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敏终是察觉到了秦白时的不对劲,埋在秦白时颈肩的头缓缓抬起,疑‘惑’地道,“怎么了啊你?”
秦白时默了片刻,才低声对孙佳敏道,“你速速去内室,我没叫你出来,你绝对不能出来。.. 。 ”
“到底怎么了啊?”搞不清楚状况的孙佳敏再一次疑‘惑’道,秦白时回眸望了她一眼,耐下‘性’子道,“外面有杀手埋伏,你快去内室躲躲,好让我专心对付!杀手”
孙佳敏一听,娇嫩的脸蛋瞬时吓的惨白,撩起及地裙摆,跌跌撞撞往内室而去。
“你倒是执拗得很,本王不予你计较,你却三番两次找上‘门’来。”孙佳敏走后,没有顾忌的秦白时冷冷对‘门’口的宫人道。
那宫人闻言,又缓缓抬起头,苍凉的‘唇’角勾起一缕毫无感情的笑。
国都城,某一处院落。
宁如秋用过晚膳,趁着太阳还未落山,便就坐在院子里翻起了书,念着司霆烨刚传来的消息,说国都城郊寨营里一切安好,‘唇’边不自觉泛起一抹微笑。
不知不觉,日头西斜。
天‘色’将黒之际,‘门’口传来一阵异响。
宁如秋眸‘色’一紧,忙起身去查探,竟是青阮带着略有些狼狈的小皇帝回来了。
小皇帝一见到宁如秋,顿时泪盈满眶,扑倒在宁如秋怀里嘤嘤哭了起来。“好了,先别哭,咱们到屋里说。”青阮点点头,跟在宁如秋身后,往屋里走去。
案几上摆放着的是一些糕点,与一壶茶水,宁如秋斟了杯茶,对小皇帝道,“快喝些茶水,别害怕,现在你已经安全了,没有人会欺负你,明白么?”小皇帝望着宁如秋,定了定思绪,片刻,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端起茶杯,一口气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宁如秋确认小皇帝只是衣衫狼狈了些,而身子并无大碍后,才注意到一旁坐着的青阮,“你怎么将他救出来的?”
青阮闻言,抬眼看了看宁如秋,却是眉头微锁,一脸难‘色’。
宁如秋见他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的蹙了蹙眉头,打算安顿了小皇帝再向青阮了解情况。
小皇帝身子无碍,但被秦白时与孙佳敏关在暗无天日里的密室里这些时日,仍是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不小的‘阴’影,宁如秋一番软言安慰,又让小皇帝洗了洗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小皇帝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又吃了点东西后,躺在‘床’榻上缓缓进入了梦乡。
厅堂里。
青阮仍旧一人坐在那,似乎连动都未动。见宁如秋过来,他想装出一副无谓的样子,然而他眉间拂不去忧愁出卖了他。
宁如秋轻吐一口气,走到桌旁坐下,“皇上小小年纪这段时日想必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连睡梦中都不安稳。”
宁如秋说这话的时候,青阮抬眼望了眼宁如秋,嘴‘唇’蠕动了下,却并无声音发出。
宁如秋不觉讶异,凤眸定定望住青阮,轻声道,“你有心事么?”
青阮下意识一顿,勉强扯了扯‘唇’角,“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
宁如秋又望了一眼神情不自然的青阮,蓦然收回眼底的惊诧,淡声道,“今日你乔装入宫,不是去寻北洛国国主的踪迹,怎么反倒听你不提此事,反倒将皇上带了回来?”
青阮笑一笑,眼睛里闪着叫人难以捉‘摸’的神‘色’,“我不是答应了你要将皇上救出皇宫么?而之后你就会与王爷一起帮我救出国主。”
宁如秋听罢,不禁垂眸,遮住眼底的神‘色’,微点点头,“的确,我自是没忘,今日你入宫,可是去了秦白时寝宫里?那里的情况现在如何?”
青阮闻言,若有所思的挑挑眉‘毛’,“我是去了,但是孙佳敏也同时在,我不方便下手,所以并没有看见国主的人,而后,我念着孙佳敏既然在秦白时宫里,那她的宫里就好下手,所以就折身去了孙佳敏寝宫,躲过几个丫鬟的视线悄悄将小皇子带了出来。”
青阮语气淡然,然而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躲避着宁如秋的目光,叫她不由得怀疑起他话里得真假,然而左右思量,并不打算将话挑明。
宁如秋微微一笑,“恩,这样也好,至少这一趟没有白费,既然你已经将皇上救出了宫,我自然也会履行当日的承诺,明日一早,我便联系王爷,想办法拖住整件事,好有机会救出北洛国国主。”
“恩。”青阮淡声应着,只是‘唇’角勉强扯出的微笑着实尴尬。
“夜深了,你在宫中待了一天,想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青阮点头,起身就要离开,刚一抬脚,却只听“啪”的一声,有什么物件儿从青阮身上掉在了地上。
宁如秋瞥了一眼,道,“你有东西掉了。”
背对着宁如秋的青阮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迅速将掉落的物件儿捡起,头也不回,加快步子离开了。
宁如秋握着茶盏的手不由紧了又紧,眼底的笑意陡然褪去,腾起一抹微冷。方才从青阮身上掉下来的物件儿她瞧的一清二楚,青阮那一瞬的慌‘乱’,她也瞧的分明。
那物件儿是一块方形古‘玉’,是一块儿少见的好‘玉’料,而古‘玉’的正面她分明瞧见了一个秦字,一模一样的古‘玉’,她曾在秦白时的身上见到过,印象模糊,此时却能确定青阮方才掉的正是秦白时身上的那件儿。
但是,为何秦白时随身携带的‘玉’佩会出现在青阮