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刚刚急走几步就已经是喘息不止,这样的身体叫她怎么跑?只怕还没迈开几步,就已经被这些人给抓住。可若是不跑,这里个个都是高头大马的男人,叫她怎么招架得住?若这些人硬来,她是半点胜算都没。这可怎么办!
心下疑惑,按理说,这陶家也算是这临江地区的大家世族了,怎么会有人在这陶家的外墙如此放肆?难道这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可这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先想想这么逃脱眼前的情况才是。按现在的情况,就是晓绿来了也只是送死,望只望晓绿远远的看到之后会去找人来救她……
而那纨绔见宛然不为所动,眼睛里射出凌厉的目光,顿时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一想起那人的交代,心中疑惑,照他说的话,这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怎么会有这样凌厉眼神?莫不是在诳他?或许是其中有什么隐情?这样想着,便觉得惊慌,只想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便朝着旁边的人使眼色,那些人接收到他的讯息,笑着会意,便朝着宛然围了过来,宛然心惊,大声呵斥道:“你们想做什么!?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难到是想强抢民女?就不怕这昭昭王法,天理不容!?”
那人像是听见什么天方夜谭般看着宛然,心里得意,不过一个丫鬟,只不过仗着是这陶府里出来的,便觉得自己高贵无比,当自己是那人人尊敬的小姐夫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现下看你如此的坚贞,等的到了爷的身下,若还是如此的不识抬举,看爷怎么收拾你!想着面上露出笑意来,道:“王法?什么是王法?在这临江,本公子说的就是王法。来人啊,给我绑了。”
那些人一哄而上,宛然眼见躲无可躲,猛然拔出头上的一根发簪,挥舞着对他们喝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那些人看着被逼急的宛然,哄然大笑,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游戏,其中一个道:“小姑娘,你就从了我们公子吧,我们公子定会怜香惜玉,好好的对你好的。”
宛然神色淡漠,冷着眼睛盯着对方,那种漠然,像是一点也不在乎,知道这样是逼退不了他们的。却突然将簪子对准自己的脖子,抵着咽喉,好像是抵在别人的脖子上一样,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除非我死!便就化作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纨绔却是一乐,道:“哟,烈女!嘻嘻,爷喜欢,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动手?还等着爷亲自上去不成?听好了,,若得得爷高兴,回头爷重重有赏。”
那些人一听,一时愣住,接着便狂喜的看着他,转过头看着宛然,就好像宛然已经是他们的囊中物般。齐齐朝着宛然逼近。宛然面上不露声色,心下却是惊骇,脸色越发惨白,心道难道这才重生过来不足一天便又要如此丧命?知道对方定是看着自己一个弱女子,定然不会怎么挣扎,这才有恃无恐的。
不行!这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老天可怜,给自己一个重新改写命运的机会,定不能命丧于此!
想着,手轻轻用力,簪子一下就扎进皮肤里,鲜血顿时流了出来,面色如那腊月的寒冰般,昂头看着他们,那眼神冷幽幽的,彷如一潭深水,无波无澜,透着一股寒气,大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势:“不信你们就试试!”
几人见宛然动了真格,心下有些胆怯,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做那第一人。
那纨绔见此,一时愣住了,他见过太多这样表面说的如贞洁烈妇般的女子,却在面对他的玩弄时不敢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任由他胡来。就是有些过后会寻死觅活的,也不会就真的对自己做出什么伤害的举动来,其中不乏是闺阁中的小姐。眼前这个女子,看穿着也就是个丫鬟,却如此的誓死捍卫她的清白,如此的将生死看淡,这让他不解,而这个女子,他更看不透。
在清白面前,竟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此时他开始怀疑那人的话了,这样一个视死如归的女子,绝对不是那种低贱的小丫鬟,定是这府里的主子,就算不是正经主子,也定然不是一般的丫鬟。那人是想要借他的手,来除掉她。可,这样一个柔弱的小丫头,会有什么地方去得罪那人的?看这小丫鬟如此机灵,神色间多有忧思,只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办的……
如此一想,他便生了退意,他虽说是浪荡不羁,可若是因动眼前的小丫鬟而招致祸害,倒是会成了替死鬼,成了别人杀人的刀。到时就是他想撇清,怕也是没那么容易的,况且还是陶家出来的人……只怕到时,便就是自己父亲出面都不定能摆平。
想到这里,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心中这才觉得害怕。也开始诅咒起那怂恿他的人来,只道幸亏爷及时发现,不然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再一想到前些日子他那老爹对他耳提面授的,要他这阵子别去招惹陶家人,他那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摸样,想来定是知道了点什么,或者是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这要是回去给他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便也就没了分量,到时他的前途可就堪忧……
可若是他今天主动离开,明天定会传遍大街小巷,面子丢了不说,还得遭人嗤笑,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这还是他这些年来头一次这样的没面子,可是,现在这样骑虎难下,倒是改如何是好?
宛然却是不知道他的考量,只是一直紧张的眼前的局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