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不过是照着那人说的,毁掉韩柔嘉,即便皇帝怪罪下来,韩家也当是会帮着他挡一挡,且加上那人的相助,父亲的情面,皇帝如何都不会真要了他的命,不过是小惩一番。【首发】而他既能得了佳人,还能攀上国公府这条线,更重要的,那叫他魂牵梦绕的佳人能一亲芳泽,这般一举数得的事情,他何乐不为?
若没她在背后这般撺掇,若没她在背后支撑,便就是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在天子脚下这般恣意妄为啊!如今出了这般的差错,差点就要了他的命,黄之行这次开始感到后怕后悔了起来,也明白自己不过被她当枪使,瞧着那人眼中便多了抹怨恨。
他这边正回味过来,皇帝却已经提着剑,一步步的走了过来,黄之行本就瑟瑟发抖的身子此时更如秋风落叶,身下已是濡湿一片,传出的异味登时叫众人纷纷捂了鼻子。可黄之行全无所觉,脑中一片空白,只一心想着如何脱罪,见皇帝一步步逼近,面上满是戾气,他害怕之余忙连连求饶:“陛下饶命啊,小人当真是不敢冒犯天威,这一切都是别人算计好了的,是想要陛下杀了小人与娘娘,好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啊,求陛下饶了小人一命啊!小人说,小人……”
他话尚未说完,却见薛兰华噗通一声也跟着跪了下来,泪眼迷蒙的道:“陛下,都是臣妾的不是,黄之行是臣妾的表亲,是臣妾没教导好他,更是不曾发觉他的异常,叫他这般张狂不羁,生了这滔天的胆,敢作下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是臣妾的错,求陛下责罚臣妾。”薛兰华说着警告般的私下撇了眼黄之行,警告意味十足,吓的他当即又不敢再提及。
皇帝听薛兰华这般一说,充斥着血光的眸子顿时眯起,淡漠的瞧了她一眼,却是一剑刺在黄之行的脖颈上,咬牙切齿的道:“说,你们是几时对上的?!”
黄之行被寒剑刺着脖颈,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出,湿濡了衣裳,与那一身的冷汗混合在一起,抬头迎上皇帝那锐利的目光,他登时被吓得瑟瑟发抖,却是急切的道:“陛下饶命,小人席间吃多了酒,不知怎的便到了这后殿宫,小人便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对后宫娘娘们有不敬啊,如今这般小人实在是糊涂,并不知这是如何会成了这般模样,却从未曾见过娘娘,更何谈私通,这般定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小人是无辜的,求陛下明察啊!”
皇帝将他这般说,显然是不满意,在他瞧来,两人断不可能是近日才勾搭上的,瞧着两人的年纪相去不远,莫不是早在家中便勾搭上了?皇帝摇摇头,想起chū_yè那一抹红色,否定了心中的想法,可即便如此,他却依然不愿相信这二人的清白。【首发】
心中想着,手里的力道便又重了些,血朝着脖颈往下流,黄之行当即怕的眼泪都涌出来,却依旧是颤着声音道:“陛下明察,小人当真是今儿才知晓娘娘呀……”
他这般说起来,却叫皇帝越发狐疑起来,他本便性子多疑,此刻更是轻易不敢相信,若说二人未曾见面,为何第一次便敢如此****,做出这般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皇帝显然无法相信黄之行的话语,他的长剑有往黄之行的脖颈划了几下,登时血流的越发凶猛起来,染红了他大半边的身子,触目惊心,叫人胆战心寒。若是他再稍微用力,只怕他的头颅便要从肩膀上滚落下来,命丧当场,极度的惊惧叫他瞪大了眼睛,大口喘着气。
“皇上,小人当真是冤枉的啊,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好了的,是想要小人的命啊!”
见他如此坚持,皇帝反倒是越发的狐疑起来,丽嫔竟敢背着他寻找姘夫,将他玩弄于股掌间,这便说明她以往不过是为了圣眷而欺骗着他,丝毫不曾将他放在心上,更何来忠君之事。瞧他一副惊惧的模样,却依然是不肯松口承认,皇帝的神色间也不免出现松动,莫不是说的话是当真的,真是被人陷害?
柳后淡漠的看着,面上依然是端庄宁静的微笑,心中却不免讥诮,都这般亲眼所见了,却还是不愿相信自己见到的事实,这皇帝当到了这个份上,也不知该说他是可悲还是可怜。
沈依瑶最是能揣摩皇帝的心思,将才见他要杀黄之行,心中不是没有害怕的,可是如今又见他迟疑,猜测到他的意图,不免柔声道:“陛下莫不是先好好查一查,说不得丽嫔妹妹当真是被冤枉的也不定,若是这般,臣妾恐陛下将来后悔啊……”
薛兰华心中惊惧,要说她相信黄之行敢这般胆大放肆,将心思动到宫妃身上来,她是如何都不敢相信的,她心中知晓这定是着了别人的道,心中暗骂一声愚蠢。她此时出声也不是,不出声也不是,若是一个不好惹得陛下对她失了了心,那可真是灭顶之灾了。着事情,若是当真能查出来那还好,说明黄之行整是冤枉的,不是真心起了心思,这般以来即便他黄之行依旧是会死,可到底就不会牵扯到两家家族,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要是一个不慎牵扯出旁的呢?要知道他今日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那可是她私下授意他去毁掉别人的清白啊,这个罪名同样要叫她死无葬身之地,若真如此,牵扯到两家也便罢了,最要紧的是怕会牵扯到六皇子,没了依持不说,只怕便就是连他心中的大业也是要毁于一旦……
薛兰华浑身发冷,面色发青,瞧着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她确实是受了打击,却不过是为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