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遇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或者受到十分强烈的刺激之时,都会有一种紧张感,反映在身体上,有时候就会感觉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一般。呐目而视时他还不觉得什么,可是舒锦刚一起身,他就突然感到心很不舒服?
反射性的低头看去,开始还不觉什么,但接着,因为距离近,他就见自己厚重的盔甲上,出现了一道丝线一般的细缝,那细缝不显眼,只有一指的长度。他不由得奇怪,什么时候自己的铠甲多了这样一道缝隙了?怎么弄的?接着,还没等他想明白,一种剧痛就从心口处爆发开来,痛得他几欲发狂!
他想呼痛,他想喊叫,他感到窒息。
“嗬!嗬!”然而他张了张口,喉咙中传出却不是叫声,而是如同破漏的风箱一般的嗬嗬声。
胡德厚并不是一个人陪着雍王等人进大厅的,跟随他的还有一队十二人的亲卫兵,他们在进入了大厅之后就各自寻找方位站好。这行为放在寻常时候也不算太突兀,但此刻来看,胡德厚防备的姿态明显,不过,显然这些亲卫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胡德厚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开始是轻微不可见的抖动,接着就开始抽搐了起来,他张着嘴,满眼震惊疑惑的看向舒锦,舒锦却不再说话,而是退了一步,坐回了椅子上,冷漠的看着他。
“动手!”
一声令下,阿五跟商强都已经飞身而出,窦燕晓迟疑了下,看了眼舒锦,舒锦微笑一点头,她便也立刻跟着冲了出去。
三个人,毫不迟疑的分别冲向了一旁戒备着的亲兵们。
到这个时候,那些静立着的亲兵才发觉到自家校尉的异样。于是纷纷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边准备应付阿五等人,一边有人打算靠近胡德厚,还有人向外跑去。
“噗通!”胡德厚到这时才直挺挺的扑倒在地,倒在地上后还抽搐了几下。最终静止不动了。
而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里,阿五已经放倒了三个人。商强跟窦燕晓也不逊色,他们同样也拦住了六个人的去路,让他们无力反抗。
但是他们三个人要对付的是十二个亲卫,此时还有四个人无人应付。四人中的一个此时已经跑到了厅门口,眼看再有两步,他就能够跑出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商强刚好回身,然后回头看了厅门一眼。人们并没有看到他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是那个要往外跑的士兵却像是突然腿不好使了一般,一下子狠狠的摔倒在地上,那摔倒的力道实在是大的过分,他的脑袋竟然“咣”的一声撞在了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士兵被摔得当下就人事不省了!
最后剩下的三人见状。再想跑去门口也来不及,便纷纷开口高声喊叫起来,可是喊了几声就很快被赶到的阿五等人制服了。
窦燕晓宝剑还鞘,挨个检查了一下那几个亲卫,而商强则是走到了胡德厚的尸身处翻找了起来,片刻后,翻出了一枚兵符,拿着交给了雍王。
雍王看了一眼厅内的十多具尸体,心中叹息了一声,接过了兵符。
他们从到了嘉义城开始所做的一切都是再按照计划行事。若是想要保全皇帝。保住跟二皇子等人对抗的资本,必须要把嘉义城控制在手中。
有了这座城市,他们就可以据守于此,除非二皇子跟左家能号令数十万的军队来日夜攻城。否则的话,他们休想越过这里去西边威胁到仅仅带了几千人马,自身又伤重的皇帝。
但是,雍王出长都时是被舒锦的人带着,走的也匆忙,所以他身边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得力手下跟随。同舒锦商量之后舒锦便说对付胡德厚的事情由她来想法子。但是雍王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样雷霆万钧的招式。这一场战斗,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可是却功效显著。
本来那几个亲兵高声大叫的时候,众人还有些担忧,纷纷呢开始戒备,担心外边的人会立刻冲出来,却没想到,外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外边的人按兵不动,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们必须赶紧控制住局面才行。
“把这个姓胡的尸身带上,咱们出去!”雍王拿了兵符,一马当先的变向外走边道。
商强听了雍王的话,上前拎起了胡德厚的身体走出了大厅。还未等雍王开口发号施令,商强率先开口道:
“嘉义城校尉不敬天子,私自扣留传旨兵士;对雍王不敬,拥兵自重,大逆不道,现已经被就地正法!凡嘉义城兵士,不知情者速速放下兵器,接受雍王调度。违令者,按谋逆罪处置。杀无赦!”
商强的声音远远的传出去,在这院子周围的人们无一不听得真切。
有些兵士从墙外探出头来,就都看到商强拖着胡德厚的尸身,而商强手臂一用力,直接把胡德厚扔进了院子中央。这足够让所有人看清他的样子。
胡德厚脸上已经血色褪尽,双目瞪大,被摔在地上却一动不动,眼见是已经死透了。
军士们一阵迟疑,正当围着正厅的士兵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一阵骚乱。再片刻后,就见煞魑煞魅等人拎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他们衣衫上多少有些血迹,发髻也有些乱,显然都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的。不过,跟这边一样,他们已经控制住了情势。他们把手中抓着的人也扔到了胡德厚旁边。
商强又道:
“这些人都是不肯听雍王号令,意图跟着胡德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