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皇宫中的承庆殿内。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而龙椅之下,则是文武百官肃穆而立。司霆烨和司恒青面无表情的站在众官之首,在他们的身侧,跪伏着两个人。
两人皆着白色囚服,身上头发还沾着几根稻草,看起来万分狼狈。若是在以前,任谁也不会相信堂堂一国皇后和一国国舅会有如此落魄的时候,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皇帝面无表情,看向皇后的眸中一抹痛心一闪而逝,龙椅下跪着的,到底,还是他爱过的女人啊!可是这个女人说的话做的事……
想起那日他中毒假死,这女人以为他已经死去,竟欣喜若狂,还意图谋害他所有的儿子!想到这里,皇帝的心愈发冰冷,“皇后,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皇后此刻面色苍白,三日的牢狱让她仿佛老了十岁,然而,她的眼神依旧凌厉,布满了不甘与疯狂。
皇后一言不发,反而是国舅往前爬了几步,迫不及待的道:“皇上,启禀皇上,这一切都是皇后逼我的,是皇后逼我这么做的,与我无关啊皇上,求皇上明察秋毫,明察秋毫啊!”
皇后震惊地看着国舅,这个一直煽动自己毒害皇帝的哥哥,他竟然……
张了张嘴,一时间,皇后竟没有说出话来。
皇帝目光阴沉,看不出喜怒,“国舅,你说什么?是皇后逼迫你这么做的?”
国舅连连磕头,“是的皇上,就是皇后逼我这么做的,我要是不这么做,她就会杀了我,我是被逼无奈啊皇上!”
皇后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指着国舅怒不可遏,嘶声道:“你无耻!”
国舅此刻只想保命,哪里还管其他,不停的往皇后身上泼脏水,说皇后是如何如何的蛇蝎心肠,还说皇后为了逼他帮她做事都干了哪些勾当,甚至说皇后毒害皇上是因为水性杨花,与宫中侍卫勾搭成奸,养了许多小白脸,说到最后,直接把皇后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万死难辞其咎的人渣败类。
皇后脸色铁青,苍白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增添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润,气得不住的咳嗽,皇上却是一言不发,皇上不说话,自然也没其他人会说话,是以,偌大的承庆殿只有国舅那尖利的声音在回荡。
半晌,国舅终于停了下来,又磕了个头,道:“皇上,罪臣所言句句属实,求皇上明察!”
皇上看向皇后,眸子内敛,面无表情,“皇后,你怎么说?”
皇后嘴角咧了咧,似乎想笑,但又笑不出来,最后对着皇上磕了个头,道:“臣妾无话可说,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但是霖儿年幼,而且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天师府替皇上您祈福,对臣妾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臣妾只恳求皇上能够饶霖儿一命,臣妾,死而无悔!”皇后说着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额头立刻泛出了点点血迹。
皇上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皇后,亲自把她扶了起来,重重道:“朕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皇后泪水哗的流了出来,再也止不住,眸中的怨毒却是少了许多,“臣妾谢陛下隆恩!”
皇上松开皇后,后退了几步背对众臣,负手而立,道:“传朕懿旨,当朝皇后国舅下毒谋害当今皇上,作恶多端,意图谋反,罪证确凿,国舅不思悔改,更凭空捏造,出言中伤辱骂皇室中人,罪加一等,现处以极刑——车裂!”顿了顿,方才继续道:“皇后如今虽然已经悔改,但罪不可赦,赐鸩酒一杯,去其皇后封号,死后,不得入皇陵安葬!”
皇后含泪跪伏,“谢皇上。”
国舅一脸惊恐,奋力挣扎,“不要啊,皇上,不要……”
侍卫压着皇后和国舅出了承庆殿,一行人走出老远,承庆殿还是寂静无声。不过短短几日,曾经权倾朝野的皇后和国舅,就落得如此下场,自此烟消云散,任谁,也不能轻松起来。
又是半晌过去,皇上敛了敛眸子,转身看着众臣,道:“此次清除叛党,三王爷司霆烨和六王爷司恒青功不可没,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最后一句话,却是看着司霆烨和司恒青说的。
司恒青拱了拱手,道:“父皇,您错了,此次功不可没的并不是儿臣和三皇兄,而是另有其人!”
“哦?”皇上眉头挑了挑,“青儿,说来听听。”
司恒青看了司霆烨一眼,见后者脸色发黑,似乎颇为不快,不由微愣,道:“三哥,三嫂立了大功,你不高兴吗?”
司霆烨嘴角抽了抽,司恒青却没有再看他,而是看着皇上道:“父皇,您之前中了金环蛇的毒,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是三嫂炼出了解药救了您,还有三哥也中了毒,也是三嫂救的,所以,三嫂才是最最功不可没的那一个。”
听到司恒青这么说,皇上也来了兴趣,只是他对于司恒青的描述也有些无语,只能提点道:“青儿,你说的这一个三嫂,是哪一个三嫂?”
“额……”闻言,司恒青也是一滞,不由摸了摸脑袋,这才接着道:“嘿嘿,是宁尚书宁大人家的千金宁如秋。”
皇帝点点头,虽然他没听过宁如秋是哪根葱,但是不妨碍他下旨赏赐有功之人,于是道:“蓝末!”
蓝末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末将在。”
皇上点点头,“朕命你去将秋儿请来,朕要重重赏赐!宁尚书,你教出了一个好女儿啊!”
闻言,站在众臣靠前的一个老头忙不迭的走了出来,恭敬的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