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
青袍老者抬起一股无形的气劲,凭空将北苍信扶了起来。
后者连忙作揖道谢。
“你且说说,这次去百里部落执行任务有什么感受,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失败?”
青袍老者淡淡地问道。
别的人感觉不出来,可北苍月伯却是感应得真切。
这大太上说话之间,分明带了一成蛊惑人心志的功力,恐怕以北苍信扛不住这股诡异的能量。
然而后者的表现却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只见北苍信下意识地看了北苍月伯一眼后,就毕恭毕敬地答道,“回大爷爷,这次去百里部落,我和大爷爷在南门外的一处高地上等了很久,那里风景不错,当真是山清水秀,鸟,鸟语……不不不,鸟不拉屎,一片荒芜,远远比不上咱们的部族(此处省略一万字的废话)。”
终于,以那青袍老者的定力,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重点。”
“哦。”北苍信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过随即便懵懂地问道,“重点是什么?”
此言一出,竟是直接把青袍老者气得血气翻涌,差点吐血。
北苍月伯也是愣了许久,嘴角情不自禁地抽了抽,强忍住没有笑。
“你……你,你这猪脑子,成天就知道兰花楼兰花楼,看来这是在让老夫下决心非把那烟花之地取缔了不可!”
青袍老者忍不住大骂出口,“好好,老夫就给你讲讲重点是什么。”
不过他还没有讲出重点,北苍信就噗通一声跪伏在地,哭诉道,“不可啊大爷爷,不为信儿考虑,您也得为广大的单身族民们考虑啊,这可是一件影响很大的事啊。”
“搞不好会影响部落团结的。”
“你~给!我!闭!嘴!”
青袍老者直接是激动得站起身来。
“好,我闭嘴。”北苍信缩了缩脑袋,但还是忍不住委屈地悄悄嘟囔了声,“大爷爷不可。”
这话虽然声若细蚊,但哪里能够逃过六识通明的大太上之耳。
后者强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沉声说道,“我问你,究竟什么原因,导致你们最后的失败?”
这问题可谓是相当通俗易懂了。
北苍月伯的笑意立马被凝重的神情代替。
北苍信反应了良久,才捶了捶后脑勺,“啊,这个,这个可能是因为大家事先都没有去兰花楼解决个人问题吧,所以不能尽情地发挥出全部实力……”
“给我闭嘴!”青袍老者终于咆哮了起来,“老子问你,你们为什么没有杀掉那个雷岳。”
北苍信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脑袋,兀自嘀咕道:“就是因为没有去兰花楼嘛~”
“再这样和老子这样含含糊糊,别怪我军法伺候!”
青袍老者作势欲打。
这果然是把北苍信吓了一跳。
后者连忙磕头说道,“晚辈当真是没有含糊,这些话当真是发自肺腑之言啊大爷爷,你别那么狠心,别那么狠心!”
或许这一幕,被其他族民们看到会跌破眼镜,很难想象,一个在长老堂中位列前十的长老,会表现得像个年轻人一样战战兢兢。
青袍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虽然知道北苍信向来以寻花问柳,不学无术著称,不过也没有想到这脑子竟然坏到了这等田地。
于是当即便出言威胁,“既然如此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那你别当这长老了。”
“啊,万万不可啊大爷爷,晚辈没有了这个长老身份,兰花楼的姑娘们就不会把我当回事了啊!”
“呜呜呜~”说着说着,他竟然是哭了起来。
那如泣如诉的模样,别提有多悲伤了。
“兰花楼,兰花楼,兰花楼是你爹啊。”
大太上愤怒地呵斥道。
“不,我爹是北苍楼,不是兰花楼。”谁知北苍信却认真地答道。
他的爹的确叫做北苍楼,这绝无半分掺假。
大太上对于此已经完全没了语言,他竟然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和这个貌似脑子没有发育完全后辈交流。
“他究竟是怎么混到长老堂里面的。”
大太上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想,他只能是头疼欲裂地叹了口气,“罢了,去把这次参加行动的其他人叫来。”
“是。”
旁边至始至终保持着严肃表情的士兵又火急火燎地赶出去传命了。
“你滚到后面去,等到老夫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再找你算账,哼!”
青袍老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北苍信登时沮丧地退到了后面。
他和北苍月伯彼此之间对视了一眼,竟是都从对方的眼底读出了一抹笑意。
紧接着,同行的那些个参加了战斗的人都被带了进来。
面对气场威严的大太上,一个个躬身行礼,“见过大太上。”
“都免礼,我且问你们,为什么行动失败了?”
他说完,直接指向中间一名长着络腮胡的大汉道,“你说。”
“回大太上,战斗的时候我们都严格按照六太上的吩咐从小道绕到了天音峡谷进山裂缝的另一侧阻击,这个战术很成功,的确是把敌军全部堵在了里面,六太上、信长老和辉哥以及修罗双刀一起包抄在另一边,不过他们那边的战斗似乎出了点儿问题。”
“好像是因为目标爆发出了一门很强的阵法,直接将辉哥还有修罗双刀所斩杀,当时现场很是混乱,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有看清,只是感觉到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