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只见剑花四溢,那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的瞬间所产生的巨大的震荡波冲击了整个战场,那些随行的士兵们猛然感到脚下一晃,都难以站稳,纷纷倒下了开去。待那场面平静之后,只见那白虎战兽已经同那钜子腹纠缠在了一起,虽然七星龙渊剑已经划破了那道牢笼,可是白虎的胃宿依然完好无损。钜子腹自知,一次不能突破,若想再次故技重施,必然已经是无甚可能。
而此时那白虎兽身后忽然多出一道白影,直扑那白虎兽的奎宿白虎之尾而去。那蓐倒也是眼明手快,看得那白影从身后闪过,于是便连连驱动白虎之尾,仿佛一条巨蟒一样向那白影扫去。那白影轻功亦是不赖,几经翻腾便躲开了那横扫而来的巨蟒。那蓐见未损伤于他,便使出白虎之尾的绝招探风追影,此招一出,那白虎之尾的尾尖之处将会伸出一道金刚毒刺直逼人心脉所在,更可怕的是此毒刺会根据敌人移动的身法和速度锁定目标,穷追不舍。
那白影见那毒刺穷追不舍,便使足了轻功闪避,可哪里知道那毒刺是越跟越快,仿佛一道暗影一般追在了那白影身后。蓐见那白影已经渐渐力不从心,嘴角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而那白影似乎也见时机已经成熟,忽而使足了全身气劲,一个飞跃直扑那白虎的胃宿而去。此时,那蓐方才觉得自己上了当,可那时时机已晚,局势已经是覆水难收,只听得轰隆一声,那白虎之尾便深深地扎入了那白虎之腹,此时操纵白虎兽的机关动力已被破坏,那白虎瞬间轰然倒地,钜子腹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回手一转,使出手中的七星龙渊剑径直地刺向了白虎之首——觜宿,也就是那蓐操纵白虎兽的机关室,那蓐见事情不妙,白虎兽又动弹不得,只得开启那白虎之首的金刚罩,从那额头一闪而出。周围秦军见白虎战兽被破,顿时树倒猢狲散,纷纷乱作了一团。
“大师兄!”此时,身在一旁的雷震才看清那方才的白影是何人,正是他的大师兄天乾。
此时钜子腹也看得清楚那白影,一番气宇轩昂的模样,一种谋略过人的气势,正是自己的大徒弟天乾,于是他也不由得隐晦的赞了一句:“天乾,来的正好!”
“师父,弟子日夜兼程,所幸来的还算是时候。”天乾见得了师父,急忙抱拳迎礼。
“好一番师徒情深呐。”只闻得那身后一人拍手而出,口中冷笑着赞叹道。
他二人回首看去,那人正是那刚刚被破了白虎战兽的蓐,不过此人虽吃了败仗,但是却一点没有感到有失败的耻辱,反而倒是能谈笑自若,还不失时机的迎了上来。
“阁下深得机关造诣,为何助纣为虐,屠戮中原?”钜子腹见他拍手而出,也随口问了一句。
“论起机关造诣,武学修为,我自然不敢与前辈你相提并论,然则这世上可与你匹敌之人,也是大有人在,只不过要是论起讲满口仁义道德的话,恐怕这普天之下,你认第二,莫有人再敢认第一了。”
“阁下含沙射影,不知老夫何事得罪于你?”
“你自然没有得罪于我,只是得罪了这道义二字了,废话不多说,咱们后会有期!”那蓐说罢此话,便施展了轻功,冷笑着闪了开去。
那天乾刚想拔腿追去,不料却被钜子腹一把拦住,口中说道:“随他去吧。”天乾这才止住了脚步。
而此时,只听得城门之上一道雄浑的号角声四起,一片杀声震天的声音从那城门之内呼啸而出,直扑向了那早已乱作一团的秦军。此时,本就人心惶惶的秦军,忽然见得来敌如此大的气势,急忙丢盔弃甲,抱头鼠串。一时间,三十万大军像被踩了一脚的蚁群,四下里胡乱散了开去。
而此时那王翦则在战马上大声呼喝“擅自后撤者斩!”,可是场面实在混论不堪,能听得清王翦的呼喝声的人也不多,众人也便把那将军之令抛诸脑后,只顾着自己逃命去了。内史腾见场面业已失控,忙对那王翦说道:“将军,还是先撤吧,如今士气尽失,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王翦虽一百个不情愿,毕竟战败之事,有辱他将军生涯,可事到如今,却也不得不忍让一时,他日再作打算,于是,只得大喊一声“撤!”,便领着众将向自己大营撤了回去。
“哼,大将军,这号称所向披靡的战伐之神如今也不过如此,要落得仓皇而逃的境地,我看什么神呀鬼的,只是徒有虚名罢了。”那阴阳家的黑无常范无救,见此次白虎战兽被破,正好借机奚落那蓐一番,也好灭了他以往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
“本座虽落败,起码也与那钜子腹交战了数百回合,总比有些人不堪一击,徒是在此吃吃软饭要好的多。”那蓐倒是连眼睛都没斜一下,只顾着自己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砰——,阁下在此大言不惭,今日我等只是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否则必与你了此过节!”那白无常谢必安听的那蓐如此侮辱他阴阳家一门,自是火冒三丈,拍案而起。
“吵什么吵,你等皆是落败之人,如今都不思量着如何应对眼下的时局,还有心思在此相互诋毁,真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