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总是闲来无事,宋乐容偶尔会想着,去哪里看看。这日,恰逢洛如非出去了,没有带任何人,包括东绝,也没有说他去哪。只是脸上似乎有些忧愁的样子。
“东绝,你家少主去了何处?”
宋乐容在府中等了许久,都不曾见洛如非回来,不禁有些担忧。
“东绝猜想,主子每次来京城定会去找无忧神医,此次无忧神医失踪,少主只怕是只身去神医宅邸去了。”
东绝想了想,回答道。洛如非跟神医无忧说起来也是脾气相投的一对挚友,若是说这个世上,还有哪个人能够被洛如非睁眼看一眼,怕是就只有无忧了。
宋乐容皱着眉,思索片刻,问道:“是之前受太子事件被牵扯的神医无忧么?”
“正是。”
其实他们心中都清楚,以李无忧的能耐,若是平白 的字京城中消失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便是皇室中人所为。而太子此时定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的,再说,神医无忧失踪这么久,身体羸弱的皇帝萧玉庭却一点都不着急,难道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考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无忧被皇帝藏起来了,并且,极有可能是藏在皇宫中,这才让别人找不到,打不了他的主意。
宋乐容想通了此事之后,心中猜测,洛如非应该多半是只身去皇宫探探了,况且既然他放心的把东绝留下,那就说明,他定然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于是宋乐容撇下东绝跟余诗焉,自己出去逛逛,总得看看京城的繁华才是。
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那日遇见左疏狂 的梅花墙下。
梅花已谢,墙头也是什么都没了。这一次,宋乐容没有再爬上墙头,而是默默的站在墙下,静静的看着墙头。红梅出墙,似乎,洛如非的扇子上,便是那红梅出墙图,难道——·
突然的想法把宋乐容吓了一跳,难道洛如非早就知道自己?
“你果然来这了。”
清冷的声音,却似乎是带着一丝自信的。宋乐容转身,左疏狂嘴角衔着一丝笑意,站在不远处看着宋乐容。
“许久不见。”
左疏狂见宋乐容转身看着他,不禁好笑,这世上,敢与他对视的女子,怕是也就宋乐容了吧。
宋乐容点点头,笑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不过是最悲哀的一句话罢了,宋乐容不由得低下头,不去看左疏狂,因为一看见那张脸,就响起了阿珂。
“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追在我的马后,当时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
“将军难道不能忘了那段不堪的记忆么?”
那时,自己毁容,却傻傻的追在马后,以为那是阿珂。
左疏狂一怔,随记自嘲的笑道:“是啊,现在的你,无论是容颜,还是身份地位,都胜了当时不止百倍。”
被赶出府的小姐,毁了容的女子,与现在的同临城少主夫人,天下第一美人宋乐容,如此,当真是没得比。
宋乐容心中一凉,想起当日左疏狂为她求药,还有当日为她挡去那一箭,说来说去,终究是自己欠了他。
左疏狂也不急着逼问宋乐容,只是慢慢的带着她回忆,“还记得当初你坚定的看着我,告诉我说只要能帮我,你什么都会做。如今,不知是什么样子。”
宋乐容心中一沉,脸色苍白,手心的冷汗直冒,看着左疏狂,问道:“没有两全的办法么?”
“若是有,我也定然不会用的。”
要让他跟洛如非握手言和,做梦。左疏狂眼神冰冷,冷冷的看着宋乐容。
“容容,我只要得到同临城的兵力部署图,只要这个,只要你帮我得到了这个,你就可以安然的过着,过得很快乐。”
左疏狂哄诱道,靠近宋乐容。
宋乐容皱着眉,冷静的看着左疏狂,“可是给了你兵力部署图,我就是叛徒了,这辈子,我都无法安然的度过了。再说,没了洛如非,我的生活,不会再开心了。”
“宋乐容,你没了洛如非,会有我,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左疏狂似乎是魔障了,眼神看着很深邃,有些恐怖。宋乐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我不要,洛如非在,我才会安心。”
“那我呢?是你先闯入我的世界的,你现在告诉我,洛如非在你猜安心?”’想来冷静的左疏狂突然爆发了般,狠狠的捏着宋乐容的肩膀,隐忍着怒气,死死地盯着宋乐容。这种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想要逃跑的猎物一般。
宋乐容挣扎无用,于是干脆任由左疏狂狠狠的抓着自己,淡淡的说道:“将军,我欠你的情,我会还你。但是不想以伤害洛如非的方式来还你的情,毕竟,我也欠洛如非的情。”
她欠洛如非的太多,而左疏狂给她的,也太多,这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然而她内心,却已经偏向了洛如非。
左疏狂突然浑身的力气似是散尽了般,面无表情的看着宋乐容,说道:“你走吧。”
难道现在,已经晚了么?天知道他听闻同临城少主跟少夫人喜结良缘之时心中有多么的难受,他原本以为这只是听到洛如非过得如意他便不如意,后来去了同临城,宋乐容在青楼那最后一眼,他几乎是要忍不住了冲出去,站在她面前,可是终究,洛如非快了一步,站在了她身边。他心里酸了,痛了,林水莲告诉他,他怕是爱上了宋乐容,只是,宋乐容怎么可以爱上呢?不过是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小妾,不过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