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嬷嬷探的如何了,这病弱真的发作起来,只怕不轻,若是不能及时压制,只怕危险,待我亲自瞧去。”宛然说着便朝外走去,正想跨出门,却与刘嬷嬷迎头撞上,登时便惊得倒退了一步,晓绿冬菱见状心惊,忙扑身过去扶着她,这才免了跌倒一场。
“嬷嬷,却是如何?”宛然不顾其他,抓着刘嬷嬷便问道。
“老奴前去的时候,我那小姐们却是正忙里忙外的,没空招呼老奴,老奴便自找了个角落站着,见进进出出的皆都面色阴沉,皆都担心着国公夫人。
老奴等了会,见她还是不得闲,便壮着胆子与一旁的一个丫鬟攀谈了起来,许是见老奴与那小姐们亲昵,知道不会是外人,便义无一十的告诉了老奴,言道前面这寺里的主持将才配了药给王妃喝下,虽说有些起色,可还是不能完全好起,此时国公夫人正在里间歇息,底下的奴才们就都守着。
那丫头接着便告知老奴,国公夫人如此发作的次数已经不少,每次都是堪堪躲过,且越来越严重,虽是如此,那也只是在御医在旁的时候这才得救,如今在这寺庙里,路途遥远的,便就是快马加鞭的前去请御医,那也是来不及的,本是来请慈云大师瞧病,可,此时慈云大师却不在寺中,今次只怕是凶多吉少……”刘嬷嬷叹息着言道。
心悸病么……若是她没猜错,此时寺中却是有一味药可以医治的,只,她还需亲自瞧瞧以确定病情。宛然抬起头来,对着刘嬷嬷道:“国公夫人想来已是醒了过来,走,嬷嬷与我一道去拜见她。”
刘嬷嬷一愣,想不到宛然如此说,心中疑惑,蹙眉问道:“可……”
她本想说那国公夫人定是瞧不上姑娘的,只又觉得如此一说便显得姑娘不待人见,忙止住了话头,愣愣的瞧着宛然。
宛然却是不答也不问,只轻轻笑了笑,起身朝外走去,刘嬷嬷见此,唯有也跟在她后面出了门,心里想着如何将宛然劝回来。
来到院门外,果见那些个婆子皆都板着脸,脸色阴沉,宛然轻轻对着她们颌首,道:”小女乃临江知州的侄女,此次前来给祖父父亲进香,将才听闻国公夫人受了惊吓,原本不敢高攀,可幼时我曾随祖父见过国公夫人一面,因此也算是旧识,知道这病怎么处理,这才前来探望,还望嬷嬷与我禀报。”
那守门的婆子一听说宛然懂的这病怎么医治,登时便一愣,瞧着宛然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确定,可此时情况紧急,已是带了点病急乱投医的意味,便也没多想,道:“如此说来,陶姑娘也算是我家夫人的福星,老奴这就带姑娘前去。”说着,便在前头带路,领着宛然进了院子。
来到房门前,还未等那婆子通报,便听里面传来一声声的叫唤声,声声入耳,凄凉焦急:“夫人!夫人你怎么样了?夫人你醒醒!你瞧,小姐还在等着你呢,你可不能在此时倒下,可莫叫小姐空等,不然叫小姐如何是好!”
宛然再顾不了其他,错开婆子朝里奔去,只见那拓步床上,躺着一个贵妇人,此时却是满头大汗,面色晦暗,双颊更是隐隐透着青紫,双唇紧闭,躺着床上悄无声息,叫人瞧了不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