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子腹说罢便领着荆轲至那石墙边上,随手取出一根火折子,将它点燃之后,置于那钜子令之下,顿时,一道光幕直从那钜子令投射而出,直投到那石墙之上。而那石墙之上,则清清楚楚地显现了一幅文字与画像相结合的奇特景象。钜子腹领着荆无涯望着那奇特景象,缓缓而道:“墨家祖师爷曾有言‘景之糗无数,而必过正,故同处其体俱然’,意思是但凡世间实物,其影便有无数,然这些显影都必然通过一个焦点,而实物的大小则可由此焦点放大成幕。而祖师爷则正是运用了这一原理,将那墨守八式的心法和招数刻于那钜子令之中,以便后代钜子代代相传,而这个秘密,为了避免引起墨家后裔的纷争,只有身为钜子者才可得知,如今我便将此令于它其中的秘密一起传于你,希望你能严守墨家钜子令的这个秘密,同时勤于潜修,他日能带领墨门卷土重来。”
“弟子谨记了。”荆轲受钜子腹一番言语,顿时有些诚惶诚恐,直一个劲地点头应允。
“我师弟熟知我为人品性,料定我必隐藏在此洞穴之中,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今日我会打破常规,将墨家钜子之位传位于你,”钜子腹说到这里,心中似有些欣慰,然则还是语重心长地对荆轲说道,“轲儿,你本天资聪慧,又有一颗侠义之心,还随我一起历经了多番生死考验,所以我自然能对你的品性十分放心,不过为师还有一点要求于你。”
“师父你但讲无妨,弟子遵令便是。”
“你既身为墨家钜子,今后言行举止便代表着我墨门一派的门风,所以以后你为人处事便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万万不可胡言乱语辱没了我墨家的名望。”
“这个…弟子尽力而为便是。”若是要令及其他,荆轲自然信心满满,可唯有此令,荆轲似乎显得有些信心不足,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对于他来讲,确实有些勉为其难了。
“呵呵,你年纪尚轻,行为举止有些放荡不羁是自然之事,为师也知道对你如此要求确有过分之处,然则修身修行修言均是历代钜子必行之路,今日你临危受任,便就希望你他日能成大器,也不枉为师和李将军的一番用心。”
“好吧,师父您既然这么说了,轲儿自当时刻谨记。”
“你既已应允,我亦不再多言,你把你的师兄弟们都叫进来吧。”钜子腹言罢,便让荆轲将外室的火离、地坤等人领入内室之中。
待那火离、地坤等人进入内室之时,便听得火离似有急躁地嘀咕道:“这洞外王八龟孙子和孟老贼满嘴污言秽语,都在那叫嚣着要来活捉咱们了,师父怎么还这么有闲心和无涯师弟闲聊家常?”
“火离,你是有事要与为师商议吗?”火离的嘀咕声尽管很低沉,但却早已被钜子腹听了个真真切切,于是他故意反问道。
“师父,我…我却也无甚要事,只是在洞内多憋屈了些时日,所以觉得有点胸闷气躁而已,”火离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拉上其他师兄弟为自己辩解道,“而且不只是我,几个师兄弟们都与我情同相向。”
“原来如此,那此刻为师正有一件喜事想告知于你们,相信必定能够解除尔等胸中的闷气。”钜子腹便顺着他的话说道。
“哦?师父,却是何喜事?快快说出来给大伙解解闷,师兄弟们正被那洞外的王八孙子堵得心慌呢。”火离听罢立刻大喜道。
“墨家众弟子听令,自即日起,墨家钜子之位由墨家第十九代弟子荆无涯执掌,无涯改墨名为轲,所有弟子必须恪守墨家祖训,谨遵新钜子号令,有不尊号令者,立即逐出墨门,永不得再踏入墨门半步!”钜子腹说着,手举钜子令厉声而道。
钜子腹这番话,让本来还喜上眉梢的火离表情立刻变得僵硬起来,顿时石化了一般,而其他的几位师兄弟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居然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见钜子令便要行迎拜之礼的墨家规制。
“见钜子令如见钜子亲临!”钜子腹见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又再次高声呼喝了一声。
钜子腹的这一句话,终于第一个惊醒了方才还未反应过来的地坤,于是他立刻慌手慌脚地下跪叩拜,并断断续续地道出了墨家的口令:“兼爱…人和,止戈非攻,赴汤蹈刃,死不…旋踵,恭迎新钜子大…驾。”他的一遍吞吞吐吐的口令,顿时也惊醒了巺风和水坎,于是他二人也即刻下拜随声附和道,唯有那火离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原地,直勾勾地瞪大了双眼望着那荆轲。
“师弟…师弟,快快行礼。”地坤见火离还未反应过来,急忙拉扯着火离,并低声催促道。
“行什么礼!”哪知火离大手一挥,挣脱了地坤的拉扯,并冲着那钜子腹质问道,“师父,请恕弟子无礼,钜子之位事关大局,可弟子实在不明白你为何如此轻率地将钜子之位传位于这黄毛小子?今日你若不与弟子道个清楚,请恕弟子难以臣服,也不便下拜行礼!”
“火离,师父今日传位于荆轲,自有师父的道理。自墨家遭逢大难以来,荆轲机关塚勇闯九宫阵,邯郸城智破白虎兽,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