不免骚动,也有内侍提醒他莫要太过接近,却被他打断,并缓缓走到王光耀的面前几步的地方停住,神色恳切的道:“王将军且莫惊慌,将军为人素来重情义,如今这般定不会是将军的主意,如今父皇已醒转过来,淑妃娘娘弑杀太后,毒害父皇,八皇弟更是意图逼宫造反,做下这大逆不道的事。将军素来为人官正,若是能当众指出罪行,那么父皇一定会既往不咎,放过王将军与将军的家人的。”
他将家人几字咬的很重,意思就是告诉他,不是陈瑾明等人会杀害他的族人,若是他不按他的令行事,指认夏明翰,那么,他一样也不会放过他的妻女,他们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能做到。
王光耀看着满口威胁的太子,登时心中翻涌着怒气,对方这是想卸磨杀驴?!
他气愤难当,不想对方竟是这般狠毒,事到如今了,他都已经没有退路,他却还是不愿放过他。不放过他便也算了,便连他的家人也是不肯放过,这样背信弃义的主子,若是将来等他登上了皇位,只怕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自己!
猛然间,王光耀意识到这个致命的问题,他不觉面色沉了沉,眼神之中更多的是惊疑不定。他如今已是势成骑虎,明明是在为对方做事,可对方是个没有担当的人,遇着危险竟是想要牺牲掉自己,这样的人不值得他追随。
可是皇帝性子也是暴虐,他更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一家老小,依着他的性子,只怕便连九族之外都不能幸免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啊!
太子见他眼中神色一松再松,心中已是惊慌不已,更是下了狠手:“将军可莫再挣扎了,这些都没用的,如今这里里外外都是父皇的人,将军即便是插翅也难飞,便莫再苦苦挣扎,还是伏法吧,兴许父皇念着将军主动坦诚的份上,会网开一面。”
王光耀眸色深沉,一双眼睛翻涌着不确定,他正想出声,却听得太子低声说道:“王将军快些将本殿挟持住,借着本殿的手逃出去,兴许还能够活命。将军也知依着父皇的性子一定不会反放过将军一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