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赫敏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吉德罗的……”
“不是你和他的,你帮他养他和别人生的孩子还是什么意思?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姑娘?”阿不福思凑过来看看,“不对啊,看上去和你有点像,咦,怎么这孩子体内有魔力!”
即使是最优秀的巫师,生下来的时候体内也绝对不会有超过一丝魔力的,直到三四岁……这一丝魔力才会开始慢慢增长,一般六七岁的时候达到足够外放的水平。
“这不是一个婴儿!”
“眼光很毒辣,邓布利多先生。”洛哈特只好开口了,“我是已经被神秘人杀死的吉德罗.洛哈特,利用某种方式复活了。”
洛哈特躺在赫敏的怀里,努力透过一缕缕金属丝般的灰色头发和胡须看清阿不福思的模样。他戴着眼镜,在脏兮兮的镜片后面,一双和邓布利多几乎一样,但更明亮的蓝色的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
“吉德罗没有伤害谁,他是用独角兽的血复活的!”赫敏有点担心他会袭击洛哈特,赶紧解释,同时抬起一条胳膊挡住了婴儿状态的洛哈特。“那只独角兽也没死!”
“哦,是吗。”阿不福思和洛哈特对视了一会,转身坐回到椅子里,“你不用说那么多,我才不管他有没有伤害到谁或者那只献了血的独角兽死了没有,这种乱世,自己的命最重要。”
赫敏松了口气,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嘿嘿,看起来很惨啊,早在邓布利多死的时候,你就该带着你的小妻子跑路的,非要留下来反抗……”阿不福斯摇着头道,“现在变成这副鬼样子,居然还敢来霍格沃茨,你到底想做什么?”
“霍格沃茨里有能帮我恢复身体的东西。我必须得进去一次。”
“让人帮你拿不好吗,斯内普把学校管得很严,你不知道?”阿不福思生气地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就算了,还要让她一个小姑娘陪你冒险,真是没用!让家人陷入危险,是男人最大的无能,你简直和我哥哥一样无耻!”
“我是自愿的!”赫敏小声争辩。
“嗬!你们夫妻恩爱。我外人不敢管,那你们进去吧,”阿不福思恼火地说:“喏,这是门。”
“别急,先联系下金妮,确保门密道对面没有除她外的任何人再进去。”洛哈特说,“先在这坐会吧。”
——
洛哈特捧着纸条和金妮联系起来,两者此时只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联系所耗的魔力极少。金妮说她才起床,不知道有求必应屋里有没有人……
“这都六点多了。她还没起床?”赫敏吃惊地问。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好学的,格兰杰——不,洛哈特夫人,你的勤奋连我这个霍格莫德的酒吧主人都有所耳闻了。”
“哦,是吗……”赫敏怯生生地回答,看起来紧张极了,仿佛阿不福思下一步就会跳起来把怀里的洛哈特杀掉一样。
她不知道该做点什么,颤颤巍巍地从小包里拿出奶瓶,想给洛哈特喂奶。
“我一小时前才刚刚喝饱,赫敏。”洛哈特不满地说。
“哦。忘了,再喝点嘛……”
阿不福思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盯着赫敏和怀里婴儿之间诡异的互动,这让洛哈特能喝得下奶才怪。更别提老家伙那双眼睛像极了他哥哥的。
阿不福思和洛哈特对视了会,清清嗓子,决定说点什么。
“知道为什么我的哥哥死了还有一大帮凤凰社愿意抵抗神秘人吗?”
“抵抗神秘人是每个有良知的巫师该做的事情!”赫敏大声说,“没有校长我们也会这么做的。”
“好吧,有良知的洛哈特夫人,你听我说说吧。霍格沃茨有一个神秘的魔法,是四大创始人之一的格兰芬多设下的……是一种很隐秘的精神暗示,能让人不知不觉间变得勇敢、有爱和有责任心起来……”
“这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们。”洛哈特说,“我认为这没什么不好,起码让人不再那么空虚肤浅。”
“可神秘人不也是霍格沃茨毕业的!”赫敏说,“很多食死徒也是霍格沃茨毕业的。”
“这魔法没这么神奇,格兰杰小姐——”阿不福思摇摇头,知道自己又喊错称呼了,只怪赫敏实在是太年轻了。“它只能让心中本来就有爱和责任感的人变得更好,但不能把一个自私和凶残的人扭过来……最多就是减轻他们心中的恶念。还有一种情况,假如一个食死徒认为自己做的就是对的,就是有爱和负责任的——那么霍格沃茨的那个魔法也只能让他变得更坚定地拥护神秘人罢了。”
“所以呢?”洛哈特问。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那你们应该好好想想,到底为什么而在战斗,可别只是被我哥哥那一套花言巧语,什么更大的利益啊之类的鬼东西给骗了……”
“你自己放弃抵抗就算了,怎么还要让别人也放弃!”赫敏生气地说。
“不不不,我只是希望你们是有自己的目标和想法的,而不是人云亦云——这样才能更加坚定地走下去,如果只是为了面子啊或者正义感什么的而战斗,是坚持不到最后的……”
“谢谢你,邓布利多先生,我想我们两个都有清楚的目标和坚定的反抗决心。”洛哈特说。
“那就好,祝你们好运吧。”阿不福思耸耸肩,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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