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真的不是在笑,事实上,他都快急得哭了!一直冲阿茂挤眉弄眼的示意她,可这货完全看不懂啊,还冲她挥手,月老心中叫苦不迭:小祖宗!你这心也太大了~
月老见这样不奏效,便企图使用隔空传音之术,可转念一想,以这吃货狐狸的修为根本听不到。这该如何是好?
突然月老的小眼精光一闪,计上心来,随手幻化了一个木牌子和毛笔。想了想,写了三个字,竖起了牌子,冲着阿茂。
阿茂莫名的看着对面行为十分诡异的月老。他拿着个牌子冲着她,正示意让她看呢!阿茂眯眼望去,上面写得是……“做错了”
做错了?阿茂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她哪里做错了?王母来的时候她很恭谨的随着众仙行礼拜谢的,吃东西的动作也挺斯文的,何况她旁边没人,更不存在和别人起冲突的可能。她怎么就“做错了”呀?
正值阿茂疑惑不解之际,一个女声响起……众仙也随着声音将目光纷纷移向那抹白色的高挑倩影。
“青丘涂山珝拜见王母!”涂山珝垂眸盈盈一礼,语气谦恭却不卑不亢。她一身拖地白纱长裙,衬得身材高挑纤细,皮肤白皙如雪,繁复的九尾煞图腾印于娥眉之间。左眼下的红色泪痣为她本来只算清秀的容貌平添了一丝妩媚。淡而不寡,媚而不妖,却无端给人一种无法亲近之感。那是和霸道狠戾的槿孉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气质。
随她一道而来的是其父鄂瓒,青丘的国师。这个男人满头白发,一身黑色暗纹的长袍,面目英伟,高鼻深目,浑身散发着阴冷之气。
“女帝免礼!快快入座!”王母笑得庄重而从容。侧首向刚来不久的红鸾递了个眼色。
红鸾会意,欲将涂山珝和鄂瓒引向王母下首的位置。
“有劳!”涂山珝向红鸾道。
“女帝、国师这边请!”红鸾一边走一边笑。可这笑容却在下一秒僵在了她艳丽的脸上。
“阿茂!你,你怎么会坐在这里?”红鸾语气沉静,面上隐露忧色。这儿的位置在瑶池一侧,虽不是最显眼,却离王母很近。座位旁边一棵参天古松,正好遮住了王母的视线。阿茂便恰巧坐在了这个盲点之上。
这几个座位本来是特地留给青丘女帝一行人的。众仙虽不知是为何人所留,但也都识趣的避开那里,以免多生事端。可阿茂并不知这里的规矩,她大咧咧的坐在那里,嘴中塞满了吃的,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面前的三人。她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的打着招呼。“咳咳咳!红……圆切切!咳咳咳!”
她本想极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可她咽的太快,噎了一下,拿起手边的酒壶灌了两口。
红鸾看着满桌狼藉的瓜皮果壳和空空如也的酒壶,鼻尖都沁出了汗。这小狐狸可真不让人省心,刚在蟠桃园就和槿孉闹了一通,要不是太上老君解围还不知要怎么收场。此刻又闹了个乌龙,这……该如何是好?
阿茂看看面前几人的表情,再看看众仙和月老的表情,她得出了个让她十分挫败的结论:她似乎、好像、大概、可能又……闯祸了!!!oz突然想到方才月老给她写的牌子。
“做错了……”她低头自言自语。
“做错了……坐错了!!!”念到第三遍时,她突然抬头看向月老。月老已经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她心中默默诅咒了月老八百遍,没文化太可怕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写错?连坐和做都分不清,害死人不偿命啊!
王母见他们久不入座,疑惑的看向他们。“红鸾,发生了何事?”
“呃……”红鸾一时语塞。
“咱们瑶池仙会的座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您说是吧?”槿孉突然发话,这话是冲着王母说的,眼睛却幸灾乐祸的看着这边的阿茂。
王母素来不喜槿孉这种冷嘲热讽的语气,她娥眉微皱,也没搭槿孉的话。厉声问道:“红鸾,到底发生了何事?”
众仙见王母面色不悦,纷纷垂首不语,没有一个敢吭声的。宴会的气氛一时陷入冰点。
经过宴会前月老的“大肆宣传”,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了这位阿茂仙童。几个胆子大点的开始切切私语:“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可不是,这青丘的女帝有三千年没来过昆仑了吧?这次倒是来了,遇见这事儿,怕是不妙啊……”
青丘的先帝涂山瀞本与王母私交甚好,可这情分却因数千年前青丘与妖族的大战而告终。三千年前的瑶池仙会上,涂山瀞来了,她公然在众仙面前斥责天界的冷漠无情,袖手旁观的置青丘子民于不顾,最后拂袖而去。众仙现在依然记得当时王母阴沉的脸色。如今时过境迁,难得这王母和青丘的新晋女帝愿意借此次瑶池仙会冰释前嫌重修旧好,可却让某吃货给搅得一团糟。
“照我说啊,这阿茂仙童是凶多吉少喽,破坏天界与青丘友好关系,这罪名够大的呀……”
“别瞎说,没准人家有后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坐在远处的嫦娥也全部看在眼中,满脸的担忧之色,摸摸怀中的常雅,低语道:“这可怎么办?小雅,我们怎样才能帮到阿茂呢?”
常雅在嫦娥怀中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目养神。心中骂道:怎么办?凉拌!真是个蠢货!一天都不能消停。这次让她吃点苦头也好,以后少到处惹事生非!
此刻如果谁能帮阿茂解围,那一定是上天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