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发现她不对,也才是将才的事情,她不曾想到她竟是与外人串通好一起来陷害她,竟是要置她死地,她这是有多招人记恨,这才一个两个的都对她起了这等心思!
那里面的声音她可是再熟悉不过,那是陶心蕊的声音!
宛然冷着面色站在当场,浑身如从修罗地狱出来帮充满戾气,这世道,当真是不能与人为善么?!难道往后都要这般的算计别人防着别人算计?她以为如今来到国公府了,便可以抛开以往的日子,抛开以往那些不堪的记忆,重新的,好好的,安然的过她的小日子,可是如今看来,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小人却是磨刀霍霍的等着将她宰割,将她抽筋扒皮,生喝她的血!看她痛苦挣扎!
这是怎样的人生,这回是如何的人性?为何总是步步紧逼,丝毫不肯放过她!
宛然心头起伏,心中百转千回,浑身透着厚重的戾气,眼神犹如将从寒潭中射出的寒箭,直逼那堵墙,恨不能透过它射向那里面正肆意嘶叫着的陶心蕊!
宁景睿看着犹如修罗鬼煞般透着戾气的宛然,惊出一身冷汗,换成自己被人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如此算计,他也不会好过。【首发】可是少顷,他又觉着正有什么东西在宛然身上流逝,那曾经在他面前消融的寒冰此刻又重回她身上,那是他曾经努力了很久才能消融掉的寒冰。隔着几步,他依然感受到她正逐步的又将自己冰封起来,甚至感受到正有什么东西从他们之间溜走,他心中开始心慌,暗暗后悔真不该带她来,第一次无比后悔。
她这副模样若是叫人瞧见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况且对方原本就没打算这般静悄悄的揭过去。不行,他一定要做些什么!
心随意动,他想也不想的就将宛然整个抱起跃自树上,紧紧的揽着宛然的身子,深恐她就此与他成了路人,那样将是他不能承受的重。宛然整个人处于极度神思游离之外,被打击的不行,此刻尚还未曾察觉到什么,待到觉着整个人有些不对的时候,已经被宁景睿整个抱着坐在了树上。
她眼神空洞的瞧着宁景睿,不发一丝声音,那眼神里全然无一丝温度,瞧的宁景睿心中一揪,心也跟着往下沉了沉。( 空洞的盯着那小屋瞧,半响不知该如何反应,空洞洞的眼神叫人瞧了揪心。
宁景睿蒋、将她抱在怀里,见她怔愣了半天也没回过神,不由惊慌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你醒醒!醒醒,为了这般的人不值当,莫伤心,莫伤心,还有我呢,这世上我不会叫你伤心,你笑笑,笑一个就好了……”宁景睿已然惊慌的语无伦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他一手轻轻摇晃着宛然,一手轻轻的捏着她的面颊,却都是徒劳,宛然依旧神思不怠无理无会。
半响宛然这才哑着声音问道:“你可是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宁景睿见她终于出声了,心里一松,轻轻吁出一口气,这才忐忑的瞧着她的面色,小心翼翼的回道:“我一早也是不知的……那时将进园子,见礼身边一直围绕着人,又老是瞧不清楚,不免就多关注了几下,这才叫我瞧出了端倪,又叫身边的人四处打探着。
因着怕你吃亏,便早人掉包了她身上的药包,又着人前去通知你身边的那个丫鬟,却不知她竟是没有告知你,许是怕你伤心,又许是觉着她不会真拿你怎么样。那时泼水的那一幕王爷看到了,原本以为她回就这般算了,没成想她竟是还动了心思。
可恨我被人缠住不能脱身,待回望过去你已然不在,又见礼啦个贴身婢女焦急的四处寻着人,我便在想着该是在找我,这才叫道跟前来细细问了,听她说你跟随着她离开,我吃慌了神,忙追了上来,幸好来得及……”
宁景睿清澈的眼睛里没有半丝欺骗,将事情徐徐道来,说到情动处,他的神情也不自觉的阴寒着,若是目光可以杀人,只怕那里面的人此刻早便被他凌迟几百遍。
复又睁着眼睛瞪大着问她:“你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见她不语,半响才又接着道:“你也莫伤心了,这是她自己作践自己,怨不得别人。她这般算计你,我没当场打死他就算是积德了,自没有再放过她的道理。”
宛然闻言倒是一怔,她不是因为这样的怪他啊,不过是随口一问,倒引得他这般了。
宛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是在什么地方,竟是被他抱在怀里坐在树上!
感知到身下的肢体接触,那声声不堪的声音直冲脑膜,当即叫傲天的面颊如被烫熟的虾子般绯红,便就是连耳朵堵成了淡淡的粉红色。宁景睿不觉瞧花了眼,一时也觉着是自己唐突了,两人扭捏间身体又是免不了磨蹭着,渐渐的,宁景睿也觉有些吃不消了,额角不觉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你快莫乱动了,若是掉下去就不好了……”宁景睿一开口,这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变得哑然,口干舌燥的一点不好受。
惊觉宁景睿的变化,宛然头脑一热,面颊越发的绯红,猛然停住了扭动的身子,面色赫然的低垂下眼睑,有些惊慌。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指哪里面两人的情况,莫可莫说与你无关……”
宁景睿打量着她的神情,见她面色恢复如常,眼里已然清澈起来,这才暗暗吁出一口气,娓娓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她既然这般的不念丝毫的姐妹之情,一心想着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