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磨拳搽掌,信誓旦旦,誓要一雪前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而此时最为担忧的还是钜子腹,因为他虽用的激将之法激的那雷震挺身而出,然则雷震为人行事鲁莽,这个自己是十分清楚的,只是身边实无可用之人,只能司马当做活马医了,因为若不能乘势破了秦军的士气,只怕拖的久了,这邯郸城更是岌岌可危了。
“咚咚”随着几下轻轻的敲门声,一声慈祥的话语便从那门外传了进来:“丫头,师父可以进来否?”
“师父请进。”那门内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倒是于本人平时的性情很不相符。
那钜子腹听罢,便轻手推门而入,只见那兑泽丫头正端坐在桌子一旁,两眼看着那空空如也的茶杯茶壶发呆,眼圈周围却是一片红晕。而兑泽看得师父到来,便急忙收了方才失落的样貌,一下子变回了平常的风格。
“师父,您老怎么不好好商议那退敌大事,跑到我这女儿家家的闺房之中来了。”
“呵呵,丫头却有心事在身,我哪里还有心事去商讨那退敌大事?”那钜子腹见兑泽有意遮掩,便也顺着她的意思,和她绕起了弯弯来。
“哪有啊?我能吃能喝能睡,能有啥心事?”
“我自小便看着你长大,你能瞒得了别人,但却是骗不了我,”那钜子腹回手又捋下了花白的长须,悠然而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定是那臭小子荆无涯欺负了你。你且放心,待那小子归来,师父早晚便收拾了他。”
“没有,没有,他没有欺负我。”那兑泽听了钜子腹此言,急忙为那荆无涯开脱。
“丫头,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当初你见了那臭小子,便仿若见了仇人一般,如今为师要替你修理他,你却如此替他开脱,莫不是…”那钜子腹其实业已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故意在此卖个关子,看看那兑泽的反应。
“师父你又在瞎猜啥啊?”那兑泽听了,知道师父有心刁难,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脸颊一红,转了头去。
“哈哈,看来我是猜中了,丫头你定是心仪于那小子了,只是为师看你如今这般失落,定是那荆无涯不识抬举,坏了丫头你一片好意。”
那钜子腹说到这里,那兑泽丫头便再也忍不住了,满腹的委屈随着泪水一涌而出,竟扑向那钜子腹大哭起来。
那钜子腹遇到兑泽这般态势,却也实在没有料到,在他眼里,那兑泽丫头自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敢得罪她,谁也惹不起她,几个师兄师姐都是让着她过来的,从未又见她会为了一个人如此伤心,看来,这女儿家长大了真的是女大十八变。
“丫头莫哭,有事且一并告诉为师,为师定会为你做主。”那钜子腹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方定住神来,忙问出了何事。
“死无赖他…他要成亲了!”
“什么?!”那钜子腹本是以为是荆无涯木讷,不懂女儿家心事,伤了那兑泽丫头的心,可如今听说“成亲”二字,却也是大吃了一惊,想不到他二人此去机关塚,却出了这等大事,于是连忙说道,“丫头你莫急,且把这事一一告诉为师。”
那兑泽于是便一五一十仔细将那去了机关塚之后发生的事一一向那钜子腹陈述了开去,只是一边述说,一边略有不平,连那个智破九宫阵的惊险场面也无心去描述了,只是大致讲了些经过,倒是把那荆无涯沉迷女色,忘恩负义的细节讲的很是清楚,连一个动作一句语言却也没有放过。
兑泽本以为那钜子腹听罢亦会怒不可谒,拍案而起,誓要将那死无赖剥皮拆骨,哪知结果却截然相反,那钜子腹听罢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连连捋了捋长须,悠然而道道:“原来如此。”
兑泽见师父如此反应,却也觉得很是奇怪,不得不皱着眉头问道:“师父,你为何如此反应?”
“丫头,我看你是错怪了荆无涯那臭小子了,无涯他如此抉择完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他若不如此,此番你如何能这么及时将那机关图取回?”
“师父,你不必替他说好话了,你不要被他那点看似大仁大义的借口给蒙骗了,他就是一个欺师灭祖,见色忘义的小人。”那兑泽丫头恨恨道。
“哦?他既是小人,为何你方才却要如此为他开脱?”
“我…”兑泽被钜子腹此言回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呵呵,师父也年轻过,师父也懂得这儿女情长,只是此番你真是错怪无涯了,还记得无涯最后对你说的那句话么?”
“嗯。他嘱咐我告诉你别忘了你答应他的事情。”
“这就对了,为师问你,我曾答应他何事了?”
“你曾经答应他等他完成重任回来,便是要收他为墨家关门弟子。”那兑泽丫头仔细回想了下,慢慢说道。
“不错,他当时身处如此境地,不能直言相告,却能急中生智,想出这法子来,也算的上是一片苦心了,你且仔细想想,他若真是想要成了那公输家的乘龙快婿,那便只要一心待在那机关塚地,与那公输蓉共结连理,风花雪月便好,如何还会思量这墨家关门弟子的事?”
“你的意思是他用的是缓兵之计?”
“应是如此,如果我没有猜错,无涯此刻正思量着如何避开那公输谷等人的耳目,离开那机关塚地。”
“原来是这样。”那兑泽丫头听罢,便立刻破涕为笑,眉目也一下子舒展了开来。
“呵呵,丫头,你的心仪之人如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