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间是丰腴柔软的触感,两个人挨得很近,他也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熟悉的香气。 乐言倒没怎么样,他脸上却浮起可疑的红晕。
“你喝多了。”他有些懊恼地提醒她。
乐言却没当回事,她今天就喝了那半杯酒,还不至于醉。
她推开他往外走,他只好快步跟上。
门外清凉的夜风一吹,两个人都舒了口气,酒吧里始终人太多太窒闷,酒精入口就是灼烧感,其实反而越发觉得烦躁。
乐言打开车门,穆皖南连忙上前将她拉出来,“你疯了?喝了酒还开车。”
“谁说我要开车了?我拿外套罢了,马路上多得是出租车,我打车回去。”
穆皖南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薄外套,趁她不备夺过她手中的车钥匙道:“我来开车,送你回去我再走。”
他钻进驾驶室,见她还站在那儿,“还愣着干什么,上车。明儿你要去接思思,你把车扔这儿一来一回路上就得耽误半天时间。”
乐言这才坐到他身旁,系好安全带。两人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乐言把车窗全都降下来,夜风呼呼吹进来,穆皖南才蹙眉道:”干吗把窗户开那么大,小心感冒。“
她又是刚才那种眯着眼挑衅他的神色:“你这是在关心我?”
不等他回答,又扭过头道:“你别忘了这是我的车,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穆皖南看着前方,暗自叹口气,“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其实也想像现在这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穆皖南抿紧了唇,这是他最不喜欢听的答案。
车子停进地下车库里,穆皖南锁好车将钥匙抛还给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陪她一起站着等电梯。
这回轮到乐言皱眉了,“送到这里就好了,你先回去吧,谢谢。”
“反正已经送到这儿了,不差这一步。你没听说现在很多电梯sè_mó么,专挑你这样风韵犹存的少妇下手。”
她没好气儿地挫了挫牙,“穆皖南……”
“走吧!”电梯来了,他已经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他拉着她的手不放,这已经是他惯用的招数了,乐言挣了几下,电梯在一楼楼厅停住,一下子进来两三个人,他趁机展开手臂揽住她的肩膀拖着她缩到了角落里。
任谁看都觉得这是一对感情甚笃的夫妻,而且颜值气质都很不错,男才女貌搭调得很。
乐言碍于其他人在不好公然挣扎,屏气凝神抬眼看着电梯上方跳动的红字,一脚的高跟鞋却狠狠碾在穆皖南的皮鞋上,并且暗自用力。
十指连心,包括脚趾也是连心的,穆皖南闭了闭眼,咬紧牙关忍着疼痛。
周围的人渐渐都在中途楼层下去了,他终于在最后一位走出去之后将她拦腰往上一提,抱离了地面,然后转身把她困在自个儿和电梯墙之间,利用身形优势压迫着她:“不错嘛,现在懂得给我来阴的了啊?”
“拜你所赐。”她看了看两人眼下的状况,嘲讽道,“原来电梯sè_mó说的是你自个儿?”
他不跟她耍嘴皮子,电梯叮的一声在16层停住,他直接就把她推出去。
这一梯两户的户型,两家人各踞一头,他摁住她肩膀将她抵在门边的墙上,问:“钥匙呢?开门。”
他说得平心静气,可是呼吸的热力就在她颊边,那种暗地里的汹涌澎湃,她感觉得很清楚。
“你先放开我。”她都不敢太大声说话,因为呼吸用力一点,两个人就要贴到一块儿去了。
他又多问一次:“钥匙呢?”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开……啊,你干什么,放手……”
他已经丧失耐性,将她两臂扭到身后,转个身重新摁到墙上,单掌就将她固定住,另一手去摸索她的包。
她今天出门只背了个单肩的链条小包,包盖一摁就开,里面无非装手机钥匙零钱包,他都不用翻,钥匙就被他一把攥在手里。
他又摸索着要去开门,乐言挣扎得厉害了,“穆皖南你混蛋,你放开我……这屋子不欢迎你!”
穆皖南想,你不欢迎我我也来过若干回了,这房子里里外外哪儿没经我验收过?厕所原本那破马桶漏水你知道不知道,厨房里冰箱消毒柜全是新的,哪个房东那么大方给你全配新货?连家具都是我紧着你的喜好挑的,不然你能一眼看上吗?
可是这些他都不能讲。其实原本他也没打算跟她拧,送她回来见她好好的也就回去了。可她现在就是半句软话都不肯跟他说,他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就勾起火儿来了。
她的手被拗在身后还不老实,还要来抢他手里的钥匙,偏着脑袋脸颊涨得通红,头发都散了,他看得眼热,俯身就着她那别扭的姿势吻上她的唇。
吻得忘我而投入,渐渐失了力气,脑袋里也放空,连原本是想做什么的也忘了。手中钥匙落在地上,也顾不上捡,这样他两只手都可以抱住她,不让她乱动。
乐言手被制住无法推开他,唇瓣简直是被他咬在齿间,一发声就喘得厉害,换来他变本加厉的碾磨。
时间像被无限拉长了,她脑子还有点热,不知怎么的就陷入这样荒谬的境地。
暧昧的吻火花四溅,穆皖南身后的电梯门却在这时候打开了,池睿一条腿刚迈出电梯,已然看见墙边这火热的一幕。
乐言也看到了他,瞠大了眼睛,眼里流露出的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