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地精居然咬了我!”卢娜难过地抬起头给他看自己的手指,白白净净的手上有一个出血点。
“太棒了!地精的唾液特别有用!”洛哈特正准备安慰她一下下,她的父亲就兴奋地抓住卢娜伸出的手指,仔细打量那个出血点。“卢娜,我亲爱的,如果你今天觉得有什么才华冒头——也许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想唱歌剧,想用人鱼的语言朗诵——千万不要抑制它!那可能是工兵精赠给你的才华!”
礼貌让洛哈特努力压抑住想笑或者用鼻子哼出声的冲动,他友好地朝他们微笑着。还好洛夫古德先生看见了一个熟人,拉着卢娜离开了。
洛哈特看了眼赫敏,她似乎对卢娜刚刚提到潘多拉无动于衷,只是微笑着和他含情脉脉地对视。然后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新来的人,那是个黑头发的年轻人,大鹰钩鼻子,两道黑黑的浓眉。“洛哈特教授,很高兴再看见你。”但眼睛却盯着赫敏说:“赫敏,你看上去太美了。”
“威克多尔!”赫敏尖叫一声,似乎有些紧张,这毕竟是第一个明确对自己表达好感的男性。“我不知道你也——天哪——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怎么样?”
“我很好。”克鲁姆挤出一个微笑,他很快发现赫敏和洛哈特之间关系不寻常。“你现在是洛哈特教授的女朋友吗?可报纸上说他的女朋友是……”
“没错,赫敏是我的女朋友。”洛哈特有点紧张,赶紧故作大方地承认了,说实话他也不认为克鲁姆会认识潘多拉。
“噢……”克鲁姆似乎无动于衷。虽然曾经追过赫敏,但毕竟他们俩不在一个地方,赫敏要找了个男朋友的话他也没什么立场吃醋,更何况洛哈特无论名声实力都绝对超过自己。“我想问一下,那个姓洛夫古德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我一位学生的父亲,怎么了?”洛哈特注意到克鲁姆怒气冲冲地盯着谢诺菲留斯在舞池另一边跟几个男巫聊天。
“他要不是芙蓉请来的客人,我就要跟他当场决斗,他居然在胸口戴着那个邪恶的标志。”
“标志?”赫敏好奇地重新朝谢诺菲留斯望去。那个奇怪的三角形眼睛在他胸口闪闪发亮。“那是什么东西?”
“格林德沃,那是格林德沃的标志。”
“格林德沃……就是邓布利多打败的那个黑巫师?”赫敏好奇心起来了,“卢娜的父亲为什么会戴着一个德国的黑巫师的标志呢?”
克鲁姆面颊上肌肉蠕动,好像在咀嚼什么东西,然后他说:“格林德沃杀害了许多人,我祖父就是其中一个。当然,他在这个国家一直没什么势力,他们说他害怕邓布利多——说得不错,看他最后的下场!可是,这个——”他用手指指谢诺菲留斯,“——是他的符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读书时,把它刻在了一面墙上。有些傻瓜把这符号复制在课本上、衣服上,想用它吓唬别人,使自己显得了不起——后来,我们这些因格林德沃而失去亲人的人给了他们一些教训。”
克鲁姆气势汹汹地把指关节按得啪啪响,狠狠地瞪着谢诺菲留斯。
“那并不是格林德沃的标记,克鲁姆先生。”洛哈特微笑着用手搂住赫敏的肩,她颤抖了一下,立刻靠紧了他。“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象征着死神创造的三件东西,格林德沃可能是在寻找那三件东西,因而使用这个标志。”
“什么?可……”克鲁姆怒火一下子消了大半,但还是惊讶地看着那个东西。
“这可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你怀疑他说的话吗。”赫敏显然不满克鲁姆的态度。
“其实这到底是不是格林德沃的标志很容易判断——”洛哈特倒是对它做过一些了解,“我不知道格林德沃多少岁,假设他和邓布利多一样大吧,那他就是1880年左右出生。但实际上,我在不少几百年前的黑魔法书上就看见过你说的这个标记了……”
“额,好吧,可能是我误解了。”克鲁姆摸摸鼻子,有点尴尬。“我一直以为那是格林德沃自创的标志……也没人告诉我……”
“婚礼开始了!”赫敏拉着洛哈特的胳膊,“我们快坐下吧。”
——
温暖的帐篷里充满了紧张不安的期待,嗡嗡的说话声不时被兴奋的大笑声打断。韦斯莱夫妇顺着通道慢慢走来,笑吟吟地朝亲戚们挥手致意。韦斯莱夫人穿了件崭新的紫色长袍,戴着配套的帽子。
片刻之后,比尔和查理站在了大帐篷的前面,两人都穿着礼服长袍,纽扣眼里插着大朵的白玫瑰。弗雷德挑逗地吹起了口哨,那群媚娃表妹们顿时咯咯笑成一片。接着响起了音乐,似乎是从那些金色气球里飘出来的。人群安静下来。
“来了!”赫敏在座位里转过身看着入口处说,同时抓紧了洛哈特的胳膊。
德拉库尔先生和芙蓉顺着通道走来时,聚集在帐篷里的巫师们异口同声地发出叹息。芙蓉步态轻盈,德拉库尔先生连蹦带跳,满脸笑容。芙蓉穿着一件非常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周身似乎散发出一种强烈的银光。平常,光彩照人的她总是把别人比得黯然失色,但今天这银光却把每个人照得更加美丽。金妮和加布丽都穿着金黄色的连衣裙,看上去比平常还要漂亮。芙蓉走到比尔面前,俊男靓女,两人的光辉把帐篷里都照亮了。
“女士们先生们,”一个有点单调的声音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