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想的没错。
锦川之所以指定要来,是因为她知道,这里的容月姑娘是被梅涵瑛包了。
来这里,无非是想通过她找到梅涵瑛,想办法脱困。
可惜的是。锦川说的嗓子都干了,人家容月姑娘也没吭一声,只安安静静的坐在纱幔后。自斟自饮。
锦川想跑,可是阿五在一边看着,她根本没有机会。
只能硬着头皮去调戏纱幔后的曼妙身影。
“容月姑娘,小爷我想见一见你的真面目。”
锦川没喝几杯,走路却是摇摇晃晃,东倒西歪,阿五愤愤的看她一眼,没打算伸手扶她。
普天之下,就没有这么不靠谱的女人,身为一个妇道人家,竟然来这青楼之地。竟然还带着自家主子来,传出去,成何体统?
那位宣亲王更是爷,竟然由着她胡闹,再这样下去,整个青蛇口都会毁在这个女人手上。
不自觉的,阿五捏了捏手中的剑。
如果此时。趁着王爷不在,杀了这个女人,就可以永绝后患。
这个女人的聪明才智,他可是亲眼瞧见过的,不输宣睿朝的任何一个男子,连宣亲王都佩服的人,不仅仅是人材那么简单。
可是。杀了她以后,王爷那里又该怎么办?
握着宝剑的手又松开来。
闷闷不乐的举起眼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杀?
不杀?
阿五头疼不已。
?
锦川却是不知道阿五的心思,跌跌撞撞的闯进容月姑娘房里,咧着笑。不管不顾,直接就压在了容月姑娘肩上。
轻抿一口酒,啧啧咋舌,“容月姑娘不愧是这的头牌,真真儿是个妙人儿。”
说着,便去搂容月的楼,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梅涵瑛的三嫂…”
那容月原是担惊受怕,还以为她是什么浪/荡公子准备对自己做些什么,一听她这话,委实便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爷,您醉了…”
容月一听梅涵瑛的名字,当下便开始配合锦川,抱住她的身子,两人齐齐往床上躺过去。
锦川嘴里净是一些胡话,听得幔帐外的阿五眉头直皱。
“容月姑娘,你这酥/胸可真软,又圆又高,真真儿像个蜜桃,让人巴不得整个吃下去才解馋…”
锦川这话说的,连看惯了风月的容月都听不下去了,红着一张俏脸,低头道:“爷,您醉了,还是躺下来休息吧…”
?
幔帐后的阿五只觉得这位叫“金川”的娘子实在是可恨至极,这样一个女人,怎么让人受得了?
有朝一日,王爷被她带坏了,可如何是好?
沉了沉心,当下提起宝剑,便朝着幔帐走了过来。
一想到宣亲王,他不由自主的又放慢了步子,脚仿佛粘在了地上一般,怎么都迈不出去。
宣亲王正坐在茶楼观风景,不知怎地,越想越觉蹊跷。
金川一个妇道人家,为何要去这?
当下便拉了一个路人来,请他坐下吃茶,顺便打听这。
那路人见今日捡了个大便宜,哪里舍得藏半分话,便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原来,这之所以有名,不为别的,只为梅家的四少爷包了其中的一个叫容月的窑姐儿,据说一年一千两银子,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接梅涵瑛一个客人,其他的一概不接。
梅家在雍州城家大业大,谁敢同梅涵瑛争女人,因此,也就成就了一段茶余饭后的谈资。
路人的话未说完,宣亲王便丢下碎银子,大步离去了。
那路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半天不明所以。
?
宣亲王重新回到容月房中的时候,恰好见阿五手执宝剑,准备进到幔帐后,听到脚步声,这才收了宝剑,转身朝宣亲王行礼。
宣亲王顾不得那么多,推开阿五就往里头闯。
掀了幔帐,至得床间,却只有容月一人。
宣亲王当下气得就变了脸色,夺过阿五手中的长剑,指着容月的咽喉,“刚才那个人呢?”
容月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指着旁边的窗子,半晌不敢言语。
阿五哪敢怠慢,急忙从那窗子里跟着跳了下去。
宣亲王见阿五找不到人,也跟着跳了下去,两人找了许久,仍然没有锦川了踪影。
宣亲王皱眉,暗道一声:不好!
当即又折回房内,却见一条人影直奔一楼而去。
阿五气得直跺脚,“王爷,这女人好生狡猾…”
宣亲王却是笑笑,一脸的云淡风轻,“越是狡猾这游戏才越好玩!”
当下便同阿五一起朝着那人影追过去。
??
锦川原是藏在了容月床/上的帐子后,也好在宣亲王找人心切,没有瞧仔细,待他与阿五一同从窗子里跃出去之后,锦川撒腿便跑。
好巧不巧,脚踝上的崴伤还未全癒,只恨自己没多生了一双脚。
阿五和宣亲王已经追了过来,再有几米远便可以抓住她。
锦川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别的,便大声嚷道:“姑娘们快来看啊,名满天下的宣亲王来了…”
随着锦川这一嗓子,整个都轰动了,无论男人女人,都追了出来,站在大厅里,引颈相望。
宣亲王在哪里?
锦川指宣亲王,“姑娘们,他就是宣亲王…”
阿五和宣亲王还欲再追锦川,却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无不称赞。
“这就是宣亲王啊,果然仪表不凡…”
“他长的可真好看…”
当下便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