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步匆匆,待得宁如秋与青阮急急赶到云逸房间的时候,司霆烨与叶涟漪早已来到了云逸所住的房间里。( . 。
刚一踏进房间,宁如秋旋即皱起了眉头,浓重的血腥味道充斥鼻息之间,令人有些泛呕,青阮是杀手,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闻惯了这种血腥的味道,走在宁如秋身后,一双深眸进了房间后便就四下里观望着。
“娘娘驾到!”宫里不知哪个宫人喊了一声,宫内众人连忙出来行礼,司霆烨听闻,也紧步从内室里走了出来。
宁如秋上前几步,便与司霆烨来到了内室里。
偌大的内室中,刺鼻味道越发浓郁,如银锦被上大片大片的鲜红夺去了宁如秋的目光,只见云逸仰躺在‘床’榻上,月白中衣上星星点点鲜红一片,惨白的一张脸了无生气。
而‘床’榻边赫然站着一袭紫衣华服的叶涟漪,美目微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床’榻上云逸已经冰冷的尸体。
内室里,一片静默。
青阮眯着眸子将目光落在‘床’榻上云逸的尸体上,察觉到他中衣上的血迹斑点呈喷溅状,脖颈间的血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开始凝固,不过脖颈间一条五公分的口子仍然看的明白,血‘肉’外翻,身上其他处并无其他明显伤痕,显然是被让人用利器隔断了颈部动脉而一招致命。
“有找到可疑的凶手么?”宁如秋淡扫了眼‘床’榻上的云逸以及一旁的叶涟漪,淡声问道。
司霆烨面‘色’凛然,回道,“没有,紫宸殿本就位置比较偏,夜里守夜的人也不多,暂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司霆烨话音一落,一直站在云逸‘床’榻旁沉默不语的叶涟漪突然开口道,“不可能,雁过还留痕,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杀了,凶手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点线索,云大人是国主极为看重的大臣,皇上与娘娘须得尽快找出杀害云大人的凶手,否则如何向国主‘交’代!”
叶涟漪的表情一改往日的浅笑倩兮变得冰冷森然,目光如刀。
司霆烨闻言,当即道,“这是自然,朕一定会找到凶手给你们国主一个‘交’代。”
不论如何,云逸已死,司霆烨让宫里的仵作检验尸体后,便就决定让云逸早日入土为安,而仵作尸检的结果,正如青阮猜测那般,被人隔断颈部动脉而亡。
回去长乐宫的途中。
司霆烨与宁如秋没有乘坐轿撵,两人缓步走在宫苑里,脚下落叶沙沙作响,一路秋香缕缕,宁如秋与司霆烨却是表情凝重。
“云逸第一次来天宏国,除了宫里的人鲜少有人识得,却莫名其妙丢了命,其中定有蹊跷!”
“秋儿心里是有了什么想法么?”司霆烨身子微微一顿,轻声道。
“也许云逸死了,叶涟漪就可以留在宫里了。”宁如秋的话说的莫名,司霆烨却瞬间懂了她的意思。
“叶涟漪究竟是不是凶手,还有待商定,不过云逸死了,不管有没有抓到凶手,都应告知北洛国国主,今早出事后,我已经派人百里加急送书信告知北洛国国主。”
此话一出,司霆烨脑海里蓦地涌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离谱的想法,或许,云逸根本就不是北洛国国主派来的使臣。
而他提供的证明自己是北洛国国主派来访问天宏国的证据倘若深究起来,很难经得起推敲。然而虽然有此疑虑,司霆烨仍然不能轻视此时,一切待得北洛国国主回了信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皇上考虑周全,确应如此,叶涟漪既然这么想留在宫中,那就让她留下便是,不过在云逸的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就让叶涟漪好好在自己寝宫里待着吧!”
……
叶涟漪寝宫里。
相当于被软禁在寝宫里的叶涟漪自是心中有怨气,无奈司霆烨与宁如秋迟迟不下旨,宫里的人便就不放她出去。
转眼间,两日时光悄然而去,叶涟漪终是受不了被软禁的滋味,再次向守‘门’的宫人发难,“你若是不放我出去,我就死在这里!”
叶涟漪气急,娇媚的脸蛋微微泛红,一双美目更是充满怒气。
丫鬟欠一欠身,一脸的为难,“还望郡主能体谅奴婢们的苦衷,这是皇上与皇后娘娘的意思,奴婢实在没胆放您出去!”
“呵!”叶涟漪冷笑一声,“好,既然是皇上与皇后的意思那你就让他们过来,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他们凭什么将本郡主软禁在这里!”
‘胸’腔内气血翻涌,叶涟漪说话的语调不禁拔高了许多。
丫鬟见她不依不饶的架势,为难的快要哭出来了,“郡主何必为难奴婢,奴婢可是两边都得罪不起的啊!”
叶涟漪那里呢理会丫鬟的难处,‘阴’恻恻地看住她,“快去,否则本郡主现在就自杀,你还是得一样去请皇上或者皇后娘娘,而他们第一个就会治你的罪,你可别忘了我不是第一次自杀!”
丫鬟自然知道,否则怎会这般害怕,不久前,她上吊一事同时惊动了司霆烨与宁如秋,此次若是再来这么一出,那她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
“这……”丫鬟祈求的目光望住叶涟漪,心中仍抱有期望!
“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你不去我现在就自杀了!”说着,叶涟漪便作势转身就要去拿白绫,丫鬟当即吓的哭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清越的‘女’声忽的自寝宫‘门’外响起。叶涟漪身子一僵,徐徐转过身来,回望着来人。
“这丫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