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位苏年的来历还真有些不明朗,难道他真的是一个鬼?
我忙问:我听说鬼在白天是不能现形在凡人眼前的,白天的话只有通灵的人才能看到它们。你既然怀疑那苏年不是人,有没有白天跟他约见过?
烟雨点点头:我虽然害怕,也想到鬼再怎么说,白天也不会招摇过市,就打通了苏年的电话,想去他们家一次。苏年一听我要去他家,态度变得很生疏,不大高兴我去。
我一愣:你们交往时间虽然不长可也不短了,竟然一次也没有去过他们家呢?
烟雨道:我晚上去过的,可是白天没有去过。苏年那个样子,我怎么敢晚上登门呢。
我接着问:苏年不想让你白天去,他是怎么推脱的?还有,他应该有工作吧?鬼是不会有工作单位的。往他们公司一查也就明白了。
烟雨摇摇头:还能说什么,不外乎是工作忙,工作性质又敏感,怕我打乱了他自己的工作节奏,苏年他没有工作单位。他是一个画家。天天在家里忙着创作,不用去单位的。
还是个搞艺术的?搞艺术的人大多都是敏感纤细的人呐。我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大学时期学装饰雕塑的师兄,此人一头卷发,肥头大耳,偏偏是个情感丰富的爱哭鬼。
画家?我这咖啡店还缺一幅画,你男人的画怎么卖的?价格合适,给我预定一个。临摹个向日葵给我挂上就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二毛子把栗子收满一口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咖啡座上,也跟着参合。乒斤妖巴。
不,他不做这种商业绘画,更不会临摹,他只是创作自己的梦境。烟雨抱歉的说。
都到了难分人鬼的时候,还一句一句把那个苏年说得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看来这个姑娘还真是用情至深啊,哪怕那个鬼真的要和她冥婚,估计她都会答应。
白天不跟你见面,还真有点悬。我皱着眉头:除了那次看不见影子,他白天又不肯出来,你晚上有再跟他见过面吗?边挥手赶走了二毛子,二毛子没趣的撅着嘴走了,还嘟囔着:把人当香蕉皮,吃完就撇了。
我。我不敢。烟雨浑身发起抖来:我觉得,他可能真的不是人。
就凭那一次看不见影子,还不能妄下定论啊。我安慰道:这种事情不查清了,无凭无据,不能说的这么绝对。
不是的,他可能真的不是人。烟雨抬起头,急切的说:因为,我一个人去情人巷的冰淇淋店时,一个服务生小妹在我身后跟新来的服务生低声说:这个女孩儿又一个人来了,她经常一个人坐在这里吃巴菲,还自言自语有说有笑的,让人心里老大不舒服。那个新来的服务员说:可是她看上去挺正常的呢。那个服务员小妹说:正常不正常,看是看不出来的,你瞧瞧这个成双成对,只有她形单影只的。估计是一直找不到男朋友,幻想自己有个二次元的白马王子吧。当时我听了她们说的话,浑身都僵硬起来了,我这是第一次一个人来情人巷,以前,我都是跟苏年一起来的。
设身处地想到烟雨当时的感觉,我也只觉得浑身仿佛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阵恶寒。
露华插嘴道:小主,我看八九不离十,真的是一个找冥婚的鬼呢!如果这烟雨跟那个鬼写了合婚庚帖,拜了天地,那她很快也要下阴间跟她的郎君做一对鬼鸳鸯了。奇怪,冥婚一般都是两个都已经死了的人来配,怎么她一个活人,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我想起来那个算卦的瞎子,问:既然你白天见不到他,有没有再去找那个算卦的瞎子,让他给你细说细说呢?
烟雨苦涩的摇摇头:我去过那个地方,可是再也没找到他,旁边卖糖水菠萝的小贩也说只见过那个瞎子一次。所以,我听说龙井堂也能解决各种怪事,随意就冒昧前来求助了
扔下一句话就消失了,这个瞎子也真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我问:你希望我们帮你查清楚那个苏年的真实身份?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废话。
烟雨重重的点点头:万事拜托了。
我拿捏着分寸,小心翼翼的问: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你打算怎么办?
烟雨顿时一愣:真实身份?是人,是鬼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可是,偏偏他又
这个我看出来了,所以,我虽说不愿意,但还是只得往她伤口上撒盐:你是要打算把他从你身边祛除,还是要答应冥婚,为了爱情放弃生命?
我还要再想想。烟雨沉默了一下,说:那个是后话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事情的真相。
真相往往最伤人。我暗自祈祷一下,但愿这次别是个伤人心的委托。
回到龙井堂,把事情告诉了白泽,白泽趴在床上,起劲的打着植物大战僵尸,皱眉道:冥婚么,除非是从前,未过门的就死了未婚夫的年轻女子发誓追随丈夫,做个节妇,自愿要同新郎官一同下葬,怎地这个年月,还有鬼怪要与活人冥婚的,当真不可理喻,与杀人没甚么区别。小神且与你走一遭,瞧瞧是哪个鬼怪如此猖狂,死都死了,还要祸害活人。
跟着烟雨去苏年居住的地方,烟雨怯怯的说:不知道不跟他打声招呼就过去,他会不会不高兴。
水泡不挑破,早晚化成脓。我把从绘梨的仙姑奶奶那里学来的俚语现学现卖,说给烟雨听:你这也算长痛不如短痛。
白泽也说:这等鬼怪,收了也就是了,本就是害人,理他高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