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郭北芸话音落下,就见旁边走来一人,正是南无寺的住持方丈觉远大师。
他双手合十,朝着睿亲王深施一礼,说道,“王爷,让您受惊了。老衲听闻后院有人行刺,就让人赶过去,那些黑衣人死了三个,其中一个武艺高强,逃走了,所幸王爷无碍,只是这位女施主流血过多,还是先包扎了伤口再说吧。”
二夫人和郭北芸怎么一个惊吓了得?
面前的人竟然是睿亲王!
而自己还口口声声指着他骂是淫贼?两天当即瘫软,跪在了地上,伏下身子求饶。
睿亲王没有理会两人,抱着锦川,跟着觉远大师走进了禅院西边的房间。
??
锦川因失血过多,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睿亲王没有办法征求锦川的意见,便一把撕掉了她受伤左臂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皙而沾满鲜血的胳膊。
看到那翻卷出细肉的伤口,不免叹息。
当下绞了帕子,亲自替锦川轻轻拭去血渍,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住。
觉远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只是她伤势严重,不要舟车劳顿下山,不如就留在寺里静养几日,待伤情缓和再行离开吧。”
睿亲王扯过棉被来给锦川盖上,转身对觉远大师说道,“大师,本王立即着书一封,麻烦你派人去雍州府衙交给凌佑或者墨千树,再派人拿着我的金牌去趟皇宫,请最好的御医前来。”
觉远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几遍佛号,表示答应。
睿亲王看房间里有纸墨,当即修书一封,而觉远大师就在一旁诵经为锦川祈福。
睿亲王很快便将书信写好,交与觉远大师,。
只听觉远大师又道,“王爷,这禅院人杂,也不安静,恐防刺客再来偷袭,后边竹屋,老衲派高僧把守,相信能拦得住刺客,王爷还是搬回竹屋去吧。”
睿亲王略一思索,知道觉远大师所虑。
金川乃是女儿身,长住禅院,也怕落人口舌,而凌佑也定会从府衙调来侍卫守护,回到竹屋未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当即应了下来,“如此,多些大师照顾,本王在此又要多叨扰几天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睿亲王将觉远大师送出门外,就看见二夫人和郭北芸跪在门前,还不敢起身。
二夫人见了睿亲王,不免吃惊。
当日那位睿亲王,只觉得少了几分贵气,不想,这位才是正主儿,当下叩头,哀求道,“王爷,民妇无知,冲撞了王爷,请王爷见谅。”
睿亲王阴沉着脸,说道,“二夫人,你梅家也算是雍州城的望族,说出那样有失/身份的话来,不是比什么奸/夫淫/妇更可气吗?”
郭北芸生怕二夫人向着锦川,马上接口,“王爷,民妇和婆婆不知您就是睿亲王,因为弟妹向来为人如此…所以…民妇才以为,弟妹跟男人…哎,民妇羞于说出口。冲撞之处,恳请王爷看在玉贵妃娘娘的面上,原谅民妇和婆婆吧。”
睿亲王有些意外,“贵妃娘娘?哪一个贵妃娘娘?”
郭北芸垂下头去,高声答道,“就是前年流产的玉贵妃娘娘,她是民妇的表姐,与民妇自幼感情极好。”
睿亲王淡淡的“哦”了一声,突然又勃然大怒,喝道,“大胆刁妇,竟然假冒与玉贵妃娘娘攀亲?也不想想,贵妃娘娘好歹是皇上身边人,怎么会有你这样口出秽言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